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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杨阳说爸爸这是旧疾。他脖子后面有什么机关,开关在另一个人身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父亲一下子发了疯,一下子又像刚去世的宁老爷子一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旭说话都要语无伦次了。
廖天瑞把手搭在他肩上。这让他好受了一些。廖天瑞安慰他:“小旭,你别急。义父没事。”
“我们中计了。宁安生这是逼正叔叔出手,用正叔叔拖住我们不让我们离开。”
“不用担心。”廖天瑞解释。“安夫人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离开的船。上京汇报情况也是为了支开宁安生的幌子。”
廖天瑞说完,一行人迅速打包不多的行李,上了渡轮。看到熟悉的拌嘴的闲唠嗑跟拴缆绳的,旭这不安的心才回了胸膛里。问,“这船,往哪儿开?”
拴缆绳的道:“从大陆的宁家出发。回我们的宁家去。”
“有来有回!很好!”
闲唠嗑的弯腰一伸手,“这边请。”
莫逆恢复了本来面目。扛着宁正跟着闲唠嗑的往准备好的船舱走。身后跟着旭跟廖天瑞。
接近房间的时候,宁正突然抽搐起来。脸上惊恐,眼角有泪。嘴里胡说八道。
“瑞瑞你的饭呢?子居你怎么可以抢你瑞哥哥那一份呢!小旭你别啃哥哥啊!你长牙了?太好啦!子居不哭!不哭!呐!还你!弟弟还你。不哭啊乖!圆圆?我做好饭了。菜?我不会啊!好!楼下段以沫。”
疯言疯语,情况危急。
“怎么回事儿?”旭急坏了。
廖天瑞捂住他的嘴。
“开门。”莫逆喊。
闲唠嗑的弯腰,船舱打开。床上坐着一个身穿大红吊带睡衣一头长发湿漉漉搭在一边肩头的平胸女人。
门关上,旭被放开的嘴巴张合好几次说不出话来。
“小旭,晚上好。”是温婉。
“妈咪!”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临走前的惊吓,全部在母亲怀里烟消云散。
“好孩子。苦了你。”
旭摇摇头。“现在没事了。妈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瑞瑞给信息要我上这一趟渡轮。我就从安居岛游泳赶上来了。”
“游泳?”廖天瑞听了,吓出一身冷汗。
且不论从安居岛到大陆码头的路程至少一个星期。大海茫茫,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
“妈咪,你可以开车啊。游那么远,这万一中途没力气了。”旭不敢再说下去。
“哈哈哈!瞧你们吓得!骗你们的。我刚洗过澡。拴缆绳的说你们来了,我没吹头发就过来了。”
温婉一拧长发,拧出一手水。又变魔法似的从床上拿出一条白毛巾若无其事擦头发。
“看你们吓得脸都白了。智商呢?一个星期的路程呢!我怎么游过来?把你们爸爸放下来。我看着。你们也累了。回去睡吧。”说着,把众人赶出房间。
宁正从十四岁开始驰骋安居岛。温婉记忆里的宁正总是意气风发。即使华发生,每天早上依然坚持锻炼,一套拳法耍得与当年无异。哪里想到,活蹦乱跳的枕边人一旦安静下来,看起来就像死了一般。
温婉跌跌撞撞扑倒在宁正怀里。好几次想失声痛哭,老公。终于坚忍泪水,抓住他手搭在自己手臂上,趴在他胸前听那沉稳的心跳。
昏迷的人苏醒过来。嘴里喊着圆,圆,一字一顿,重复着。抚摸温婉长发的手那样轻柔。
围坐在船头,吹着夜晚的海风。喝着酸酸的柠檬水。旭问众人,“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杨阳,“旧疾。而且是肾上腺素控制不好。控制器就在颈后。问题是,开关竟然不在旁边。你们还真敢!”
莫逆,“在圆圆阿姨手臂上。”
原来当年西瓜好色,十三帮送来美女廖氏假意投降借机刺杀。十三帮围杀西瓜。因为妻管严太严重被西瓜带出来涨涨见识的宁正殿后,助负伤的西瓜逃走。宁正被抓,泼水再电击,直折腾得大小便失禁不成人形。西瓜带人铲除十三帮,救出宁正。牛仁治好了身体,没能治好激素分泌的问题。之后,宁正每次打斗都冲在最前,时不时清扫战场流着血手下告诉他伤了他才知道。牛仁说他疼痛感会随着愤怒值上升而失去。宁正依然如故,甚至不怕疼不怕死,立功特别多,受伤也特别多。西瓜此时建立后宫西街。以廖氏为实验材料,牛仁做实验研究出颈后安电极刺激游走神经释放催眠剂的方法,并应用于宁正身上。就放在颈骨后面护着。一按脖子后面就释放微弱电流刺激神经。可惜要直接按颈骨太难。蝎子助力,参考手机引爆□□原理建立内外联系,操作器开关刺入圆圆手臂。
这才是宁正退出日升会的原因。不是什么一心洗白,是因为想黑,他也打不动了。
旭,“所以爸爸其实是不得已才离开。他还对日升会有留恋。难怪他总是三句离不开当年。”
房内,宁正抱着妻子,说着这些日子的经过。
“圆圆,你知道我在船厅看到谁吗?
“谁?”
“爸爸。我看到他抽着万宝路,倚在假山旁边。我知道我那时候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我知道爸爸已经死了很多年。这些年,我时常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活着?我说好要给他报仇。我十四岁就决定了的事,我四十岁还做不到。是我没用。我自私。我为了自己的孩子,我放下了杀父之仇。我没脸见他。”
“正,爸爸不希望你报仇的。憎恨,报仇,都是你自己的事。爸爸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你给自己背上的包袱,只有你自己能卸下。”
“小旭说的对。我揪着日升会不放,爸爸也不会再回来。那个宁日,是假的,是我制造出来的。圆圆,我好累。又觉得身上很轻。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只要有你,有我们三个孩子,没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嗯。”
“圆圆,谢谢你。”
“嗯。谢礼呢?”
“呃。”宁正挠挠后脑勺。捧着怀里坏笑的人,学着自己大儿子怎么对小儿子的。“mua啊!行不行?”
温婉翻身把他扑倒。一手扯着宁正的衣领把□□的人拉起来。在人耳边轻声呢喃。“不行。只有两个臭儿子。还内部消化了。我要一个软软的女儿,长大了带一个帅帅的男朋友回来。老公,我们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宁正被舔嘴唇的饿狼吓得撑着肘后退了两步。“不好。我没有准备。”
温婉欺身往前,红指甲挑开宁正的裤头。“真的不要?它可比你老实多了。”
“船回来了!”
一路鸣笛,推开海水,渡轮靠上安居岛黄沙码头。
码头风大,温婉给贴着退烧贴的宁正系紧围巾。嘴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