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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地装作互不相识的路人。与他一道,穿过长长的走廊去看他们心心念念的旭。
三当家对旭这个人,本来是厌倦非常的。讨厌他缠着子居。嫌弃他身体弱。埋怨他聪明劲儿都用在坑他哥哥子居身上。
三当家对旭从来都是道听途说的。那一日墙头见着,虽奇怪他无端哭闹,也心疼他是真的钟情于他哥哥不能自拔。
也许,他只是跟自己一样,无望地恋着一个人,那个人却只把他当疯子。
“听说你们兄弟感情变好了。”
“嗯。我心疼他。他爱缠着我。也就那样罢了。从前也是这样。现在多好。没有从前那般粘人了。”
说是现在多好。眼里总有对过去的思念。仿佛是现在不粘人还不如从前好一般。
三当家本是无心一问,缓解尴尬。子居这话里有话的委屈脸,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好像不是怪弟弟纠缠,是怨他如今的疏远?
“够了。马上停下来。”是霍山扣的厉声呵斥。
“再练五分钟嘛。”是旭嘟着嘴的声音。
西寅刚想打声招呼,膝盖就挨了人一脚。当下被迫单膝跪地。一抬头,是他那手指竖在唇边的忘年之交子居。
子居指指他身后。西寅回头。廖天瑞站得笔直动着嘴唇无声地跟他说,“活该。”
西寅明白过来这是报他六重门前弄脏他西装的仇呢。
那不是你老子吩咐的吗?
冤有头债有主。
我是个小辈我还能不从呢?
西寅想动嘴为自己辩解两句。裆部凉凉的感觉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子居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的水果刀。一言不发就逼近他。
西寅再不敢多嘴。猫手猫脚躲在门里人看不见的地方,乖乖站好。
他不知道这俩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不想这熊孩子再看见他。万一旭又拿那溺水之人的爪子抓得他满手红痕怎么办?
也不知道这旭是个什么来头,第一次看见他就把他的手抓了个惨不忍睹。他还委屈。他还敢哭得整条街都听到。那之后半条街都绕过他家门走。连可爱的小男孩儿都被家人严厉警告不许靠近他。好不容易派糖派米上门赔礼才挽回一点善良的黑道好形象,可不能又毁了。关键是,他保证他没有强迫旭做填房。连想法都没有!哎!人言可畏。
三人默契地站在复健室门外一动不动。只听得霍山扣的声音。“说了半小时就是半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擦汗。”霍山扣一张白手帕扔他脸上。
旭只得乖乖从双杠下来,轻薄的白手帕盖在小脑袋上若隐若现。
小甜甜带病人回房,现在复健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旭在那双杠上把自己抡成大风车。那头顶上嗡嗡嗡转动的大风扇还没他转得快。
那圆圆的残影吓坏了刚进来的霍山扣。一个蓝色腕表往回调让他昏迷,再立马冲过去在落地之前把人接住。
好不容易慢慢转,又说时间到了。旭有点不爽地接过霍山扣抛过来的矿泉水。薄薄的肌肉上面有小蚯蚓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蠕动着。
旭轻松扭开瓶盖,一手扯下头上的白手帕,昂头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
白色的绢布擦过他短发,飘落,急转处因为被用力扯动,贴紧亲吻了他被汗濡湿的玉白脖子。好像素面的新娘无意被风吹开婚前不示人才遮盖上去的红头纱。
子居刚长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
在西街听习惯这种声音的西寅小声疑虑地咦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他可还记得当初被弟弟旭抛下商场里一个人的子居在他怀里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啊。
怎么看现在这眼,里面还闪着,渴望?
旭那一身肌肉是匀称不失美丽。跟廖天瑞差不多。笑脸也是娇小可爱的。
捂着被踢的裆部,埋首在嫌弃他嫌弃得得不行又得顾忌着子居眼色的廖天瑞肩头,西寅偷眼又看了一下,觉得这脸长得讨喜就是占便宜。干了这么多坏事儿做哥哥的还是宠着他。
“mua~泡完澡来一杯牛奶最棒了。”
“那是白开水。”
“这是一个梗!你不懂。”
旭说着想顺手拿什么围住腰间,赫然发现自己刚才擦汗的是小手帕,不是大毛巾。
“咦!还给你。娘里娘气的。还白手帕。谁给你的?”
“我三哥给的。我三娘新学织绢布。我就这一条。要不是怕你吹风扇着凉,你以为我舍得给你擦汗哦。”霍山扣说着,珍惜叠好回贴身口袋。
旭还要练,霍山扣“做什么这么努力?你想锻炼到什么程度?还想抓起红棍上战场?宁曦旭我警告你,少干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要活着就给我好好活着。少给我搞事情。布局到哪里去了?三当家说当时有人把他救走了。”
“不能告诉你。”
“那段子呢?”
尤其是段子的事情。竟然趁他做分班项目一脚踢开他,□□报私仇!查到这件事的时候霍山扣简直开始后悔说要帮这个人。
果然,那边混过的人都是一个德行。嘴上打听泉眼位置说着今天就是上勾丝岭泡泡温泉,隔天他拎着红烧肉上门就听九间房的邻居说布局被日升会灭了。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查明了段子事件的来龙去脉,霍山扣气得工作都搁下来,专门空出白天的时间看着这闹腾的59484。
霍山扣好手帕,嘿嘿一笑拿出怀里的药。阴森森地接近他。“正好试验了一种新药。拿你来试试效果。”
旭挤尖了一张小脸,夸张地呐喊着。“你不要过来!不要灌我aptx4869。”
说着绕着双杠跑了起来。跟霍山扣玩起了躲猫猫。期间各种卖萌求不要。
一会儿顺了他怀里的小手帕遮住嘴巴。嗯哼哼地假哭起来。“霍嬷嬷,你这样我皇阿玛知道吗?”
一会儿隔着双杠捧起自己的小脸。大眼睛眨啊眨。“你看着我的脸,这么可爱又圆润的小脸,你舍得用药物摧残我这朵祖国的花朵吗?你怎么,这么狠心。”
被逮住衣领就反过来抱住霍山扣的大腿。抬起头来就是捂着肚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张嘴就是,“这真的是你的孩子!我发誓。呜呜呜~我的孩子!”
霍山扣揉揉被他吵得生疼的太阳穴,找准机会一掌把药丸拍进这深井冰的嘴里。按牛仁所说,掐紧两颊手一抬。
唱大戏的旭措不及防被灌了药。咳嗽着吞进了肚子里。
霍山扣给他顺气递水。埋怨道:“你家伙中央戏学院出来的吗?戏这么多。”
“咳咳咳。药我吃了。可以继续跑步了吧?”
“不行。”霍山扣断然拒绝。撩起他上衣,一巴掌拍他肚皮发出响亮的一声。
“你看这练得脱衣有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