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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一事。
「什么!?琏儿才未及冠就…就……」贾政看上去震惊得很,一脸哀恸的神色。
「存周节哀!」王子腾熟练地说了句套话,语重心长的道:「存周想想,现在静涯和他儿子都在战场上战死了,若是你不愿意袭爵,就等同把贾家的爵位往外丢了,你以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一句说话就把李敛自个儿出生入死拚命得回来的爵位变成贾家的爵位,贾政要是不答应袭爵就是背祖忘宗的罪人。
「这……」被王子腾这顶高帽戴上来,贾政迟疑了。
王子腾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逼,他耐心地等着贾政。
「这…我把宝玉过继给老三吧!这一来合情合理,符合我大周律法;二来也让老三有个摔盆儿的,以后都好有个香火继承的。」贾政还是过不到心里的那关,觉得如果自己袭爵就好像是自己要谋夺老三的爵位似的。
「哦?」虽然贾政依旧不肯,但他倒是提出了一个好建议。
王子腾细想之下,发现这也不失为一个更加好的办法。
要请皇上批准贾政袭李敛的冠军侯爵位,自然不是王子腾、贾政自己上折子,就算是尚书也不能够上这折子。这折子只能由贾家的老祖宗,也就是李敛的生母史氏去上,才算得上是有正当的名分。
王子腾间中也听自家夫人说起贾家那位老太太自从先荣国公死了后,好像开窍似的,突然翻然改悟,不再偏帮次子,立场变得公正起来,自家妹妹也因此怨声载道。
要史氏向皇上请旨把三子的爵位由次子去继承,这位老太太是一定不会愿意的,王子腾原本预计要浪很多唇舌和牺牲不少短期利益才能把事情办成。
但如果把袭爵之人改为自己的外甥贾宝玉的话……
虽然李敛和贾赦下令把宝玉衔玉而诞的异象封口,但王子腾这种关系亲密的亲戚还是能有耳闻的。
王子腾听说史氏对宝玉是极其宠爱的,简直把这个孙子当作「心肝」、「命根子一样」来珍视。就连次子贾政因宝玉背不出书而打了他一次,史氏就立马大发雷霆,当下就要回金陵老家去,使得贾政不得不向母亲叩头认错。
宝玉是嫡子,也是次子。他的长兄贾珠是个有出色的,已经考了举人功名。按大周的嫡长子继承制,嫡长子可得家产七成,余者三成。贾家那老太太怎舍得她的「心肝」、「命根子」过得穷困潦倒、一贫如洗呢!
王子腾心下一计,宝玉还是个小孩子,更有利他去招揽、编冠军侯的旧部。
于是,他爽快地点头,与贾政商议下一步的动作。
宁寿宫
太上皇坐在龙椅上,脸色有点蜡黄,身体消瘦,神情微怒。
戴权侍立在侧,很是担心的看着太上皇,想说几句宽慰的话,一时之间却是找不到词儿。
「戴权,有消息回来没有?」太上皇开口询问。
京城和边境遥远,就算八百里加急也要数天时间,太上皇现在也就知道李敛大败匈奴联军,生擒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了很多年的匈奴大单于呼韩邪,正打算率军追击匈奴联军残部。
「回皇爷,还没有。」戴权小心翼翼的回答。
略一停顿,宽慰太上皇道:「皇爷,你不消担心。静涯身壮力健,武艺高强,善于用兵,你又给了延年两粒碧露丹,不会有事的。」
「静涯是善于用兵,可是,战场凶险,谁也不能担保必胜,而且延年也不是能时时刻刻跟在静涯身边的,朕怎能不担心?况且,他重伤未愈都敢去领兵追杀匈奴联军的余孽,这孩子的胆子真的越发的大了!延年也是的,都不知道劝阻他!」太上皇焦虑地在御案上敲敲打打的。
不要说太上皇愁,就是戴权也担心得很。
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句,「查到消息是从哪里传出的没有?」
当今皇帝忌惮冠军侯李敛功高盖主,派人毒杀冠军侯……
太上皇半垂着眸,目光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戴权心里一咯,「回皇爷,这消息好像是一夜之间满京城人都知道似的,老奴只查得出有忠靖亲王和忠顺亲王的手笔。」
「你去查,查皇帝究竟有没有向静涯动手。」太上皇眸子一沉,老七是个蠢的,要是老八和老十从中做了些什么,难保老七会不做傻事的。
静涯不会反,老七其实心里是知道的。但功高盖主啊!天策府军功累累,静涯又受百姓爱戴,它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老七的心里。太上皇自己也是皇帝,他明白从皇帝的角度来看,手下人的功劳高过于自己,很难树立自己的威严,臣子居功自傲,皇帝就会担心下臣谋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但老七如果真的对静涯下手,忌惮静涯功高震主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至于老八和老十……
他们这是报复。
报复恭妃(皇太后)。
许是年纪大了,对于不听话的儿子,太上皇没有从前那种狠狠地教训一场的力了。而且,是恭妃先出手的,害得老十……不怪老八和老十报仇。
恭妃也太过了,竟然敢对一国亲王下手。今天敢在宫里对亲王下手,明日看他这个老头子不顺眼了,是不是也敢对他下手!
「去奉朕的口喻:如今前线将士为国奋不顾身,舍生忘死,浴血鏖战,保家卫国,皇太后为后宫之表率,当入小佛堂,为将士诵经念佛七七四十九日,以保佑我将士安康,我大周千秋万载。」毫无疑问,太上皇迁怒了。同时,也表明了不舍得罚儿子的太上皇是舍得罚儿子的亲娘的。
「是,皇爷。」
「你说,老七真的有毒杀静涯吗?」太上皇眼底带着深意,淡淡的盯着他。
戴权再次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皇爷,静涯不论是武功兵法,还是忠君爱国也是一等一的好,皇上自然会明白静涯的一腔忠诚。」
「朕这个儿子朕清楚,是个眼高手低,疑神疑鬼的性子。朕压了他那么多年,磨了他那里多年,他还是不明白。」太上皇微微叹气,看着窗外发怔。
一会儿后,他好像想通了些什么似的,自言自语的道:「罢了!朕老了,总不能做一辈子的恶人。」
「你亲自去叫老七过来吧!」
戴权脸不改色的应下。
第一百二十八章太上皇教子
「儿子见过父皇。」皇上在戴权的引领下步入宁寿宫,惴惴的行礼。
太上皇没有应声,坐在他面前,半垂着眸,目光深沉,神态让人琢磨不透。
太上皇没有叫平身,皇上只能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擅自起身。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太上皇一直默不作声,皇上也依旧维持着拱手作揖的动作。
被太上皇饱含深意又带着隐隐威压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