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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凑在一起就说个没完的情侣,总是不能懂他们怎么会如此话唠。现如今才明白,因为遇到所爱之人后,哪怕是在路边看到一朵寻常的小花盛开,都会恨不能回去与他分享大自然的美妙。
“狸奴今日被人参了。”闻罪道。
“哦,他干什么了?欺男霸女?目中无人?”戚一斐挑眉,并不为好友被参而担心,因为……被参,才是内阁的常态。
用戚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当你做到了天下读书人都想做的白衣卿相,你就要做好成为靶子的准备。你都当了他当不了的大人物了,可不得给他一个发泄的渠道嘛。
一个内阁的一生,不被参个几百次的,根本算不得完整。
“都不是。”闻罪摇摇头,“有人参他,面容俊美,与西北司徒军的军师有琴师,当街拉拉扯扯,还曾被人目睹邀有琴师过府一叙,当夜却并没有离开。揣测他们,同榻而眠。”
戚一斐差点笑疯了,这是在暗示有琴师和傅里在搞断袖?疯了吗?这也参?
“我觉得他简直有病,就回了他四个字干卿底事?”闻罪冷笑,什么时候,别人的性向,也能成为被参的原因了?别和他说什么有违人伦,政斗、宫斗毫不手软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想起什么人伦。
戚一斐差点把他还没有固定好的帽子笑的掉下去,还是闻罪给他扶正了。顺便的,闻罪这才想起来问:“发现了吗?”
“嗯?”
“我让人在袖子里绣了一些,小惊喜。”
戚一斐脸色一下子就红了,他自然不可能没发现,一穿上身他就摸到了。他的衣裳大袖内侧,写着闻罪的表字。想必闻罪的冕服里也是一样的。虽然没写姓,只有字,还是让戚一斐觉得羞赧。闻罪一个古代人,为什么比他还会玩?
“这样在登基仪上,我就能够勉强忍耐,与你分离那么远,而没有办法挨在了一起。你呢?”
“我?什、什么?”戚一斐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会想我吗?”闻罪步步紧闭。
“你就在我眼前,我一直看着你,怎么想啊?”戚一斐嘴硬。
“嗯,那你可要一直、一直这么看着我啊。”闻罪却有着全新的解析角度。他从戚一斐的身后环住戚一斐,对着脖颈微微呵气,看着镜中戚一斐因自己而战栗难耐的样子,满意极了,戚一斐是属于他的,只能是他的,“我也会一直想着你。”
戚一斐脸色一涨,最终还是悄声说了句:“……好。”
第57章放弃努力的五十七天:
闻罪的登基仪选在了一个……既不是大吉,也不是大凶的日子。
因为礼部的官员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不讲迷信的新帝解释,什么叫大吉,为什么会这一天就是吉日,而别的天不是,又是谁规定的这一切,他或者她怎么就能说了算……
君权神授那一套,在闻罪这里也解释不通。就他爹对他做的那些糟心事n他后来报复他爹的那些手段,若老天真的有感,早就用雷劈死他们父子了。
这么一箩筐的刁钻问题,犀利到一看就与整套迷信系统有仇。
礼部官员不敢再深入的和新皇倔强下去,但也不敢真就选一个诸事不宜的大凶之日,最终就只能得出了这个“平日”的结果。
从御书房里出来时,几个礼部的官员还各自在心里犯嘀咕,陛下这莫不是心情不好?
嗯,并不敢互相讨论,生怕被无处不在的锦衣卫听去。
陛下不是心情不好,而是看着“平日”里那个“不利子嗣”,觉得极好。
闻罪和戚一斐两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就注定了不可能有子嗣,也不需要子嗣,不,准确的说是闻罪觉得他和戚一斐不能有子嗣,来转移戚一斐的注意力。但闻罪不好武断的力排众议,选这么个不利子嗣的平日,就只能拐外抹角“排除”其他竞争对手。
选完,闻罪是越看越开心,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很幼稚,但就是开心。
而这已经是好多天前的事情了,当时宁宁和戚一依还没有回京。
如今宁宁来了,闻罪看着可爱的小姑娘……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戚一斐这还是说自己不喜欢小孩子呢。嘴里却已经是宁宁长,宁宁短的了。要是自己的孩子,那还得了?
在登基仪的前几天,戚一斐再次准备回家一躺。
“你去看宁宁?”这两天宁宁病了,戚一依就没把她再送到宫里,自己也没有出去走动,只在家里专心照顾孩子。肉肉的小家伙有一段时间没来,哪怕闻罪不愿意承认,但他也得说,这两天他和戚一斐的耳边确实太过安静了。小孩子好像就是这样,在的时候偶尔会觉得烦,但已经习惯了之后再把它乍然抽离,又会很不习惯。
但哪怕再安静,一想到戚一斐回家,有可能是专门为了见宁宁,闻罪还是会吃醋。
“我是去找连良,完成我答应徽王世子的事情,记得吗?”戚一斐哭笑不得。虽然闻罪没有表现出来,但戚一斐就是知道,这个大宝宝吃小宝宝的醋了。
其实戚一斐为了闻罪,已经尽量在过了宁宁初来的激动后,很少再在闻罪面前提起宁宁了,但起到的作用还是微乎其微。
将心比心,戚一斐还是很愿意体谅闻罪的。只希望五皇子未来能给力,生个能得闻罪喜欢的孩子,这样应该就会好了。
“徽王世子不是骗了你吗?还有什么约定?”闻罪皱起了眉。要他说,就该找个道士,去徽王府了徽王世子,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好让他也明白一下,移花接木式的隐瞒,造成了多恶劣的结果!
戚一斐当日怔愣不理人的状态,让闻罪毕生难忘。
戚一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么斤斤计较的闻罪特别可爱,安抚的上前亲了亲:“好了,好了,我帮你去骂他!怎么能骗人呢?真是太坏了!他是整个宗室里最坏的小朋友!”
“……我是在你替你生气。”闻罪默默地、默默地看了戚一斐一眼,又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亲额头算怎么回事?当他们还在暧昧期吗?他闻罪是那么好打发的?
贪得无厌,说的就是闻罪这一号。
“但我确实不生气啊。”戚一斐眨眨眼,但还是上前,亲了亲闻罪的唇,并很会举一反三的送上了一个略显羞涩的深吻。吻的两人都有点气息不稳后,戚一斐才又道,“当然,我也不喜欢徽王世子就是了。他对于我来说就是陌生人,不对,陌生鬼,还是立场相左的陌生鬼。他做什么,我都不奇怪。”
因为本身就不存在期待。
戚一斐去找连良,更多的不是为了徽王世子,而是看在有琴师的面子上。至少得让连良缓缓知道徽王世子的死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