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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弓手,他们可是射雕者!而最后那七箭就是由他部落中最厉害的七位射雕者所射出的。箭上涂有由赤蝎粉制成的秘制□□,中者如烈火烧炙,疼痛不堪,苦不堪言,最终即使没有因毒性而死,但也会活活痛死或者因忍受不住痛楚而自尽……
牛金脸色变得极端难看,猛然疯狂大吼:「痛杀我也!」他用力一扯身下的踏雪乌骓,踏雪乌骓从匈奴骑兵的重重包围中跃起。马上的牛金痛得吡牙咧嘴,怒目圆睁,泄愤似的把大斧扯起来一抡,身在半空已削下四个匈奴人的狗头。
「牛伯伯!!!」贾敛顾不得其他了,大惊失色的喊道。
「呼呼…啊……」牛金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强撑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后背等贾敛看不到的地方,尽是湿漉漉的冷汗。
「呼…敛小子乖…伯伯…伯伯没事,你快带人杀出去…嗯…伯伯…伯伯马上就跟…跟……」牛金喉结翻滚两下,感觉到身上各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一口气喘不上来,努力想要哄走贾敛。
可惜,一句说话都未说完,「噗……」牛金身子晃动,旋即几口鲜血喷出,从马背上猝然倒地。
贾敛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自他年幼时起就一直顶天立地,不曾倦缩的身影颓然倒下。
「牛伯伯──」
「上将军──」
贾敛乃至数千大周骑兵无不大惊失色,手足无措地大喊。
此时,天空微微泛白,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开始升起。
不知道是不是贾敛的错觉,他只觉得今晚的黑夜来得特别的漫长,秋风也吹得特别的萧瑟……
第四十一章猛将之死
「牛伯伯!牛伯伯!」贾敛惊恐慌乱地大喊。硬是拼着被大刀砍中左腹,一枪.刺死了身前碍路的匈奴百夫长后,忙策马赶到牛金身边。
冉封、池苍等人也不突围了,自发围成一圈,把贾敛和牛金保护在圈内。
「咳咳…呕……」牛金咳嗽两声后,吐了一口鲜血。
往日总是声如洪钟,惹得贾敛不住地抱怨的大吼门在剧痛和失血的关系下,也不得不变得气若游丝。
「…走…快带人走……伯伯…伯伯很快…很快…就跟…上……」牛金断断逐逐的道,他努力想用右手撑地站起来,但右肩胛骨、腹部和大腿传来的阵阵剧痛却让他徒劳无功。
贾敛悔恨交加,泪水潸然,泣不成声的道:「牛伯伯,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他贪功冒进、不听人言,就不会致使上万大周兵士陷入匈奴人的埋伏,几千弟兄遭伏身亡,牛伯伯也身中暗箭,重伤倒地!这一切全因为他!
「走…快走!!!」牛金忍着剧痛,大力的推开贾敛的胸膛。然而,失血和剧痛使他自以为的大力推到贾敛身上也不过是轻轻一推。
「要走!一起走!」贾敛含泪咬牙,弯腰,左手放在牛金的腋下,右手放于他的腿弯处,用力抱起他。
「别耍小孩子…脾气……」牛金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他有预感自己这次是栽了。
此时,不远处传来声声激昂的大喊:「大周威武!!」
老谋深算的董木合脸色一变,也不恋战:「是周人的援军到了!传令下去,退兵!」虽然未能全灭这上万周人骑兵,但已经斩杀了一半,成果也算是不错,更何况还射杀了那周人的大将军,这已经是超乎预期的结果。
匈奴人如同潮水一般撤退离去。
「大夫!大夫!!!!」贾敛抱着牛金跌跌撞撞的骑上奔宵,策马狂奔,声嘶力竭的大喊。
冉封等人为他开路。
「这…怎么回事?」贾代善领着数万周军赶到,却见得自家儿子满身血污的抱着身中数箭的牛金。
他知情况危急,也不多问,直接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讨寇将军公孙越,继续指挥大军追击匈奴人。自己则去把军中医术最高明的李老大夫带到牛金面前。
「大夫!如何?牛伯伯怎么了?你快说!」贾敛握着大夫的手,着急的问。
李老大夫今年六十有二,年纪一大把,一辈子只用来切脉、熬药的手被贾敛捏得生疼,就快要碎了的感觉似的。
看着贾敛的神情和满身的杀气,李大夫老只觉仿佛他迟了回答就要被贾敛一枪扎死似的,他连忙忍痛地回道:「上将军中的是铁箭。箭头以铁铸成,两旁各有凹槽,槽内藏了毒.药。一旦铁箭射入人体,箭头则嵌入人体而不能自拔。」
「那究竟是如何??」贾敛心思繁乱,不耐烦听他的长篇大论。
李老大夫欲言又止:「这……」这铁箭的箭杆倒是能一拨即出,只是箭头已经嵌入牛金的左肩胛骨、右肩胛骨、腹部、左大腿、右大腿之中,想要□□简直难如登天。而且,牛金所中之毒已经陷入五脏六腑,要不是牛金内力深厚,一直运功抵抗,恐怕换个人也早已归天了。
说起来,想当初还是初入伍的牛金见他医术湛,生拖死拽,硬是把他带入军中的。他讲道理牛金就讲拳头,拳头不如人,李老大夫也只好拾行医箱,搬进了军营住。这一住,就住了四十个年头了。
饶是看惯生死的李老大夫双眼也不禁微湿。
「你说谎!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贾敛激动的道,他抓着李老大夫的衣衫,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你…你就想想办法救救牛伯伯吧!」这一刻的贾敛是多么的卑微。
李老大夫一脸愧疚之色,默言无语。
「咳咳…够了…别再为难老李了。」牛金咳嗽了几下。
「牛伯伯……」贾敛呜咽着。看着牛金紧皱眉头,气若游丝的模样,他的眼睛忽然模糊了。眼泪挣扎着涌出了眼眶,贾敛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都成大人了…马上就要娶婆娘的男子汉了…别让人看笑话……」牛金虚弱地笑起来。
「都怪我…呜…牛伯伯…都怪我…呜呜……」贾敛不住地哽咽,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淌。
「傻孩子……」牛金艰难地抬手,想要替贾敛抹去泪水。
粗糙、满是老茧大手按上贾敛的脸庞。
「伯伯与你一样的年纪…就上战场……早就有…命丧疆…场…马革里尸…的准备了……」牛金断断逐逐的道。
「你靠…近…近一点……」贾敛抽噎了一下,忙把头凑上去。
「伯伯…一辈子活了个稀里糊涂……对谁都是一副直…直肠性子……凭着…皇上的…信任……任何阴谋…诡计,也害不了…老子的性命…所以伯伯今日…还能稳坐高堂…喝酒吃肉…活得风光无比…曾经的敌人…活着的…没几个了……」牛金刻意压低声音,就连近在咫尺的贾代善和李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