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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抱着他,声音沙哑道:“我在。”
灵江闭着眼,有气无力的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这里有蛇,快走。”
殷成澜看着灵江从额头蜿蜒干涸到脸上的血迹,心里快疼死了,他的眼珠映着灵江脸上的血,好像也滚上了一层猩红:“没事了宝贝儿,不会有蛇了,我找到你了,你睡会儿好不好。”
灵江脸上惨白,闭着眼,听了他的话好一会儿没反应,半晌,忽然唇角露出一丝笑容:“……是那种蛇,能解你的毒……”
殷成澜滚烫的吻落在他额角:“我知道了,谢谢你帮我找到。”
灵江睫羽颤了一下,似乎是想睁开看看他,但体力不支又重新昏了过去。
这一昏,睡了好久,他们在地宫里无法看见天日,不能确切的判断出来时间,但根据腹中的饥饿感来判断,应该有两天了。
灵江再一次醒过来时,那种痛不欲生的眩晕感轻了许多。
他伸手想摸一下额头,伸到半空被拦住了,殷成澜略带喜色的沙哑声响了起来:“乖别碰,包扎好了。”
灵江愣了一下,艰难的睁开了眼。
殷成澜下颌布满粗粝的青胡渣,看见他后,布满血丝的眼睛弯了一下:“灵江,你终于醒了。”
“原来真的是你。”灵江上半身靠在殷成澜怀里,恍若做梦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怎么也来了。”
“嗯。”
“从池子里被拖进来的?”
“嗯。”殷成澜嘴唇贴着灵江包扎着的额头。
灵江嗯了一声,闭着眼,他体力有些不济,说一会眼前就晕的不行,不过眼下不是让他睡觉的时候,灵江缓了一会儿,说:“这里有那种蛇,能解你的毒。”
再次听见这句话,殷成澜心里狠狠一抽,眼眶被刺了一下,发起疼来,他声音沙哑到了极致,说:“我知道了,乖,谢谢你帮我找到解药。”
灵江笑了笑:“嗯。”
然后撑着他要站起来:“……只要能将蛇抓住,我们要想个办法抓住它。”
殷成澜抱紧他没让他动,下颌放在他肩膀上,几乎说不出话了。
灵江愣了愣,拍拍他肩膀:“先想办法吧。”
第60章佛火凤凰骨(一)
他拍了一下,察觉不太对,将手往殷成澜后颈上一摸,摸到了一手滑腻的鳞片,灵江心中顿时一骇,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翻身站起来,却被什么强行按住了。
灵江听见殷成澜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了?”浑身便立刻炸了起来。
惊惧的睁开眼,就看见殷成澜泛红的眸子,有种要吃人的厉色。
他来不得想太多,伸手做掌往殷成澜身上劈去,抬到半空却被拦住了,殷成澜截下他的手掌,另一只手按着灵江的后颈,将他压到怀中,温声说:“是我,十九。”
灵江冷眼瞪着他:“你骗不了我的。”又要动手,就听见了连按歌在身后啧了一声,说:“爷,甭担心了,我就说他耐打着呢,特扛揍。”
殷成澜皱眉,剐了他一眼,靠坐在冰壁上,将灵江小心翼翼往怀里带。
灵江回过头,看见身后连按歌,殷清漪,托雅,以及五六个雪漠武士都正看着他。
“不是梦?”灵江声音发哑,因为额头流血过多,脸色很是苍白。
殷成澜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口,强劲的心跳在灵江手下鼓动着,他直直的看着灵江,眼睛里藏着惊涛骇浪般的心疼,想起那会儿见到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人时,他几乎压制不住骨血里沸腾的剧毒,喉咙一腥,呼吸瞬间就停滞了。
原来他也这么喜欢他,殷成澜苦涩的想着,勉强勾起唇角,说:“对不起,小鸟。”
灵江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失力的靠到他胸口,说:“不是梦就好,你们……怎么也来了。”
连按歌手里拿着几根冻成冰柱的布条,蹲在他身边,连忙说道:“不来怎么行,爷一看见你消失了,吓得险些当场毒发,谁劝都劝不住,非要也跳进池子里。况且幸好我们来了,不然你非要出事不可,你要是出事了,爷可是要殉情的……”
殷成澜瞪他一眼,连按歌立刻用手捂住嘴,往后面退了两步,不死心的继续嘟囔:“所以我们就都跳池子里被带进这里了,还好你是真的机灵,知道给我们留下记号。”
灵江顶着包扎着纱布、明显大了一圈的脑袋,娇娇弱弱的趴在殷成澜怀里,借此机会使劲惹男人心疼,说:“你们来的时候遇见那条蛇了吗?”
殷成澜从没见过这么娇滴滴的小黄鸟,也确实很心疼,连声音都不由自主温柔起来:“什么蛇?”
灵江便将自己到这里之后遇到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去寻那具尸体,但却没找到。
听到腐烂的雪漠武士尸体时,殷清漪脸色难看的晃了一下身子,被托雅及时扶住了。
连按歌咦了一声,看着灵江,说:“这不大对啊,蛇只有在遇袭的时候才会吐出腹中的东西,以求方便逃命。而按你这么说,那条看不见的大蛇应该是受到攻击了才对,还有啊,如果那阵阴风是大蛇的呼吸声,它袭击你了之后,应该会吃了你啊,但是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只有你和满地的血,没有阴风,也没有你说的尸体。”
灵江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摇头,脑袋却一疼,被殷成澜及时托住了。
殷成澜道:“不管为什么,我们能确定现在这间屋子是没有蛇了。”他让托雅帮忙翻译,安排跟来的几位雪漠武士守住门口:“先原地休息,之后再想对策吧。”
便都坐了下来。
殷成澜让灵江靠在他怀里休息,眼睛里全是受伤的小鸟崽子,半点都分不了别人,房间对面的坐在殷清漪身旁的托雅看见,遗憾的勾了下唇,她想和殷清漪说话,但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好抿住了唇,转移注意力似的往一旁看去。
一看,咦了一声,站起来走到被灵江拂去冰晶的冰壁前,望着上面的壁画,讶然道:“乌勒木。”
灵江听见,按着脑袋坐了起来,低声说:“你认识上面的画?”
托雅没和灵江说过话,猝不及防被他问起,小姑娘脸皮一红,殷成澜是英挺,可这个年轻人却俊美到了极致,不管他和殷成澜什么关系,但只要是异性,对于这种年纪的小姑娘而言都有着难言的悸动。
她红着脸移开眼睛,指着冰壁画上的小人,用汉话轻声说:“这是乌勒木。”说着去看那几个雪漠武士,雪漠武士听不懂汉话,只能听懂这三个字,闻言也凑了过去,神色惊讶的点点头。
灵江问:“那个高个子的是谁?”
托雅道:“乌勒胡”
“是兄弟?”灵江问,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