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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小奶狗似的,一头栗色的毛,乱七八糟地贴在脸上,衬得那双大眼睛更加可怜了。
许陈愿叹了口气,算了,就当他日行一善,积阴德了。
第12章.“万一人家是想告白呢?”
许陈愿这次很听话,没再作妖,趴在栏杆上看虹,就这么乖乖地看了两节课。
因为连日的暴雨,学校操场上也是积水严重,即使现在雨已经停了,那堪比海洋馆的操场也没办法用,所以学生们又逃过一天的课间操,一个个开心得不得了。
学生熙熙攘攘地在阳台上打闹,许陈愿靠在栏杆上和张子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过了一会儿,从楼梯口探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许陈愿一看,皱了眉,喊道:“你蹲那儿干嘛呢你,做贼呢?”
脑袋这才把脸冒出来,不好意思地看着许陈愿,蹑手蹑脚地蹭出来,叫了一声:“学长。”
张子明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直觉有好戏看,干脆就当自己被粘在栏杆上,不走了。
许味低着个头,两只手把许陈愿的校服外套递给他,讷讷地说:“那、那个……学长,我来,还你外套。”
许陈愿接过来,拧过头对张子明说:“诶,你,去把他的拿出来。”
正在一旁看得高兴的张子明突然被点名,不满地说:“凭什么是我?你自己去。”
许陈愿一脚踹在张子明那丰厚的肉臀上,踹的力度不大,但还是让张子明一身的肥肉都颤了颤。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去就去,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动手动脚的……”迫于许陈愿的淫威,张子明揉着自己的屁股乖乖地进教室去给许味拿衣服了。
“那、那个……”许味见张子明走了,更加窘迫,紧紧地绞着手指,不敢看许陈愿的脸。
许陈愿一见他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就心烦,说个话跟茶壶倒饺子似的,半天崩不出一个屁来。
“有话赶紧说,没话就拿了衣服滚蛋!”
拿衣服出来的张子明正好撞见许陈愿跟人家发火的样子,说:“哎,我说你说话就不能态度好点吗?你看把我们小味都吓成什么样了。”
“怎么他妈的哪都有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张子明把干了的外套披在许味身上,说:“没事儿,啊,你愿哥就是这张嘴巴毒,脾气还挺好的。”
许陈愿抱着胸靠在栏杆上,看着张子明胡说八道,冷哼一声:“你说这话自己良心过得去吗?”
“过不去!必须过不去啊!但是你这样吓唬人家,我是真看不下去了,万一是想跟你表白的,岂不是要被你给吓跑了?”
“你他妈”许陈愿当场被恶心个够呛,许味也吓坏了,红着脸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我没有想……我就是……”许味这回语速才变快了,给许陈愿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急急地说:“今天早上谢谢学长!以后我会报答的,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我我我我这就走!”
说完好像被撵的兔子一样,拔腿消失在楼梯口了。
许陈愿见许味走了,阴森森地看着张子明,松了松手腕关节,说:“管不好你的嘴是吧。”说一句还要凑近一寸:“来,你过来,我帮你管。”
“救命啊杀人啦!舟舟救我!”
上午闹了一顿,给许陈愿烦得够呛,也没那个心情乖乖听话在门口站着了,后两节课就回教室里睡觉了。
最近这阵子,许陈愿的亲娘沉迷于中国传统文化麻将,好几天都两不见太阳地跑出去打麻将,许陈愿乐得清闲,家里没人给他添堵,心情都好了不少。
奈何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一天,许陈愿刚跟校队的人训练完,这周末就要打比赛了,篮球队的人总算突破了前一段时间的训练瓶颈,战术配合的越来越好了。队长是高三的,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比赛带队了,若是能赢得比赛的胜利,那他也可以安安稳稳地退休,把篮球队交给许陈愿了。
许陈愿觉得队长在散队前握着他的手殷切关怀和交代后事的样子,活像当年刘备白帝城托孤。
许陈愿今天心情本来不错,正打算回家放下书包去楼下吃碗面,好完美地工这一天,结果刚出电梯门,他的脸就黑了。
站在电梯口,都能听见从自己家里传出来的争吵声。
许陈愿站在门口分析了一下形势,好像隐约记得昨天晚上他爸说最近要回家住一段时间了,问许陈愿有没有想吃的,他可以给他做。
也不知道他爸被什么人给洗脑了,居然主动要回家,结果一回家就碰上了打麻将没钱了回家取钱的自己老妈。
后面的剧情用脚趾头盖想许陈愿也知道,陈丽萍女士发挥她只要说话就冷嘲热讽夹枪带棒的优良传统,讥讽技能点满,许海先生则觉得自己在外面奔波辛苦赚钱养家,一回来妻子对自己永远没有好脸色,多天的冷战再次发展成热战,许陈愿现在回家,绝对会被战火波及。
分析完形势的许陈愿只用了三秒钟就做出决定,趁电梯还停在七楼没下去,扭头就钻进了电梯门里。
许陈愿冷着一张脸从小区里出来,蹬着自己的自行车就去找陆星澜了。
陆星澜这个人,算是占据了许陈愿生命中半壁江山的人。
他是许陈愿的发小,两个人小学初中都是同学,高中的时候陆星澜因为搬家考到了距离二中有半个城的学校去。不过好在他家开的鸭血粉丝店还是离许陈愿家不远,两个人还可以经常见面。
许陈愿特别喜欢吃陆星澜家的鸭血粉丝汤,再配一个白焙子,基本可以让他的心情愉悦一些了。
正好今天陆星澜不用补课,在店里帮他母亲,见许陈愿把车停在店门口,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靠在门口,说:“唉唉,店门口停车一小时五块。”
许陈愿才不理他,大摇大摆地进门,问:“生意做不做了还?”
“做!”陆星澜笑吟吟地给许陈愿让开道,问:“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店里这会儿人不多,但许陈愿还是喜欢坐到二楼去,点了根烟,说:“妖风。”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女人围着围裙走了上来,冲着许陈愿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陆星澜朝她打了个手势女人点了点头,折回厨房去做饭了。原来,女人是位聋哑人。
她是陆星澜的母亲,天生聋哑,好在没遗传给陆星澜。而陆星澜的父亲似乎因为她的疾病很早就离开了这对母子,这么多年来,两人相依为命,倒还是把陆星澜拉扯大了。
陆星澜小时候和许陈愿住一个院儿里,那时他还小,不少院里的小孩子因为知道他的家庭,所以扎堆的嘲笑他,别看陆星澜默不作声的,脾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