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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没温过伤胃你知不知道?不给你喝了!”
三当家大概喝醉了。站起来从背后抱着霍山扣在他耳边呢喃了不知道什么。趁后者涨红了脸,顺势偷了他手里的酒壶满院子地跑。边跑边往嘴里倒酒。疯癫的大笑。
霍山扣懊悔得锤桌子。旭问他说了什么。霍山扣架不住他再三请求,在他耳边说了一次。
第73章受伤
旭打了个嗝儿,哦吼一声,表示知道了,随后反应过来说的是黄段子,爆发出啊哈哈哈的大笑。
回家抱着廖天瑞大腿,笑眯眯说什么我看见你喝醉了抱着小霍霍叫小十哎嘿嘿,一会儿又嚎啕大哭说他怎么就不肯承认呢?为什么呢?
吃过酒,醉三天。还有一个同样午夜喝红酒的瑞哥哥。
还好后者喝醉了就是呆坐在阳台石桌上,叫一声就自己会回房间睡觉。
不像他这个弟弟,哭笑切换毫无规律可言。抱着戏服、啃着文玩核桃,痴痴傻傻的模样。
午夜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湿透衣衫,全身颤栗得抖动着。
好好的周末,子居净耗在给他撒酒疯的弟弟换毛巾、揉脑袋上了。
之后,三当家差人来说ok。为了还债不连累旭,段子也有动力活下去。
段爸爸段妈妈段爷爷死亡的事实无法改变。段家为了还清家族债务,早就把家私都搬空变卖。剩下鱼塘的猪圈没有人要。
段子就是铺上石棉瓦洗干净盖上席子睡的这好几个月。也不用复仇了。明天要开始上学的。因为段子答应了爷爷的。还好义务教育不用交学。
放学之后要像今天这样去餐厅端盘子。舅舅留下来的西装只有一件。绝对不能弄脏。脏了后天打工没得穿。打工到晚上十二点。拾店里,做完打扫回到家就是一两点。猪粪的味道渗进了水泥地里洗不干净。还好明早六点上学。不用闻太久的臭味。啊还有舅舅骗投资人的钱没有还。
段子揉着自己刚好的双腿,薄被盖过脑袋。“真是一点好事都没有。”
旭给他带来锅碗瓢盆,两个睡袋。霍山扣给做了一顿饭。抡起斧子砍了那株法国梧桐。只剩下一个木头墩子在那里。怕它复活,霍山扣点火把它烤了个通透。直把这安居岛最后一棵法国梧桐烧成炭黑方才罢休。
按照约定好的说法,债务是旭还了的,段子只要把钱还他就好。旭说不利息。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还。
旭扯了扯睡袋,问身边的人。“这样,你能接受吗?还是说我要一点利息?”
段子背对着他。“。这样我心里好受一些。”
“好。那就,”
太高他受不住,低了又觉得到施舍,伤害他的自尊心。“那就,跟银行同价。你觉得怎么样?”
段子笑了。这还是高利贷吗?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还来照顾我那愚蠢的自尊心?
旭怕冷,整个人缩进睡袋里,巴不得连脑袋都缩进去。段子把薄被盖在他头上,隔着被子吻了他的额头。小声说,“你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旭伸手把被子从脸上扒拉下来。段子已经拿回被子又背过身去了。旭用着对方也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
“我不是天使。我只是害怕。失去一次已经够我受的了。活着。段子,答应我。求求你了。债可以慢慢还,日子还要过下去。只要活着,就能看见奇迹出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神道道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很好。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最好了。不用担心失去什么。知道谁好谁坏。剩下的只有一个,”
“一起活下去。”
旭侧过身,滚到段子身边,段子伸手把他连同睡袋抱着。做着古怪的梦。
梦中,居带着段子离开了安居岛。没有黏人的弟弟曦,没有仇恨,没有报不了的恩。他们远离黑道白道。在荒郊野岭中,天地伦理外,逍遥自在。居猎了一头野猪。他拖着战利品回他们的洞穴。发现里面没人。
“一定是去了后山洗澡。”
后山有一个温泉。好像勾丝岭他发现的那个。所以他们才定居在这里。
日出,他们分头行动,或者打猎或者他爬上树摘果子段子在下面捡。看过日落就回洞穴盖着茅草挤在一起睡觉。循环往复。他也不知道在这个无人的野外住了多久。突然有一天,居爬山时候一脚踩空掉下悬崖。大难不死还找到了温泉。他们就举家搬迁到了现在这个洞穴。
居用茅草把野猪遮盖好,得其他野兽闻到血腥找来。做完这些他才去后山找段子。
后山的路不太一样。蒙上了一片迷雾。这是往日没有的。
“啊!”
一声惨叫惊破飞鸟。居的心也剧烈跳动起来。再要仔细听,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难道这雾有毒?能让人出现幻觉?”他扯出一点袖子遮住自己的鼻子,继续往前走。
有其他人的说话声?笑声?可惜声音太小听不清楚。又走了两步,脚下有湿漉漉的感觉。水声就在耳边。他知道自己踩进温泉水里了。
居连忙退出来,把鞋子脱掉。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鞋子都被染红了。
黑雾随着他的视线一点点散去。他惊讶地发现,温泉的水,变成了红色。
说话声也一点点清晰起来。是段子。他痛苦地用尽一生的力气吼叫着,“好!你手段越是残忍,越证明小李子说的对。你嫉妒我们小分队。你妒忌一切接近居的人。你尽管让他无依无靠!你越是这样,居越会讨厌你。早晚有一天,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他会帮我原封不动全部还给你!他一定会狠狠地一脚踹开你!这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迷雾中有两个黑影。其中一个手执跟他瑞哥哥一样的小弯刀,在段子的臂弯上划过。
手,落在水里。又把温泉水染得更加红了。
那手持小弯刀的人似乎察觉到他,慢悠悠转过脸来。舔着刀口上的血,叫他,“葛格。好久不见。”
“啊!”
大半夜的旭从噩梦中惊醒。段子同时被噩梦惊醒。
喉咙一阵撕裂的疼痛。旭醒来一摸胳膊。还好。还在。他松了一口气。
半夜冷风吹过,满头的冷汗一下子蒸发冷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这梦未太真实了。”
霍山扣最惨。同时被两个尖叫声吓醒。
有奔驰停在路边,下来一个壮实的小孩子。冲这边喊着,“小旭。”
旭惊魂未定朝来声看去。“哥哥。”
恐惧让他放弃了被冷汗沾湿的睡袋,五月倒春寒的冷风中小跑着扑倒在子居怀里。
子居的体温特别高。这个怀抱比棉被更让他觉得温暖。旭哆嗦着身子蜷缩在哥哥怀里。“哥哥我怕。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