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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与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嗝,我刚刚和嗝……人打赌,看谁嗝……先到家。”言澈笑意渐浓,就好像自己中了大奖似的,稍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我先嗝……到家了。”
听着听筒和身边传来这句重合在一起的话,安容与的眼眶有些红了,嗓子也开始疼了起来。言澈竟然把自己家当成了他家,再想起他在大排档说的那些话,安容与只感觉今晚自己这颗心真的要疼碎了。
不能就这么把言澈扔在楼下,也不能让爸妈看到他这副样子,于是安容与在电话里说道:“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言澈闻言,突然蹑手蹑脚地走到进出大门的视觉死角,屏住呼吸躲了起来。安容与看的好笑,正想走过去拉他出来,就见言澈转过头,将食指放在嘴上,发出了一声:“嘘”。
安容与无奈地笑了,于是趁着言澈猫在墙后面悄悄开了门进去,然后慢悠悠地踏起了步子,还有意加大了自己的脚步声。
推开门出来时,果然被突然蹦出来的言澈吓了一跳。他边笑边说:“哈哈嗝,吓到你了吧。”
配合他演出的安容与,表情浮夸地答道:“哇,哥,你吓死我了!”还装模作样地顺了顺气。
眼下肯定不能让言澈就这样在小区里闹腾,除了严丝合缝布满了整个社区的摄像头外,还有24小时巡逻的保安。思来想去,安容与打算带言澈去……住酒店。
拉着言澈往外走的时候,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哥家里太冷了,怕他冻坏!去酒店我好照顾他!对!就是这样!我可是当代柳下惠!正义的化身!诚实守信小郎君!
拉着言澈走到了小区门口,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一只小野猫或许称不上小,橘猫的体质让它已经变得滚圆。这只大胆的肥猫三两步走到了言澈腿边,喵喵叫着又蹭了蹭他的裤脚。
害怕言澈被野猫抓伤,安容与正想去赶走肥猫,就看见言澈蹲了下来,慈爱地摸着那只圆滚滚的毛球。只见那橘猫十分享受,甚至翻了个身让他顺自己的肚皮。
安容与心情复杂,没想到自己盯了一年的白菜,竟然被一只半路杀出来的胖毛球拱了。正担心言澈会不会心一软养了它,就见那橘猫心满意足地撅着屁股走了,仿佛刚才只是在享受愚蠢人类提供的按摩服务。
言澈哼唧了几句,有点失落地说道:“它嗝……好坏啊。嗝,让人摸嗝……完就走。”
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安容与差点儿就喊出“那你摸我,我不走”这样丧心病狂的话了。安慰了两句后,用手机搜了搜附近的住宿他是不可能带言澈去住小旅馆的,然而大学城附近除了小旅馆外,也只有几家不算大的连锁酒店。
继续翻看着十公里内的酒店名,安容与有些焦躁。几分钟后,他直接搜了个以前爸妈带他出去玩时常住的大酒店,带着言澈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把他塞了进去。
报给的哥地址后,安容与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意思是言澈没回去,在宿舍生病了,自己打算照顾他一晚上。二老嘱咐了两句后,再三强调如果早上还没好就送医院。
而言澈坐在车上也并没有老实下来,唱两句歌又咕哝几句话,对安容与的存在也没什么反应。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和的哥道歉,再换着法子让言澈消停会儿。
所幸深夜路好走,十来分钟后,的士停在了酒店门口,安容与付了钱,再次感谢了的哥,便将言澈一把抱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bgm:themanilove-devics
感恩
鞠躬
第17章守护指环
第十七战 守护指环
扶着言澈进了大厅,因为已是深夜,所以堂内并没有多少人。将他放在舒适的大沙发上后,安容与才去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
拿到房卡后,这醉汉竟像是睡着了,紧紧闭着眼睛,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但脸上的绯红色依然没有褪去。
可算是消停下来了安容与心想着,于是一把将他横抱了起来。本打算背着他,不过这小酒鬼正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又睡得很香,实在是不忍心叫醒他。
安容与常年坚持运动,身体素质自然是不错的,但言澈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手上传来的重量让安容与走到电梯前时,便只能先将他放了下来,用一只手揽着他等电梯。
几分钟后,安容与再次横抱着他走到了房门前,竟是累出了一身汗。眼下正值春节期间,房源紧俏得很,只剩下豪华套房超大的高层房间内装潢奢华,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摆着一张能睡下四个人的双人床。
酒店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穿着长袖都有些闷热的感觉。进门后,先将言澈轻轻放在床上,再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小心翼翼地帮他脱衣服,生怕弄醒了他。
还好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正常青年,厚实的长款外套与加绒卫衣脱起来都还算方便,里面留了一件贴身短袖。
小心翻看了一下言澈的裤脚,发现他没穿秋裤后,便没有脱下长裤。随后从另一边掀起被子,将言澈轻轻放了进去。
确定他睡得舒坦后,安容与才搬了个软软的沙发椅,坐在他旁边,开始看电视。跳到一个正在播放英雄电影的频道后,放下遥控器,转头看了看言澈,发现他头上缠了不少杂草,想必是滚草地时弄上的,于是笑着将那些枯草一根一根拨弄了下来。
言澈此时睡的正熟,酒气也渐渐退去,脸上的粉红色只停留在脸蛋和鼻尖上,配上皮肤本来的净白色,看起来真是晶莹剔透。
而那两片柔软的嘴唇看起来像极了熟透了的樱桃,唇珠轻启,仿佛在引诱旁人去品尝唇瓣里的味道。安容与看的入迷,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待回过神来时,离着言澈的脸已经只有几厘米了。
想起了上次在揽胜台的帐篷里,安容与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做这种趁人之危的龌龊事,给对方紧了紧被子后,又坐得端端正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着的人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原本害怕吵着言澈睡觉,电影的声音便开得很小,在寂静的夜色下,像是呢喃私语一般。
又过了几小时,言澈突然醒了,似乎是因为酒喝多了,半夜内急。此时醉意几乎全数褪去,只剩下脑子疼得像一锅热粥似的,睁开眼睛花了半分钟,才好受一点。
从床上半坐起来,捂着额头垂眸缓了缓,才注意到靠在一旁沙发椅上睡着了的安容与。掀开被子走下床,脚步还有些轻飘飘的,勉强摸到厕所,解决了一下膀胱问题,用凉水洗了把脸后,勉强感觉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