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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辞,目光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他忽然兴奋地问:“师父,喝酒吗?”
说着,他就替阮映辞斟满了酒。但是阮映辞不为所动。
他道:“你喝就是了。”
“你不喝,那我也不喝。”
嗯哼?要喝便喝,喝醉了好送你回家,何必看我的意思?
阮映辞表情淡漠,不语。他也没真让季枭喝,毕竟这是酒,尤其是易醉酒之人还是少沾为好。
他夹菜,却见季枭幽幽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你不是饿了,怎么不吃?”
“哦。”
季枭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吃饭饱肚子。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除了季枭会时不时地,用他那幽幽的目光瞪阮映辞一眼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各自低头,彼此无言,
阮映辞不沾酒,季枭便也真的践行了那句话,所以下午他还要继续陪季枭逛街。
出来春瑞楼后,季枭临时又折回去了一趟,他磨磨蹭蹭地过了好久才出来。
阮映辞猜,季枭多半还是舍不得那壶未开动的花酿。
就这么喜欢喝酒?喜欢却还偏偏说不出口。
他看着季枭直摇头,大抵每个孩子都曾如此过口是心非。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看该看的,买该买的。最后除了吃的,都放进来储物袋。
看着季枭满足的表情,阮映辞心里也喜悦。
待经过一茶楼时,他被吸引,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酒肆茶坊里,说书人的声音能传至大堂内的每个角落。
阮映辞拉着季枭上了二楼,坐下。他扫了一眼大堂,座无虚席,楼下众人聚会神,听得正入迷。
看来话本子和说书的市场蛮大的嘛。
阮映辞萌生写话本子的这个念头,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以后能与主角相安无事,若日后若他还有命活着,定要做一个话本大神。
那说书人说得正是高潮地方,却忽然来了句“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阮映辞粗略地听了下,说书人讲得无非是一男一女爱恨别离的剧情,可就是这般俗套的东西,底下的人还一脸陶醉,回味无穷。
看来话本子的市场不是一般的大!!!
那讲俗套故事的说书人退下,估摸着大堂里的人也该散场了。
可就在众人准备起身离开时,另一位说书人上台。
那男子一段两人打斗场面的口技,惹得满堂喝。
4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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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这时,阮家主母将季枭推到自己跟前,亦是笑眯眯道:“枭儿,快给真君夹菜去。”
季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夹起一筷子就要喂阮映辞。
阮映辞眉头微皱,不做反应。
然而季枭又把筷子递进一点,靠近他的嘴唇,张口,说:“啊~”
“啊~真君,啊~张嘴啊。”他另一只手扯了扯季枭的袖子,“真君,你吃嘛,啊~”
那薄如蝉翼的鱼片触到了阮映辞的唇。唇上沾了些许油汁,泛着微光。就在他准备放弃节操和抵抗,张口吃了那鱼片时,却不想这时季枭突然撤了回去。
“你不吃,我吃。”
我了个去,季枭绝对是故意的!!!
季枭站在阮映辞身后,口里嚼着鱼片,眸含星光,一脸满足的样子。
阮映辞抬了抬眼皮,目光不善地扫了他一眼,神情微寒。然而季枭仿若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拖拽着椅子就挨着他坐下了,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
这会子,季枭夹起了一大片菊花里脊,作势又要往阮映辞嘴边送。
还来?
阮映辞头皮一紧,就在他偏头时,率先说道:“放我碗里就行了。”
季枭“哦~”了一声,欢快地将里脊肉片放进了碗里。他说:“真君,你尝尝看嘛,这个比姜汁鱼片更可口。”
是不是太宠季枭了,都让他没个分寸了?话说季枭的心思,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却十分敏感。
白瓷碗边缘沾上了菊花里脊的肉汁,一点一点滑进碗里。阮映辞看着它,神情淡漠,心里却是很惆怅。
这两人的互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却是十分和谐有趣。他笑得眼角的纹路尽显。而阮家主母似乎是松了口气,面上强撑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阮家家主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六七年过去了,你俩还能这般相处,我也很欣慰。”
阮家主母嘴角的笑容重新聚集,她顺着家主的话,道:“映辞,这次你舅舅把你和枭儿都召回来,就是想促进你俩的感情。却不想,你俩还是这般的亲近。”
她看向自家母族的季枭,继续说:“枭儿,你自小失去了双亲,映辞这般待你好,也是你的福气了。快,敬真君一杯。”
家主笑得更大,“是该敬,枭儿快敬酒感谢映辞。”
阮映辞挑眉。主母这话说的很是温情,倒是个会打算盘的女人,只是阮映辞磋磨不透他俩到底要干什么!!!
阮映辞的酒杯里空空如也,季枭便为他斟满酒。他举起酒杯,慎重道:“季枭十分感谢真君这些年来对我照顾。”
话毕,他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满酒,三杯致谢。
阮映辞这才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颔首表示谢意已到。然而季枭好似乎是兴致来了,觉得有趣,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准备喝下肚。
阮映辞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他拿下季枭手中的酒杯,声音清冷,道:“不可贪杯。”
季枭才不过三杯就满脸通红了。还喝?他那这瘦弱的小身板能撑得过么?
季枭因为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此刻更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身体有些摇晃。阮映辞一个没留神,他就倒自己身上了,还舒服地蹭了蹭。
阮映辞本想推开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又怕季枭摔地上,只好无奈地揽过他的身子,让季枭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这番举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无一不是对季枭宠爱。这让家主心情更好了。
他忽然问:“听说你准备将枭儿做关门弟子了?”
传书让他回阮家,原来是为了这茬啊!
季枭惬意地躺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地蹭着,稚嫩的脸蛋因喝酒泛起红潮。阮映辞看着他,眯眼,闪过一丝危光。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只在那封信里说了徒一事,旁人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