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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激动,脸部肌肉难会有震动,冯子芝在大功告成的最后一下制不及,剃刀在李敛的脸颊刮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冯子芝皱紧眉头,斥道:「不是叫你不要说话了吧!」语罢,就要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
「没事,这么浅的伤口连蚊子叮人的深度也没有!」李敛毫不在意脸上那道小小的伤口,爽朗的一笑。
那道浅浅的血痕在他脸上,倒是显得他更有男性魅力。
冯子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径自拾东西。
他刚刚一看发现那道血痕的而且确是很快就止血了,但就是看不惯李敛这样的态度。
李敛摸摸鼻子,知道自己是惹怒了小芝了。
他从身后环抱着爱人的腰,可怜兮兮的道:「小芝,我疼啊!」他最是知道哪种方式能让东厂厂公最快地消气的。
骗鬼吗!刚才还一脸神采飞扬!冯子芝再次翻了个白眼,但终究是不忍心,找出金创药替李敛薄薄的上了一层后,才用那如葱根般修长白皙的手指捏起李敛腰间那块软肉,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扭。
「嗯哼!」感受腰间的剧痛,李敛不敢大喊,对着冯子芝讨好的笑着。
明知他是怎样的德性,冯子芝也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对了!前几天皇上召我回京进宫面圣,言谈间隐隐透露出待你为先皇守制三年后,想要命你入阁兼任兵部尚书……」
话未说完,李敛便立刻摇头道:「!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担子都卸了下来,哪有自讨苦吃的道理!」旁人望眼欲穿、翘首企足的大学士和兵部尚书之位在他眼中只是负担,他可不会自己找罪受。
「皇上也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看他这次可不会轻易罢休呢!」冯子芝回想起皇上那坚决的态度,总感觉这次没有上次那般容易脱身的。
俗语也有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些年跟李敛一起四周游山玩水,冯子芝都沾染上李敛不愿管事的性子。近年东厂的事务他都一一安排给手下去办,甚至还找了一个能干的继承人,如非大事都莫要来烦他,自个儿拿主意便可以了。
李敛美滋滋的道:「没事,趁他不发觉,我们拾好行李远走高飞便是了!」现在他身上没有官职在身,皇上可管不住一个平民百姓周游天下的梦想。
冯子芝若有所思的点头,此计大妙!加上,他们不在京城而在东陵,皇上就算是察觉到这一点,恐怕都来不及派人把他们追回了。届时,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情况了。
「这一次,你想要去哪里?去广阔无垠的伊犁大草原?白雪皑皑的南迦巴瓦峰大雪山?奇峰突兀的武陵源?还是烟花三月下扬州?再不是的话,还可以去洋鬼子那里转转。」李敛兴致勃勃的道。
冯子芝无可无不可的道:「你决定吧!」反正在出游那十年间,他们二人已经把大周境内境外都游玩了一遍了。
说走就走,冯子芝行动力超强的立刻把自己和李敛的各项随身物品都拾起来。
没法子,再不走,他恐怕前来传诏的天使已经在山脚下了。
李敛沉思着,倏地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在那小时候就已经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系统」里不住地翻找,掠过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差不多翻了一刻钟才翻到最底部份。
看到中间某个卷轴模样的东西,李敛双眼一亮。
旋返书(梦回大唐)──桃今与楼齐,我行尚未旋。
撕毁此书可回到大唐十三年春,时长一年。(最多只能携带一人)
没错!当年孝昭太子失德,导致储位不稳,人心浮动,国本动摇,系统曾经颁发了一个强制任务给李敛,要他在三年内扶助大周其中一位皇子成为储君,以安天下,任务失败则七族被诛。因此,李敛才不得不满腹无奈地选了当时的七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当今皇上来扶助。
成功扶持七皇子坐上储君之位后,任务奖励不可以说不丰富,万金、皇竹草种子三斤也算是小的,所有天策武艺提升一层让他成功以弱冠之年勇冠三军,两柄天策橙色武器都交由工部研究、而丹书铁券和凤凰盅都分别借着太上皇和西南百族的手赐下了。
而最后那梦回大唐的一次机会因着当时候李敛忙着带兵打仗,哪里来的时间去玩,于是就一直压了在箱底很久很久,甚至久到李敛都忘了有这东西,直至今日才回想起来。
此时,「敢问冠军侯可在?咱家毕大勇奉皇上之命前来宣旨!」门外传来声音。
冯子芝脸色一变,来得很快!皇上怕不是按着日子来数着!
放下手中已经拾好的物事,他望向李敛,恐怕今天是走不成的了。
「小芝,你信不信我?」李敛神秘一笑,手上倏地出现了一个卷轴。
冯子芝瞳孔一缩,他一直都知道爱人身上有秘密,一个连太上皇和师父都不知道的秘密,但从来都没有询问、试探过爱人分毫。
因为他知道终有一日,爱人会把一切都跟自己和盘托出的。
冯子芝什么都没有说,嘴角一勾,看向李敛的眼底里是全然的信任。
「抱紧我。」李敛咧嘴一笑,把已经拾好的行囊背上背部。
待冯子芝顺从地抱紧了自己后,他便把卷轴撕毁了。
只见一道光芒从卷轴射出,不过短短一瞬间就把两人笼罩着,然后光芒一闪,两人就已经不知所踪,草庐里空无一人。
「冠军侯?侯爷?厂公?」毕大勇见没有人出来,就自己踏进草庐了。
他奇怪地看向旁边决定追随太上皇一辈子,自请替太上皇守陵的戴权,「老祖宗,您不是说冠军侯和厂公都在草庐之内的吗?」
戴权也是满脸疑惑,「是啊!延年早点时候问我拿了剪刀和剃刀说要替静涯修理胡碴。」他转头问旁边的内侍,「你确定他进了草芦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真的!刚才小的亲眼看到厂公进来了,而侯爷今天都没有踏出过草芦半步呢!」那内侍也是摸不着头脑。
戴权对待手下这些内侍,可不像是在李敛面前那么和蔼可亲的,「现在人没了!你还不快点派人去找!!误了圣意是你担得起还是咱家担得起!!??」
「是是是。」内侍不敢辩驳,连忙分散人手四处去寻找李敛和冯子芝的踪影。
素来安宁恬静的东陵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就在李敛和冯子芝消失的那一段时间,跟随李敛一起在东陵吃草的奔宵和交托了给李琏的火龙沥泉枪都同一时间化成白光,消失无踪。
毕大勇实在是把东陵挖地三尺都寻不到李敛的身影,而奔宵和火龙沥泉枪消失时,也是有不少负责照料奔宵的番子和正在与李琏对练及围观的天策府军爷军娘看见的。
由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