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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起,这事才会有意义。
当他们一起回宫的时候,戚一斐想了一路,还是觉得这不对,这不公平。
“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感情的事情要怎么公平?拿一杆秤出来,量一下你的心有多重,我的心有多重吗?“我感觉到开心了,你也开心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会感觉到开心?”戚一斐看闻罪的眼神,突然有些莫测了起来,闻罪这不会是什么抖情节吧?
这么刺激的吗?
闻罪哭笑不得,这回两手齐上,揉搓起了戚一斐的脸:“给我认真点,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感觉到开心呢?不过,我要郑重的警告你。”
“恩?”
“从今天开始,我再不会刻意压制自己对你的感情表达,因为我受不了了。你有拒绝的权利,但我大概也有可能会假装听不懂。我想和你谈一场单方面的感情,直至未来我们发展成终身制的、互动性的关系。我不会停下,也无法回头。”
简单来说,就是闻罪要开始准备正大光明的耍流氓了。
“我不可能一直当一个正人君子。”
戚一斐怔怔的看着闻罪,那你之前的那些算什么啊啊啊啊!快别糟蹋正人君子这个好词了!!!
***
第二日上朝,朝臣启奏的都有点心不在焉,因为人人都在衡量,都在犹豫,该不该说昨晚的异象,说了会不会被责罚?若不说,让对家说了,反而引得龙心大悦,自己岂不是亏了?
最后还是傅里,艺高人胆大,抢在礼部之前,禀了昨夜之事。
傅里这个人,那是相当的狡猾,很懂得怎么规避风险,又能戳中闻罪的爽点:“昨夜臣听闻,征南亲王放在报恩寺的玉瓶,引起了一些特别与众不同的事情。”
嗯,这事还没定论呢,傅里这头已经把吉祥的帽子,扣在了戚一斐的头上。
闻罪果然没有龙颜大怒,反而颇有兴致的听了起来:“是有此事,朕与征南亲王也一同看到了,确实壮观。”
所有人几乎都接到了一个信号,这事可以说,亏了!
“臣觉得……”
傅里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高度总结的话,不过八个字:天下大赦,该开恩科。
“准了。”闻罪想都没想的就同意了,确实该给戚一斐加重一些筹码了,以方便以后做些什么。
后又有心思活泛的大臣,在随后的几天,整来了些“祥瑞”,连常年不孕的景将军夫人突然被诊断出来怀了孕,景将军家隔壁的侯爷家终于盼来了期待已久的女儿,都被算在了内。毕竟这些都是异象之后,十分反常又吉祥的事情。
却反而引得闻罪一顿申饬,除了怀孕生子的事以外,其他全部直接点破了造假,再不予理会。搞得大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陛下这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傅里顿时感觉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真正的关键是戚一斐啊,看我的口型,戚一斐!
看到陛下那破了的唇角吗?
内心一点都不纯洁的傅大人觉得,那肯定不是陛下自己咬出来的,他是不会信的!
第46章放弃努力的四十六天:
自三公主阴谋败露,身死了之后……至少对于戚老爷子就来说,三公主这事看样子算是结案了,他就琢磨起了一件事:他该怎么样,才能用一个不至于触怒新帝的方式,把戚一斐从宫里接出来。
继续老泪纵横有用吗?
但是,新帝好像不太吃卖惨这一套啊。之前有大太监吃里扒外被抓住,哭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求摄政王饶他这一回,闻罪却只是很冷静理智的问了句,你一个七岁入宫的太监,哪里来的妻小?
唉,这叫个什么事啊,接自己的孙子,回自己的家,还得看新帝答不答应。
‘总之,’下了朝的戚老爷子,缓步徐行,朝着重华殿走去,一边等着宫人通传,一边心想着,‘先问问阿斐的意思吧。’
一人计短,两人记长,祖孙俩合计一下,说不定这事就成了。
与此同时,新帝闻罪,也有事要找戚一斐商量。这不是要天下大赦了嘛,他相信戚一斐心目中的那张名单上,肯定有不少需要求他通融的。张珍的母亲算一个,有琴师当官伎的朋友算一个……唔,该怎么通融呢,亲一口放一个?不行,不行,还是亲一炷香放一个吧。
想到接下来会有的盛宴,闻罪回宫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重华殿。
但是,还没进去,闻罪就被两个消息绊住了手脚。
一个是,藩王入京。他们本该在启幽帝入葬前,就赶来京城奔丧的。但是闻罪恐人多事变,夜长梦多,便只让各地藩王在领地内设桌祭拜,以表哀思。
但是如今又要举行登基仪式,再不让藩王来,就说不过去了。
闻罪之前只能算“临危受命”,匆忙上位,按照大启的传统,等葬了新先帝,新皇还要举办一个登基仪式的,“大赦天下”和“举办恩科”的旨意,一般就是在那个时候才会正式下达。
只不过,这些也不是硬性规定,之前就有皇帝以一切从简为名,了这些繁琐的流程,为了打击报复和自己夺过位、给自己添过堵的兄弟姐妹,这位闻氏先祖连大赦天下都给跳过了。
闻罪本也有意效仿,他倒不是为了打击报复,只是自小节俭惯了,实在是不想搞这些毫无意义又浪钱的名头。
可是,如今“祥瑞”之事一出,闻罪又想把这东西按在戚一斐头上,就只能把他之前弃之如履的流程,再重新捡起来。
那么,藩王来恭贺,也就得提上日程了。
就很烦。
第二个消息则是,来自江左的锦衣卫周指挥使,他还是顺着严二狗的名字,查到了一些不得不引人深思的东西。
原来,严二狗早在戚望京还没有拜师读书前,就已经因为杀人,而落草为寇。
巧的是,就在这起震惊江左的罪奴之后杀人案发生不久,戚望京就辞别家乡,拜了当时江左有名的大儒为师,自此再未回过家乡。连在报名童生时,按照规定为他作保、证明他就是戚望京的几人,也不是同乡,而是同窗。
严二狗也是个奇人,落草为寇后的几年,做的却不是危害百姓,或者与朝廷作对的勾当,而是一直在暗中筹谋……杀了老虎窟上老虎寨里的上下几百口的山匪。每一个人,都是由他亲自手刃。
手段残忍,场面血腥,官兵接到报案,带队赶去的时候,整个寨子都已经臭了,苍蝇乱飞,恶气熏天,只有严二狗下落不明。
从明面上看,戚望京和严二狗这对好友,自当年杀人案后,就再没有了交集。
周指挥使也相信,他们在最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