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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把一切都做好了打算。
大反派身上留着阮家的血,而现在阮映辞又继承了这幅身体。阮家虽不是他的归属,他却也有一份责任。
风刮得越来越大,天际更暗,黑色、阴沉、压抑的乌云倾轧而来,倏然,便电掣雷鸣,狂风大作。
骤然变天,马上就要下暴雨了。
“砰”的一声,门口的盆栽被吹翻,愣在门口的阮映辞霎时回神,用力关上门。
他坐在桌旁,却突然变得不知所措。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沉重的失落感,好似心脏被人挖了一块。
重生了这么多世,他到今天才猛然发现,在这个修真世界里,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他的归属是什么?他重生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外头瓢泼大雨,狂风刮开刚关上的门,雨一下子飘了进来。
阮映辞起身去关门,雨水打在他脸上,冰冷刺骨。他神情茫然,动作缓慢地关上门。
可就在此时,外头有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下一刻门再次开了。
这声音还能有谁?
阮映辞却好像突然惊醒般恍悟。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因为主角,反派就是为主角而生。一个人存在的意义依附于另一个人,想想也觉得可笑。可回顾这么多世,又有哪一世不是这样?
“师父”
季枭猛地撞开门,门后的阮映辞也因此踉跄后退,他险些被门磕到。
他皱眉,不虞道:“何事如此莽撞?”
然而季枭却是没听到阮映辞言语中的斥责,还一个劲地往他胸膛上靠。
“师父,打雷了,我怕。”
他将脸埋在阮映辞的怀里,好似是怕极了一样,往阮映辞胸口上蹭。
阮映辞只感觉胸膛上一股湿意,冰凉的感觉让他一个激灵,毫不思索地就要推开季枭,却不料他突然抱紧自己的腰。
这下阮映辞是真生气了,这季枭怕是粘自己上瘾了?
他沉声道:“你放手。”
“师父,我是真的很怕。”
季枭哼哼,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阮映辞身上。阮映辞皱眉,想强硬地推开季枭,却奈何季枭那双铁臂,挣扎过后还是无果。
他触手之处全是冰凉湿润的感觉,乍一看,却发现季枭全身都湿透了。季枭还很不厚道地将雨水蹭自己身上。
蓦然,一道闪电劈下来,雷鸣的声音紧随而至。腰上的手突然箍紧,两人的腰腹贴近。
怀中季枭的身体因雨水而冰凉,阮映辞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抖,方才那股怒气一下子便没了踪影。
他运转真气,将一身湿漉漉的季枭烘干,道:“你这样老抱着我也不是办法,先放手。”
然而,季枭却是抱得越来越紧,阮映辞身体前倾,险些要站不稳。他将手搭在季枭的肩膀上以作支撑。胸口的脑袋蹭地愈发厉害,季枭呼吸间所喷出的热浪打在胸口上,微痒,惹得阮映辞战栗。
他颇觉得无奈,道:“你听到了没,快放嗯”
忽然,胸前传来异样的感觉,宛若电击,霎时便流窜全身,他战栗地更加厉害。
阮映辞说话说到一半忽然发出一声轻吟。季枭抬头,目光里尽是疑惑。
刚刚抬头的瞬间,季枭的唇再次擦过胸前那个地方,热浪更甚,一股电流直窜下腹,阮映辞霎时便软了腰。他看着季枭无辜澄澈的眼神,只觉得恼羞,一股真气将他打退。
季枭错愕地后退,用略带鼻音的声音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回去!”
阮映辞现在是又恼又气,声线不稳,说话之间还带着微微喘息,再不复平素里的清冷。他立马转身,背对着季枭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襟。却是错过了季枭目光里的深沉。
季枭盯着阮映辞,细看,见到他耳廓羞红的模样,就情不自禁地舔唇。须臾,季枭兀自笑了,眼中朱红的星光跳跃。
方才被季枭那么一抱,阮映辞的衣袍湿了一大片。即便被真气烘干,可身上湿湿黏黏的感觉弄得他很不舒服。他闪身至屏风后,换衣服。
这时季枭的声音又响起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脚步声。
季枭盯着屏风上的人影,喉头滚动,忍不住吞口水。他呼唤:“真君?”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屏风,左手握拳,掌心的赤红的图腾若隐若现。“真君,你怎么了?”
24.赐教
然而季枭还未越过屏风,就见阮映辞出来了。真君身上依旧是之前的白袍,看着自己的目光略带防备和质疑,季枭不禁有些失望。他敛下神情,迅速低头。
阮映辞皱眉。就在他准备斥责季枭怎么还不回去时,季枭忽然抬头,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拉自己的袖子。他想都没想,“啪”的一声,重重拍开季枭的手。
霎时,季枭眼中便泛起了水光,似是被打疼了,目光里带着控诉。总之,那模样无辜地可怜。阮映辞却始终冷着脸,审视他。
为何自己总有种季枭是故意的错觉?
两人站得极近,彼此沉默。阮映辞尚还处于思索之中,却见季枭突然再次伸手。
那一瞬间,梦境里季枭诡异的笑容,在脑海里一晃而过,阮映辞惊魂未甫,反射性后退。
由于阮映辞太过慌张,他忘了自己身后就是屏风。
“砰”的一声,屏风被撞倒,随之而来是季枭疑惑的声音。
“师父,你今日是怎么了?”说着,他握拳的手翻面,露出通红的手背,十分委屈,“师父,你不喜欢枭儿了吗?”
阮映辞面无表情,只是方才那种莫名心慌惊悸的感觉还有残留。他佯装镇定地看着季枭,缓缓呼了口气。
外头还在下雨,雨势渐渐小了起来。
他道:“等雨停了,你就回去吧。”
“不,打雷,我怕。”
季枭忽然变得倔强。他猛地上前一步,在阮映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一把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通红的手背上。
季枭的手很热,阮映辞目光闪了闪,想挣脱,却不料季枭用力握紧自己的手。
“师父,你的手很凉,能止痛诶”
大反派体寒,常年手足冰凉,这症状连纵使有修为护体也不能缓解。这会子,阮映辞只感觉掌心掌背上,有源源不断地热量传递,连血液仿佛都被温暖了。他却不知道是该缩手还是
季枭见阮映辞不曾挣扎,只是看着自己,眉宇微皱,仿若很不高兴的模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