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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快。
“这几年,钧天城一直是旱天,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立马有人接话,道:“这可不是祭祀大典之前的瑞兆吗。”
瑞兆?也是,毕竟祭祀大典有主角参加。
季枭二傻子似的笑容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阮映辞不知不觉中笑了。
斋戒从明天开始,阮映辞又是突然参加祭祀,还是以暂代长老的身份参加,必定有许多要准备的地方。
午膳时,他找了家主。然而家主却不在,问下人才知,城主突然急召家主议事。
何事要议?昨日见到江羲炎和江羲岚,便知城中出了大事。阮家久不理城内大小事务,却不想这一次城主请了阮家家主。
阮家也被牵扯进来了么?
家主早上去的到现在还没回来。阮映辞皱眉,胸中莫名憋了一口气,心绪烦躁。
大厅里,阮真君踱步,来来回回地走个不停。下人看着无一不心慌,气氛骤然变得沉寂压抑,他们只得愈发小心谨慎。
阮映辞忽然开口,“主母呢?”
一婢女毕恭毕敬地答道:“主母一直待在房门里,不曾出来。”
阮映辞坐下,心中那股焦躁烦闷更加强烈。
世家与世家c世家内部之间勾心斗角,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实力问题。
柯家后辈杰出,人才济济,又有邵家在背后扶持,强强联手,故柯家家主登上了城主之位。同样,江家实力不输于柯家,但江家背后,没有像邵家一样同心同德的支持者,总体实力稍逊,故落了下风。
世家内部直系c旁系的争斗亦是实力问题。长老闭关,旁系专注于培养自己的后代,势要培养出再一个真君出来。那日长老所言,其实对阮飞鸿最有利。他辈分低,而且还是金丹期的修为。但唯一不足的是,他根基不稳固,否则也不用在家主等直系面前忍气吞声,也不会极力反对季枭入阮家。
阮飞鸿不怕季枭,但他怕的是季枭背后的阮真君。
临近祭祀大典,阮燕虹自是要参加。她说是被押进刑房,但家主怎会真忍心?到最后也不过是祭祀大典后,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一年。
话说昨日,季枭说什么来着?好像是阮飞鸿去了阮燕虹的院子。
会堂内,阮飞鸿和直系撕破了脸,以阮燕虹的性子,会待见他?
阮映辞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会子突然有人打断了他。
大厅侧门,主母仪态雍容地朝阮映辞走来,接着坐在主座上。她身后一大帮人鱼贯而入,这场面似是挺庄严的。
主母面上容光焕发c神奕奕,内心却是愤恨。而始作俑者就是阮映辞,可她又拿他没办法。她只得对镜整装,面上擦了一层厚厚的粉才将伤口遮住。
她自昨日起摔了脸,便心情暴躁,看谁都不顺眼。可再气,身为主母,有些事不得不做。偌大个家,内务都在她身上。不能因自己一时的情绪,而坏了祭祀大典。
主母抿了一口茶,半晌才吩咐下人,“你们先给真君量了尺寸。”
阮映辞挑眉,见一管事模样的人走过来,他坐着岿然不动。
那管家身后站着的人,手持工具,不知所措,“阮真君,您”
阮映辞眼神如寒冰,皱眉不虞。他鲜少有烦躁的时候,如今看见眼前的这帮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心中暗藏的什么似是蠢蠢欲动。
霎时,大厅里的人被阮真君的气场吓得不敢吱声。
气氛尴尬,主母只觉得脸上面子挂不住,有些冷脸,解释道:“真君,你祭祀时的礼服该准备了。本来量礼服尺寸这事昨日就该做完的,却不想你要带着枭儿出去。我这也是没得办法。”
话中一分敬畏,两分无奈,余下七分都是长辈对晚辈的苛责。众人对于强者,也仅仅只是畏惧罢了。阮映辞修为虽高,但并不能服众。
阮家需要强者,但这个强者不一定是阮映辞。
阮映辞平复心中的那些蠢蠢欲动的情绪,眼眸里又是一片清明。他看向主母,只听得她忽然问道:“对了,你可知枭儿去了哪里?今早去了他院子,人没在,我一想他应该在你身边。”
主母顿了顿,喝茶,道:“真君也把枭儿叫过来吧,他的礼服也要准备。”
准备礼服关乎祭祀大典,不可出差错,这事确实是阮映辞不在理。可他也不知季枭在哪儿啊。
他皱眉,指着管家道:“你去我屋子里,看他在不在?”
紧接着,便有人为他量尺寸。那人心中畏惧,动作利落,却又十分小心翼翼。
这时,大厅门口,忽然有人来报。那人冲了进了,却见主母也在,脚下当即就止步。他立马整理仪态,垂首,卑微恭敬道:“主母,真君,家主已到门口。”
不一会儿,家主便到了大厅。风尘仆仆地,面容稍带疲惫,他见到阮映辞后,牵强地扯起一丝笑容。
他道:“真君也在啊,我正想着去找你议事。”
议事?阮映辞目光淡漠的一撇,不置可否。他内心那股躁动的情绪渐渐变成不安,总感觉有什么要喷薄而发。
家主就着身旁的位置坐下,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甚是沧桑。这到让主座上的主母尴尬了起来。钧天城中发生的事,她多少也有些了解,便寻了个理由,识趣地离开。
74.第74章
梦见钓鲫鱼,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待到俯身洗脸时,身后一具温热的躯体忽然贴上来,是季枭。
季枭从身后抱着他的腰,担心道:“师父,你怎么了?”
阮映辞骤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季枭将脸贴在他后背上,呼吸之间便有热浪拍打皮肤,惹得他一颤。
如此,他也就回神了,目光霎时清明。
“无事。”他镇定地扒开腰间紧箍的手,问:“你来这里有事?”
清冷淡漠的声音,言语间满是疏离。
“师父,你答应了今日要带我出去玩啊~”
季枭十分欣喜,丝毫不在意阮映辞突然对他产生的抗拒。他见真君还未着衣,就兴冲冲地取下了屏风上玄袍,要替真君穿上。
他表现地很强势,不容抗拒。
阮映辞一愣。恰好此时,有人进入屋内。
主母见门未关,就擅自进来了,却不想眼前所见的是这种场面。
她错愕片刻后,立马反应过来,笑道:“枭儿也是有心了。”
季枭为阮映辞穿好玄袍后,才同主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