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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被窝凉飕飕,安容与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前几日与言澈的温存,刚一想到那噙着泪的明眸与大喘气的皓齿,他就感觉身体像是要爆炸掉一般,燥热难忍。最后也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头痛的跟要裂开似的,杵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因为夏天热的早,所以毕业典礼也是赶着正常人能接受最早的时间早八点。安容与吃过早饭,又在亲妈的谆谆教导下穿了一套“帅的惨绝人寰的”t恤、短裤,脚踩七祥鞋,戴了顶鸭舌帽就出门了。
先去教工宿舍接言澈,然后紧赶慢赶,终于在七点五十走到了体育场,此时浩浩荡荡的本科生们早已占据了大半座位,黑压压的学士服看起来非常震撼。剩下一些来凑热闹的居民和研究生们零散分布于看台两边,花花绿绿的遮阳伞层叠在一起,搭建了一片阴凉地。
两人在侧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前后左右都是打着伞的阿姨,还能为他俩遮风挡雨。见言澈鬓角渗出了一些汗珠,安容与摘下帽子就要给他戴上防晒。言澈笑着从袋子里掏出硕士帽,方方正正老大一个,效果比鸭舌帽可好多了。
与学士服的黑色不同,硕士服以深蓝色为基调,不过依旧是以垂布的颜色来区分专业。言澈所学的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在国内被划分到工科中,所以带的是黄色的垂布。
言澈将四方帽戴好,脸上瞬间阴了一片,他转过头,略有些害羞道:“怎么样?好看吗?”
旁边阿姨们大力摇晃蒲扇的倏倏声传来,安容与怔怔看着那两只眨巴眨巴的桃花眼,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是心动的感觉,正如两年半前的那个黄昏,只是一眼,便又带走了他的三魂七魄。
“好看,哥,你真好看。”安容与像着魔了一般喃喃说道,眼睛盯着那两片红润的花瓣唇,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咬住自己的猎物。
言澈看穿了他的心思,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这趟旅游下来还是瘦了点,比之前更黑,呈现出男人性感的古铜色,一时间让人挪不开眼睛。
因为害怕言澈中暑,所以安容与强忍着没抱着他,连手都不敢牵,稍微牵一会儿就是两手汗,太热了。再加上周围人又太多,两人只好老老实实地分开一些距离坐着,准备听各种代表废话一番。
好在各位校领导体恤民情,所有讲话在一小时内全部结束。上午九点,从文学院开始,以院为单位依次拍摄大毕业照,届时主要校领导与院领导都会出现在列队正中间,不过研究生不在出席范围内,于是言澈好四方帽,拉着安容与往外撤,准备去校园内拍照留念。
第一站便是刚才领导们讲话的主席台,铺了一条长长的红毯,领导们走后,现在正被大批毕业生们占领,各自举着自拍杆留影。言澈掏出硕士服,几下穿好后,又去佩戴垂布。因为看不见身后的样子,安容与乐得帮他整理好了兜帽似的黄色垂布,还将他胸前那颗被忽视了的结扣扣进垂布的v型领口。最后,帮他调整好四方帽的角度,一套穿好,言澈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郁的书卷气,长长的睫毛在大大的眼睛上翻动,肤色稍稍比之前黑了一些,倒是多了一分少年的灵动。
“怎么样?”见安容与傻愣着没说话,言澈有些没底气地问道。
“哥,很好看!”安容与叹了口气,“想抱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这么好看的样子。”
“晚上回去再单独穿给你看。”言澈抬手摸了摸安容与的头,只觉得他好像又高了一点。
安容与边点头边嗯嗯,又去帮言澈捋清每一根流苏,然后接过手机,按照网上的教程蹲在地上从下往上拍,简直要将言澈拍成两米大长腿。
绕着红毯拍了几张后,言澈接到一个电话,似乎有人要来找他合影。安容与眉头一皱,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不想记起的人影年前发过酒疯的刘萌萌。果不其然,几分钟后,以刘萌萌为首的四人小组从主席台后转了出来,齐刷刷的黑色学士服,也是黄色的垂布。
刘萌萌蹦蹦跳跳地跑到言澈面前,兴高采烈道:“学长,我们一起拍毕业照吧!”
另一位女生看见站在一旁的安容与,也高兴道:“嘿,小帅哥,你也来啦。”
“……”安容与嘴角一阵抽搐,没想到这四个人又出来搅局,被言澈用手臂捅了一下后,他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学长学姐们好。”
勾心斗角、各怀鬼胎、虚情假意的寒暄过后,文化程度最低的安容与只能挑起为他们拍照的大梁,一小时下来,脸臭的跟铁似的,简直要将那四人给活吃了。所幸轮到信息院拍集体照,飞快道别后,安容与赶紧拉着言澈往体育场外走去。
体育场修在新校区的一角,两面围着绿化带,种了好些香樟树,小树林的外头是大马路,用铁栅栏隔开。另两面有一条通往教学区的大路,有一条通往校外住宅区的景观路,中间有相当大的几片草皮,清晨黄昏时便成为附近有狗人士的必经之地。
四下无遮拦,安容与心里烦得很,一言不发拉着言澈走到体育场背面出口外的小树林旁,言澈刚问出:“怎么了”,就被安容与轻轻推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樟树下,随后嘴被堵住。
六月上午的阳光,灿烂夺目,穿透层层叠叠的香樟叶,光影在两张俊朗英气的脸上交错摇晃,腾起炙热的温度。
百米开外的步道上不断有人走过,没人注意到大树背后的他们。一开始的疑问也早就被这个深吻抛到九霄云外,两人温柔对看,唇瓣开开合合,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与他们无关,在这一连串浪漫绵长的亲吻中,互相品尝着彼此唇齿间的清甜与爱欲,直至光影西移,热风渐起,才突然同时停下嘴上的动作,分开来喘着粗气。
“哥,我讨厌他们。”安容与像极了一个小孩,委屈之后又作歉疚状,“我知道你把他们当弟弟妹妹,但我就是很烦他们,总是来占用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
言澈愣了愣,随即眼里全是心疼和宠溺,他伸出双手,交叉着勾到安容与的后颈上,额头相抵,轻轻说道:“我懂,因为看见那些小姑娘稀罕你的时候,我也只想把你关起来,关到一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语毕,鼻尖扫过安容与的人中,在唇边胡乱游走。
“哥……”安容与沉沉叹出一口气,“你真是……我怎么这么幸运,拥有你……”
“能在这茫茫人海中遇见彼此相爱之人,本身就是一种过于奢侈的幸运吧。”言澈抬起头看着安容与的眼睛,“我又何尝不幸运呢。”
此时无声胜有声。安容与扑过去抱着言澈,心里的情感似火山爆发一般狂暴热烈。远处的喧嚣浮躁在空气中被削弱,清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