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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佳明霸气侧漏:“在。我搞定。包在我身上。”
霍山扣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佳明好样儿的。我本来只是想问一下你这个百事通知不知道校长安稳接下来的行走路线,我好负荆请罪。你说全搞定那真是太好了。”
这是我自己作死把麻烦惹上身了?刘佳明站起来要说话。霍山扣摆摆手把她压下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他怕刘佳明没听清又重复了一次:“一言九鼎。”
刘佳明昂起脖子,摸摸自己平滑的脖颈作证。“霍老师,我现在是女的。你别忘了。”
霍山扣老老实实回答:“对不起。还真忘了。”
刘佳明想说现在记得就行。霍山扣下一句话就堵住她的话头。“我今天一天都忘了这事儿。我还能忘记入学考试的时候,有一位同学的成绩单特别漂亮。翻窗子的姿势那更是潇洒。我端着茶杯,亲眼看见她身手利索杂耍一样翻进去,找到别人的试卷,把我那歪歪扭扭的9多画了一个圈上去,变成8。那圈真是鬼斧神工神来之笔。霍老师我自己改的卷子我都看不出来自己的笔迹。”
开学初有一次分班机会。普通班只要语数英三科都能达到九十分就能进实验班。多少人瞅着这机会钻破脑袋去一瞻校花娇容。偏刘佳明死守七班,不惜修改分数嗅着自己刘家家花香。
刘佳明迅速敬礼:“霍老师我错了。”特别乖巧。
“男子汉大丈夫~”
刘佳明乖乖接上去下一句:“一言九鼎。”
“校长现在在哪里?”
手指贴着两腿边低下去了。“你得给我找人的时间吧?”
第三节课,刘佳明找到人,把地址给霍山扣发到手机上。后者直接请假。廖天瑞代为管理语文课。让学生朗诵那些“朗读并背诵全文”的诗词。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这么笨的脑子只能多记几次。”这是廖天瑞原话。
从贫困到富裕,七班第一次统一意识:廖老师不适合教语文。
午休时候,霍山扣回来了。脚步匆匆去了校医室找牛仁。几个小时不开门之后,午休时间全校没有一个出得了校门。
顺子打听到是霍山扣加强了学校的安保系统。摄像头高清锁定,自动筛选什么的旭没听懂。就在秃头校长的广播里听明白了在校期间不能随便出校。
旭躺哥哥膝盖上照旧睡得安稳。不觉得这一次安保系统的加强对他日后的安全起到怎样奇迹般的乐趣。
霍山扣忙完这个,又领着一票工人在班里紧急施工。
旭被子居抱着带到了体育馆午休。忙忙碌碌的霍山扣带着盒饭马不停蹄赶回教室上下午第一节课。
午休醒来的旭桌子旁边多了一个耳机,戴上之后有当初在伊零网吧时候的杂音。弄得他头脑眩晕。
霍山扣哧溜一口xo酱拌乌冬面,看得刚睡醒的旭肚子饿。
霍山扣拉过讲台上的麦克风,凑到嘴边。舔干净嘴边的酱料,试试音,“喂喂喂!同学们,能听到吗?”
全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拿起你们桌子旁边的耳机。戴上。我们上语文课。”
打开47个视图,霍山扣熟练地切换视线。
这是他设计的身临其境系统学习法。对于古诗词一类很难理解产生共鸣的知识点,霍山扣想到的办法就是去听去看去体验。
要背下来“潇潇暮雨子规啼”就站在树下、淋着雨、孤寂一人。在漫天风沙里前进,被乱石击中,才会知道什么叫“乱石大如斗”。
三两知己荷花池,小舟,肆意漂流,摘莲子头顶莲叶,才会体会到什么叫“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顺子此人,最擅长一张嘴颠倒是非黑白,看说书皮影戏最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想留在书里完全不想逃开。
段子只知道死记硬背,累过、走过万里长征、腿上磨出血泡,最明白蜀山为何难。
霍山扣给每个学生都布置了适合他们的情境。霍山扣还给每个学生一点自由度。幻境的创作是可以根据学生的心意调整的,当然,要经过他这个管理员同意。
而刘佳明,霍山扣是没有设置边界值的。
因为刘佳明的文学修养实在太好了。心中所想正是幻境所化。心念一动,就是一片瑰丽的绣唐。诗词歌赋,已经进入了她的骨髓。她的每一个呼吸都是景中的波澜。
霍山扣自认,没有资格做她的老师。
他需要关注的,是子居。一片空白。
奇怪的是,霍山扣在他面前投影“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是朝朝暮暮”“豆蔻梢头二月初”“郎骑竹马来”这些儿女情长的,画面无一例外,都是旭。
“轻罗小扇扑流萤”的旭眉眼低垂,落寞在月凉如水的天阶。他就飞扑过去,把人紧紧抱住。旭无声,他落泪。
“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旭俏皮可爱挑逗着路边水柳。他依依不舍地抚过那被撩拨的柳条,又舍不得离那人太远,追上前,近了又在柳条后面缩着肩膀躲起来,独自心跳不已。不紧不慢的初恋,岁月静好。
久旱逢甘露,逢的是你。他乡遇故知,故知是你。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掀起红盖头,依然是你。
人生四大喜,事事都是你。
他很早就知道子居喜欢旭这件事。他也曾为了保护旭跟子居约法三章。第一等到18岁。第二不勉强。第三,不自弃。
前两项他都有按照自己的嘱咐做得很好。但是按现在的情形看来,“败了,子居这个人可能就要毁了。”
“爸爸,那我呢?”
桌子底下的声音吓了霍山扣一跳。扶着差点掉落的耳机,霍山扣抬起双脚。
低头一看,是派森那镜子一般明亮的小光头。
霍山扣这才发现自己把心中所想说出口了。
温院长的意思是旭只能许子居,那派森要怎么办?
论苦恋,为旭突破身体界限重塑为人的派森哪点不比他情深?这一点,霍山扣是看在眼里的。
然而,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派森见他为难,知道他更加属意子居而不是自己。看着他桌上刚摘下来的耳机,心头闪过一丝邪念。“爸爸,”
霍山扣抬头,派森已经仗着管理员耳机的权限强行进入旭的幻境。留下一句“我去问问他。”
“派森!”霍山扣抓不住派森离去的灵魂一点点尾巴。
“这个臭小子!”他骂了一句,一掌打在戴着耳机的小光头上泄愤。
转眼去看屏幕,里面的派森捂着脑袋望向他,一脸可怜兮兮。
霍山扣脚一软,瘫倒在凳子上。捂上眼睛,“完了完了,这小子就知道我会心软。”
旭的幻象根据霍山扣呈现的诗词进行想象,有山有水,走在曲径通幽处,嘴里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