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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这样一心一意为身边人着想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我即使退出,也是在做跟你一样的事情。只是救人的形式不一样。”
“为了他?”
“不可否认,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他可是日升会二当家!”
牛仁红了眼眶,颤抖着手,咆哮出声。“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当年宁日一米九单枪匹马进敌营。拉铁闸关门,扔钥匙。破釜沉舟关门打狗。很久之后有人听到铁皮被砍的声音,开门一看,一个一米九的高个子拿着斧子一身血徒手掰卷了砍开口子的铁闸门,灵活地钻出来,旁若无人地离去。所到之处斧子流下一行血线,他留下一行血脚印。
那个目击者不知道这是黑社会火拼。好奇心探头进去。脑袋还在里面,身子在外面抖着就开始大哭起来。吓尿了。
一地的人,一地的血。二分堂,全灭,没有活口。听说死的人之中还有二分堂当家的弟弟还是叔叔。二分堂更名一分堂,那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
宁日一个人,堪称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任务完成得很成功。东家日昌看上他了。说安居岛没有他们日昌的人。你愿不愿意去做岛主。于是有了大当家宁日,有了日升会。
当年的二分堂亲信全灭。大当家把自己小舅子从一堆斧子里拉出来,二分堂没有死的全交给他。那之后,日升会蒸蒸日上。发展到现在手握安居岛半壁江山,和政府暴力机关你呵呵我哈哈,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有一天,大当家说想去美国看看就去了。帮会小事交给手下堂主。大事他短信告知。几位老堂主事先到久违的大当家宁日来信问候。大意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我在外面心依然在日升会。我们也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我物色了好久,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你们照顾一下。然后下一条短信就是身为大当家的命令:廖天瑞上任二当家,三年无大错,升,大当家。新官上任三把火。廖天瑞上任第一天就要把堂会全部消灭。把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改成黄金堂,青木堂,水火土。四个堂会化身五个。有人问那多出来的青木堂做什么生意。廖天瑞的意思是敛兄弟尸骨。日升会的小弟受伤,病有牛仁医院。
牛仁医院是旭日东升总裁宁正斥资建造的。宁正与大当家宁日莫说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玄关还有宁日的照片墙。宁正退会之后没拿自己老本啃,站在高地对日升会小辈趾高气扬。反而每年交钱准点准时,乖的不行。还让日升会兄弟过去看病。如今廖天瑞上任,连身后事都不用管了。这是比他们那跑路去美国逍遥快活的大当家还要尽心尽力的上头啊!很多老人家当场就感动得哭了起来。
唯有代理多年的代理堂主温放心中不服。本来他是宁日外戚。宁日出国之后他一直代为执掌日升会。很多入会的后生就认识三个人,当年一人一马胜过一队人马的宁日,代理当家温放,带自己入会的引路人。
温放不服。借口要印章证明身份。印章是指当年宁日,宁正圆圆两夫妻,井跟团团一家,蝎子兔子田鸡张全蛋九个当家在一块圆木牌上刻上太阳图腾。印章被天生力大的宁正掰开八份,分开各自保管。合起来就是一个圆圆的太阳图腾。寓意他们九个即使分隔各地依然同心同圆。
这印章象征了他们日升会的权力巅峰。常常也就是东山桃花聚会的时候能集齐。更多时候,印章是传国玉玺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日正蝎兔张田井圆,印章上八个字绕成一圈。三当家当初入会张全蛋马上退位让贤就是因为他拿出了刻着日字的那一扇印章。这是公认的最无可厚非的一块。
而当时从美国学成归来的廖天瑞拿出了两块印章。
被扔在桌上的两块小扇子一样的木片在桌上转了半圈倒下。一个是他义父的亲笔签字,正。另一个,写着兔字。兔,兔子。
兔子是当年跟宁日打天下最神秘的一个人。日正张田井圆,个个战功显赫。只有这蝎子兔子两兄弟例外。
蝎子整顿人心出谋划策,甚至一手带领团队埋下安居岛下水道系统。让安居岛不再洪涝灾害。彻底根治了当年钱将军八万大军抗洪也搞不定的天灾。安居岛得以安居乐业,少不了这组里的白纸扇。
至于这个兔子。个子小小的,年纪轻轻的,跟邻家弟弟一样可爱。笑起来的时候,湖水蓝的大眼睛流光溢。帮会的人对上那眼睛总得失神两三秒才能清醒过来。这么一个看起来可爱又可亲的人,却是杀人不见血的一个。他的武器是什么?他是怎么杀人的至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本来宁日已经多次试探,授意他们自己婚宴之后就是兔子的继位大典。他们连红纸鞭炮都买好了。兔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东窗事发被宁日打断了腿。当时的气氛太可怕。他们看那伤势,血红中带一点白。起初还以为是兔子雪白的皮肤被翻了起来搭在上面。后来琢磨了一下那挺直的硬度,腿脚扭曲的不自然状态。什么雪白皮肤?那是折断的骨头刺穿皮肉戳出来了呀!那芳龄十二的圆圆新婚之夜被吓得哭成一个泪人。泪眼婆娑扯住丈夫裤脚。兔子被打得走不动路,是宁正抱着飞奔去医院抢救的。幸亏跑得快,牛仁医术高,不然莫说腿,连小命都怕是保不住。兔子后来没有被处死。宁日念他有功,烙上了背叛者的纹身,赶出了日升会。安置在二街让他站街女的一成保护过日子。按兄友弟恭的组训,违反规矩的双方都是要诛杀的。但是宁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见。况且此事涉及圆正兔三位手持印章的当家,也没人敢拿这事儿嚼舌根。
狐裘大披风进门的时候他们只觉得这人长得真好看。甚至不相信这个人就是宁日选的接班人。俩印章一出来,他们马上低头仔细看清廖天瑞的眼睛。恨不得用手撩开那挡眼的银色长发。
廖天瑞似乎有所察觉。微微抬头,银发服帖地从脸颊滑下来。
湖水蓝!和兔子一模一样的湖水蓝。
众人心悦诚服。只有一个,不知死活揶揄道,“青木堂不如叫青目堂吧?专门跟死人打交道,这么受人青目的任务我青龙堂的人实在没有哪个愿意加入。”
三当家一对四层楼压在大红酸枝木把手上,不怒而威。“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清河堂高干看见张忌惮手势,顺势而为,开始煽风点火。“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可是钦点的当家!年纪轻轻又怎么的?为人张狂又怎么的?这可是我们宁日老大钦点的!钦点的!”
明褒暗贬,话里藏针。说明白就是廖天瑞无能,全靠身世背景。
甄敖角已经拔枪护卫,随时准备火拼了。廖天瑞拦住他。张忌惮的人还在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