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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好事。”
颜蓁:“……等等,咱们就这么走在路央真的好吗?他们越走越近了啊!”
但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其一个人走过来时,直接穿过了元骅的身体。
元骅:“……”
“别了,”颜蓁说,“你紧张一点好吗?你总是太淡定了。”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有点像全息游戏,”元骅说,“把他们当全息影像来处理,不就不吓人了?”
这个脑回路,也是十分清奇。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好说了原理。
他们现在就身处在一段冗长而沉重的回忆之。
跟上那几个村民之后,他们走进了村落。这里的建筑看着可谓是非常寒碜,比他们看过的电视剧里的屋子还要更寒酸,屋子都偏向于低矮,元骅分析道:“这可能是因为古代人缺乏营养,他们的平均身高也比较低……”
这话倒不是假话,刚刚他们看见的那几个村民,都不怎么高。
走了一段之后,村民就各自分散了,看来是刚务农回来。阳像个导游,走在最前面:“从前面的岔道走,再走一段路,就到家了……真是奇怪,这儿的树,和我都无法共鸣。”
当然无法共鸣了,这些都是影像啊。
颜蓁很好地控制住了s,没有漏出任何一个字。
近乡情更怯,越是靠近他们曾经的爱巢,阳就越是不敢靠近,他踌躇着,握着项玉孪的也越来越紧。
“别怕,”项玉孪说,“该来的都是会来的。”
这句话并没有起到安慰,反而让阳更紧张了。
颜蓁:“我觉得项老师应该去跟焦大海学一下土味情话,陶冶一下情商……”
很好,这句话又没忍住槽了出来。
再怎么紧张,该来的确实也该来。
他们已经看见了一颗柳树,长得远不如颜蓁从前看见过的那棵树粗壮,相比起来纤细不少,一个成年男人就可以抱住。
“那是我。”阳喃喃道。
而在树的旁边,正是一座低矮的小茅屋。
颜蓁终于知道当年的“子谦”究竟有多穷了,说他是穷秀才,实在不为过。
也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和项玉孪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也就是“子谦”本尊,从小茅屋里躬身走了出来。
神奇的是,虽然家贫,但他仍然长得高,目测一米八左右,就是脸清瘦了些,白净了些,也不如项玉孪这样野性有十足的男人味。
项玉孪说:“太瘦了。”
颜蓁:“不不不,看着还是挺攻的。”
元骅:“……”
阳:“?”
虽然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但他们还是继续和谐地看“子谦”走到柳树下,对他说了会儿话。
“这些我都不记得。”阳认真地听,“原来那时候我已经很难听见别人说话了。”
五感失灵,疲累不堪,对妖来说,这是天劫将至的前兆。
也就是说,这时离阳当时的百年天劫,已经不远了。
“子谦”絮絮叨叨说了些话,但“阳”都没有给出回应,好半天过去了,全是他在自言自语,说自己今天读了什么书,又有什么获,又说自己之前替一些百姓申冤,现在有了回音。
天色慢慢晚了,“子谦”只好让他好好休息,转身又回去了。
他们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别的东西来,元骅的耐性有些被消磨没了,低头问颜蓁:“该不会倒放过头了,从事发的好几天前开始给我们看的吧?”
颜蓁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卧槽,条件该不会这么苛刻吧?
他想起了项玉孪和阳不要钱的血,滴了不少进去,给无极鬼乐开了花儿。
说是给无极鬼喂两滴血,就真的只能喂两滴?
第59章.不羁狂徒与柳10
他们的猜测大概是准确的,然而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得那样糟糕,接下来的事情,就像被放了15速的快进,一切都迅速地发生了。
项玉孪眼睁睁看着自己梦里发生的事情一桩桩出现,村民们来捣乱,道士上门再次来找麻烦,准备服柳树为自己竖一个牌坊。
本来还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到阳从树上跳下来,挡在子谦身前时,项玉孪下意识想扑过去把当时的“阳”拉过来。
但他刚跨出去一只脚,理智就喊停:“这都是从前发生的事了,你去了也无法改变任何东西。”
他停下步子,身后的阳紧紧拽住他的,发着抖看这些曾经被自己忘记的影像。
“阳”为了救子谦,浑身的妖气怒涨,竟然森森冒了寒气,道士很明显有些怯场了,他想走,反而是阳不让他走。
当时的我在想什么?阳忍不住去想,可能想的是要好好教训这个道士,让他再也没有过来打扰他们的本事。
道士忙脚乱,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对付已经因执念而充满戾气的阳,但他道行终究是不济,眼看着就要落入下风
也就在这个瞬间,阳身后的本体,那棵大柳树的正上方,两道长长的天雷直直劈下。
万籁俱寂。
包括正在这儿偷看的四人,也都吓傻了。项玉孪往后退了一步,额上冷汗涔涔。是了,这就是他那个一直无法做完的梦。
那棵袅袅婷婷的柳树被天雷劈开了一大半,整个连根拔起,半边身子栽进了池塘里,惊起了半空的水花。
而本来挡在项玉孪身前的“阳,”则是当时就口吐鲜血,晃晃悠悠倒在了子谦的怀里。
“阳!!!”子谦的眼泪刷地掉了下来,抱着他不断地擦他嘴边涌出来的血,“阳,阳,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阳”却睁不开眼睛,似乎已经彻底丧失了知觉。
“阳,阳……”子谦哆嗦着抱起他,“我带你去看大夫,带你去看大夫……”
半路飞下来一个道士,挡在他们身前,拂尘指着他们:“你还抱着这妖孽,莫不是已经没了心智?”
“让开!”子谦的眼里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现,“滚!”
“他不能熬过天劫,已经必死无疑。”道士说,“不如让我了他的遗体,转为灵气回归天地。”
子谦完全不听他说话,只抱着“阳”要去看大夫,但他怀的人越来越轻,身体也慢慢淡薄,仿佛随时都能消失不见。
子谦当然也感受到了这点,他仓皇无措地跪在地上,边哭边求“阳”不要离开,得不到任何回应,到后面他连“阳”两个字都发不出来,只能嚎啕大哭。
看着这一切的几人里,阳已经哭成泪人,他也跪在了地上,捂着嘴抽泣。项玉孪慢慢蹲下来,抱住了他的肩膀。
颜蓁最见不得这个场面,眼泪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