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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老哥,老哥!”
昆敦被暴力叫醒,照着虎殄欠揍的脸就招呼上去。
“老哥,隔壁没锁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是不是出事儿了?”
虎殄看着又要睡过去的昆敦揪着他耳朵把人硬生生拽了起来。
正要出门的虎殄看着隔壁防盗门开得太够意思,没忍住朝里面吼了一声,想着要是有小偷也应该被自己吼跑了,他往屋里走了几步,确定隔壁没人后马上回家叫醒了昆敦。
“我俩要上班了,哥你给人家看一下家,估计人也快回来了。”
寿屋在客厅说了几句,接着昆敦听见了关门声。
隔壁?隔壁没人管我屁事,一会儿还要送小孩儿去上班,再睡一会。昆敦迷迷糊糊又倒回了床上,还没闭眼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隔壁!
昆敦的脑袋因为起猛了嗡嗡作响。
第8章第8章
亭藏背着亭谛从电梯出来往家门口走,亭谛的脸还是煞白煞白的,整个人蔫头耷脑的趴在老哥的背上,特别敦实的将亭藏压得半死。
昆敦斜倚着走廊的墙一直在抽烟,落了的烟灰扑了他一裤子。昆敦听见电梯门开了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亭藏兄弟俩后明显松了口气。
“兄弟快帮我一把,我的老腰啊。”
亭藏看见昆敦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手托着亭谛的屁股一手就去扯昆敦的裤子,沾了满手烟灰然后往背上人的衣服上蹭。
昆敦没去管快要走光的自己,他小心翼翼的把亭谛从亭藏背上卸下来,一手托背,胳膊穿过腿弯将人抱在怀里。
“谢谢啊。”
终于轻快了的亭藏猫着腰手杵着膝盖深吸了一口气,习惯性的往身后的防盗门上一靠。
“没出什么事吧?”
昆敦抱着亭谛,有些心疼的把人打量了一圈。
“有点儿低血糖,肠胃炎又犯了,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儿,低烧。”
亭藏直起身咳嗽了两声,问昆敦:“要出去?”
“没,我看你家门都没关,家里没人来给你看下门。”
昆敦抱着亭谛不方便,抬了抬下巴示意亭“我给你把门留了个缝儿。”
亭藏尴尬的看着昆敦,反手摸了摸严丝合缝的防盗门,硬挤出了句谢谢。
昆敦见他不像是带了钥匙,抱着亭谛转身往自己家走
“来我这儿待一会儿......”
同样严丝合缝的防盗门让昆敦愣了好一会儿。
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林茫打了阵儿篮球,不愿意再动就下了场坐在场外的台阶上小口喝水,屁股还没捂热蒋超就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老长的台阶非紧挨着他坐。
“跑哪去了,一脑门子的汗。”
“给!”
蒋超递给林茫一瓶冰过的饮料,还往他手心塞了一个小糖梨。
“学委那抢的,我听你这两天有点儿咳嗽。”
林茫咬了口梨又吸了下淌的汁儿,皱着眉头把梨给蒋超扔了回去。
“酸了吧唧的。”
蒋超觉着不可能啊,我瞅着最红的抢的啊,他拎着梨的把儿挨着林茫的牙印咬了一口。
蒋超笑嘻嘻的凑到已经跑到操场另一边的林茫身边,把满手的梨汁儿抹了媳妇儿一脸。
闹腾够了的两人坐在塑胶跑道上,蒋超一根根的给林茫择(zhai)他运动裤子上沾的绿毛毛。
“超子,你想往哪儿考啊?”
林茫的腿叠放在蒋超的腿上,他往前蹭到了蒋超眼前。
“没想好,我一个学体育的,能考的学校就那么几个。”
“我想去南方,北方待够了。”
“那夏天多热啊,冬天还没有暖气,手上再生冻疮咋整?”
“管他呢,你不想去?”
“我还是在我这儿一亩三分地上趴着吧。”
蒋超搬起林茫的两条腿检查还有没有绿毛毛,林茫被他突然一掀整个上半身向后仰,后脑勺马上要磕在跑道上时又被蒋超拽了回去,他蹦起来去踹蒋超的屁股,蒋超嘻嘻哈哈的往教室的方向跑,操场上到处都是学生的笑骂声。
昆敦和亭藏坐在大理石铺的地上,凉的跟得了痔疮一样待一会扭两下。亭谛让两个人轮流抱着,此时正姿势憋屈的窝在老哥怀里,他一直在小声的哼哼,像耗子叫似的挠着昆敦和亭藏的心。
“你弟没事吧?你带他去楼下的诊所看看,温度是不是高了?”
昆敦听了一会儿耗子叫,扭头对亭藏建议,怕亭藏不重视还举了自家老弟的例子来告诫亭藏不能怕麻烦“我家老三刚成年那会儿因为耍帅冻成感冒,半夜烧到四十多度,在床上躺着就抽过去了,抽得和赵四似的。”
“为啥抽成赵四了?”
“重点是这个吗!”
昆敦站起来去按电梯,亭藏抱着人跟他下去了。
“没啥事,在我这儿躺会儿,烧退了就好了,这两天吃的注意点。”诊所里的医生抽出体温计看看,转身去桌子前继续玩手机了。
昆敦推门走了出去,“有点阴天啊。”他抽出根烟点上,慢慢吞吐着,烟雾缓缓上升,融进了灰蒙蒙的天。
小奇打电话过来了,亭藏压低声音和小奇聊了一会,挂掉电话后他也出去和昆敦并排站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唠起来。
亭谛睁开眼木木的盯着诊所的天花板,这风扇好脏啊,他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撑着上身坐了起来,脑子有点不清醒,亭谛扫了四周一圈,玩手机的医生见他醒了冲他点了下头,然后给他指了指外面。
亭谛踱到亭藏身后,他伸手环住亭藏的腰,将脑袋重重磕在亭藏的背上。
“哥,我饿啦。”
亭藏掐了烟,他转过身摸了把亭谛的脑门儿,昆敦脱了自己的外套给正在撒娇的人披上。
“忍着。”
亭藏用哄人的语气对弟弟说:“我没带钥匙,咱回不去家了。”
亭谛委屈巴巴的看昆敦,后者摇摇头比亭藏更温柔的说:“我也没带钥匙,刚才想给你买点儿,你哥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等回家再吃昂。”
亭谛忍着饿把头埋在亭藏胸口没说话。
寿屋和虎殄从电梯出来说说笑笑的往家门口走,昆敦倚在门上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近。
虎殄:“出门忘带钥匙了?”
昆敦:“嗯。”
虎殄:“打电话叫人开锁啊。”
昆敦:“保洁很敬业。”
虎殄打量了下四周墙上被砂纸磨掉了的小广告。
亭谛在昆敦的屋里睡着,虎殄端着粥进来摇醒亭谛让他起来。
虎殄盯着亭谛小口小口的喝粥,亭谛抬眼也盯着他,两人跟智障似的看了对方一会儿,同时移开了目光。
“你哥手腕上的手串儿哪买的?”
“嗯?”
亭谛吞着粥模糊的发出疑问。
“左手带着那个手串儿,我上次去你家他带着的。”
“哦,那个,他对象送的。”
亭谛把空碗递给虎殄“还要。”
这回进来的是昆敦,亭谛喝了一会儿粥就皱着眉停下了。
“咋了?”
昆敦瞅着人脸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