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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查出了什么,要不再等到傍晚吧。”
温无显然对于他们这群人的自我安慰不甚感兴趣,回剑,凉凉地说了一句:“有什么好查的?出去必死无疑,谢宴你不准给我出去送死。”
谢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无理取闹的人,气笑了:“凭什么?”
“就凭”温无转过了脸,用神识打量了他们几个片刻,淡淡道,“你们几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
月黄昏:“……”
蒲新酒附在柳孤灯耳边,轻声道:“大师兄,这个道长的话为什么这么欠揍?”
分明感到了这扑面而来的嫌弃之意,柳孤灯只能无奈耸了耸肩,毕竟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行,我人不出去”谢宴眼神一动,从乾坤囊里掏出几只符纸折成的纸鹤,在温无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便丢到了门外。“但我的神识可以出去吧?”
“你疯了?!”温无冷斥一声,飞身跳出门外。
须臾间一阵剑气激荡,飘在空中的纸鹤便被毁了个粉碎。
“你才疯”谢宴刚想反驳,就觉得空气中飘来一阵灼烧感,忍不住噤了声。
显然大家都感受到了,蒲新酒一杯茶浇灭了桌上的火炭,嘟囔着:“怎么觉得这屋子要烧起来了……”
“可不是吗?看外面。”月黄昏用肩膀撞了撞还在呆愣着的谢宴。
雨点依旧敲得客栈的屋顶咚咚作响,沿着屋檐流泻而下,谢宴定睛一看,只觉得那颜色有些不太对。
似乎也是也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雨水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接近火焰的颜色。一簇一簇的,间断落在地上,发出腐蚀地面的嘶嘶声。
“天降榴火,如你所愿。”温无望了谢宴一眼,一个瞬身回到谢宴身边,抬手在周身布下一个防护结界,一字一句道,“你们都被它发现了。”
“……三江城有龙?”谢宴望着天地间逐渐密集起来的火幕,一双疑惑的眸子直直望着温无。
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神龙是一种存在于古代神话中的生物,传说他们周身被火焰环绕,能腾云行雨,能平地起火。可是就像柳孤灯说的,修真界已经许多年未曾出现过龙了,就连蛟都难见蛟早在道门中人的捕猎中消失殆尽。要知道,蛟龙的内丹若是炼制成丹药,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可是大补,修为不知道能跳跃几个台阶。
温无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这样下去,迟早整座城会烧起来的,谢宴感受着屋子里越来越热的温度,心下奇怪道:“天降榴火,若是放任下去,不会焚城吗?”言外之意是你怎么还不出去救人。
“焚城就焚城,旁人与我何干?”温无轻笑了一声,面上带上一丝嘲讽,“再说可不是天天焚城吗?”
天天焚城?谢宴一头雾水。
温无转向他,平淡道:“你想救谁?”
想救谁?谢宴心下一惊,立刻环顾四周。只见屋子里,月黄昏倚靠在窗,边望着外头火幕沉思着,柳孤灯坐在他身边眉头紧皱,心大的蒲新酒只是一口一口啜饮着早已凉了的茶。忍不住松了口气,谢宴问道:“不对啊,分明昨日你还同那店小二说笑”
“啪”一道深紫色的闪电划破长空。
远远地,谢宴只听到了一声冗长悠远的兽鸣,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一阵厉风划过,吹得所有人睁不开眼睛,谢宴调动浑身灵力,对抗着突如其来的威压。
“店小二也早死了。”身边的温无恍然未觉,只是静静伫立着,“所有人只要在城中留宿过一夜,那就会被城中四角隐藏的上古法阵抽走寿数。”
“所有人?”
“没错,所有人,包括这屋子里的几个,也包括你心心念念的师兄。至于你,我想它也没想到,会出现你这么个例外。”
“……为什么我会是例外?”
温无闻言笑了笑,他笑起来是极其温柔的,若是唇边没有那一丝玩味的话:“谢宴,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龙吟过后,谢宴被远古生物的威压压得胸闷气短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到温无毫无感情的话落在耳边:“谢宴,这是座死城。”
“你闭嘴!”龙吟之声渐息,谢宴逐渐站起身,瞪着眼恨声吼道。
仿佛在印证温无的话般,屋子里的三个人兀自站起来,闭着眼,面色青白,沉重地拖着脚步,蹒跚着向门外走去。
榴火落在他们身上,腐蚀出一道又一道伤口,幸而修士体内残留的灵力很快将身体上伤口修复好,然后腐蚀修复再腐蚀再修复,如此循环。
“孤灯?黄昏?小新?”谢宴趴在结界壁上,焦急地唤着。听着温无一句一句的无感情的述说,让谢宴有种恍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整座城的人都死了,你想救谁?换个方式来说你能救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谢宴:为什么我会是例外?
温无():因为你是主角。
经提醒,有些不能看的章节重新过审了,现在应该能看啦。
最重要的,最近考试周,考完回来更。
第23章万鬼过巷
随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的刺激,谢宴只觉得头痛欲裂,似有千万虫蚁在内里撕咬,疼得他咬紧后牙,压下到嘴边的□□。
白虹感受到了主人濒临崩溃的心境,不安地鸣动起来。
温无在一旁袖手旁观,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目光。
忽然白虹周身光芒大盛,谢宴抬起头,一手执起长剑,抬手倾身刺了过去。
温无见他双目赤红,若有所思地抬起双眼,一个闪身跳了出去,带上门板。
于是谢宴的一剑刺在了门板上。
温无一手挑剑,一手翻转门板,凌厉的攻势,悉数挡了下来。
眨眼之间,双方已经过了几百招。
双剑都不是凡品,相接之时,灵气激荡,震动着脆弱的门板咯吱作响。
就像温无说的,他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他,谢宴与他交手之时,才明白他这话并非夸口。
一招一式,似乎都在对方的预料之内,每次出剑,都能恰到好处地被格挡下来。
谢宴急着出门,温无却挡在面前,仿佛逗弄宠物一般,硬是不让他迈出门半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打斗的动静太大,就在此时,谢宴忽然听见一声疑惑的问话:“……谢宴,温道长,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一转头,蒲新酒正奇怪地望着他们,深紫色的外袍被榴火烧出了好几个洞,只是看人的样子似乎并无大碍:“刚刚怎么回事?我好像突然睡着了……”
谢宴回剑,狠狠地锤了几下自己的前额,压下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