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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他”北堂主忽的想到一个人,魔教中人都以为东长老只有一个儿子,他也是偶然知道,东长老还有一个大儿子,从小养在外面,北堂主不知东长老出于什么原因,把大儿子养在外面,但他知道东长老对这个儿子并不喜爱,甚至是憎恨的。
许久后,室内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声极轻极细的喟叹声,幽幽传来。
这声叹息,似信号一半,北堂主骤然跃出,掌风凌厉的袭向张堂主,沉浸在感慨中的张堂主一时不察,被拍了个结实,喷出一口鲜血,滚倒在地∶“是你”转头怒目而视北堂主∶“你这个叛徒,要不是你,赵越之也没那么容易发现我爹的计划,你这个无耻小人。”
北堂主阴森一笑,道∶“要不是他逼的我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做手脚,不过,即使没有我,东长老也难逃少主的算计,早晚都是死。”
“我本来并没有斩草除根的想法,由着你在外面自生自灭,可是,你不珍惜,自寻死路。”
“令我没想到的是,你还给我带来了惊喜,我一直疑惑,东长老会把他藏匿的财宝藏在哪,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原来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
北堂主蔑视的看着吐血的张堂主,语声冷酷∶“你也可以下去陪你那老不死的爹了,一家人团圆。”
张堂主呕出一口血,撑着地,几次三番想要站起来,眼看北堂主的一掌拍下,心道∶“就这么死了吗?”
虽有不甘,他也只能闭目等死,良久不见追命掌落下,抱着一丝不该有的期待睁眼一看,上一刻还阴狠的北堂主跌坐在地,骇然的看着身后,他转眼看向北堂主身后,赵越之颀长的身影昂首而立。
看也未看两人一眼,赵越之径直走进藏宝室,张堂主在赵越之经过之时放声狂笑,笑到极致,鲜血从口鼻喷涌,不多时便没了气息。
惊蛰盯着张堂主,以防他耍诈,见他委顿在地,正暗自提防时,听自家少主冷声说道∶“埋了吧。”
大长老对苏泽言这个盟主鄙夷不已,堂堂盟主,养什么不好,养只老鼠,又肥又大,一点都不可爱。
苏泽言无视大长老不屑的眼神,推开五长老的门,见他还没回来,失望的回到自己的房子。
简单做了点吃的,喂饱了自己和首领,坐在床上练功,听外面有脚步声疾行而来。
苏泽言∶“小周,出什么事了?”
小周一脸焦色,声音颤抖,道∶“盟主,刚买的小猪不知道生了什么病,死了一大半。”越说越急,最后哭了出来。
“死了一半!你慢点说”苏泽言拉着小周,边安抚他,边往后山去。
后山,用树枝围起的简易猪圈里,二三十只白花花的小猪死在地上,苏泽言看的心一抽抽的疼,这些小猪都是他拿白花花的银子买回来的,没养几天,死了这么多。
“我就回去吃个午饭的功夫,回来就这样子了。”小周呜呜的哭,一边抹眼泪,一边念叨∶“我不回家吃饭就好了,盟主,你打我吧,你打我我心里还好受点。”
“打你做什么”苏泽言苦笑∶“事已至此,还是先找出死因。”
两人都是门外汉,急奔下山,强拉硬拽的扛来一位兽医,老兽医一把年纪,被两个少年拉扯的骨头快要散架了。
一到后山,先捂着胸口猛咳一阵,吓的苏泽言手忙脚乱的给他顺气,猪的死因还没找到,老兽医可别出事。
第十五章
老兽医检查一番,捏着山羊胡子,半天不说话,急的苏泽言和小周干跺脚。
“这些猪崽应该是吃了什么药”老兽医摇摇头,道∶“但我看不出来是什么药。依我看,埋了吧,肉不能吃,怕肉里有残毒,吃了在药死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把老兽医送回去后,挑了个远点的地方,把小猪埋了,坐土包上,苏泽言和小周愁眼相对,互相宽慰。
几日过去,小周依然沉浸在自怨自艾中,苏泽言怕他想不开,一直留在他身边,开导他,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人出事,才是没法补救的。
为了照看好剩下的小猪,小周不顾苏泽言反对,把家搬到了后山,在后山搭了一个简易房子,吃饭睡觉都留一只眼睛盯着剩下的小猪。
苏泽言不在的日子,首领毫不客气的占据了他那张不大舒服的硬板床,团了个小窝,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苏泽言进屋第一眼就看见床上的耗子窝,走过去,提溜一条腿,把首领拎了起来∶“谁让你在我床上睡得。”
首领蹬了蹬腿,扭着身子咬苏泽言,苏泽言在他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只能住在地上,不许睡床上。”
作为一只老鼠,首领觉得他没必要听懂人类的话,以后想睡那还睡那。
在赵越之那的告假已经过期了,苏泽言不能在耽搁,拾了行李,背着不大的包袱,往后山和小周告别。
没有五长老和小六的武林盟,让苏泽言感到寂寥,其他人与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隔阂。
和小周告别后,小周拿出一个纸包,说是那天猪吃剩下的猪草碎渣,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就包了一点让苏泽言找个明白人问问。
答应小周,又安慰他一番,苏泽言带着首领踏上了回程的路。
东长老一生积蓄非常惊人,金银财宝,古董画卷,晃的惊蛰眼花∶“这么多钱要花到什么时候。”
被惊蛰小鸡般拎着的北堂主痴迷贪婪的盯着财宝,完全忘了他阶下囚的身份,满心都是怎么利用这些财宝,嘴里不断说着策反惊蛰的话,并许下许多重诺,令惊蛰反感,一掌砍晕了他∶“吵死了。”
赵越之笼统的记了下财宝数量,脚步一移,往角落走去,那里放着两本古籍,落满了灰尘,毫不起眼的样子。
拍掉灰尘,赵越之拿起两本书,这两本书一本是图册,上面描画了许多美人,一本是叫做“九重阴阳诀”的武功秘籍,赵越之简单翻了两下,将这两本书揣进怀里,吩咐惊蛰审问完北堂主把他就地处理。
一场秋雨一场凉,路上行人裹着单衣佝偻着躲在树下,苏泽言和一个书生挤在同一棵树下避雨。
秋风卷着细雨夹着枯叶,无情的拍了苏泽言一脸,冻得他直哆嗦,冻得发白的嘴唇抖了两下,苏泽言无声的骂了几句老天。
他身上的银子几乎都给了小周,只留了点买干粮钱,这种鬼天气,找不到住的地方,迟早会冻死。
苏泽言∶“兄台,这附近有住的地方吗,破庙,破房子什么的。”
书生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不知道。”
“兄台,听你说话,也不是本地人吧?”见书生点头应了,苏泽言道∶“小雨最烦人,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咱们这么躲着不是个事,还是去找个住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