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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它挺好看,卖了能换不少钱。”
“你呀,就快钻钱眼去了。”赵越之哭笑不得,以为苏泽言有新线索,没想到这家伙满脑子的钱。
他待小书童不薄,走的时候也没少给钱,难道全都花完了∶“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说来听听。”
“我嘛,去见了几个朋友。”苏泽言简明扼要的把告假期间发生的事说了说,当然,武林盟内的事还是瞒了下来,不能说的。
赵越之眼神闪了闪,他也知道,苏泽言并非单纯是他的书童,他是武林盟新选出来的盟主,虽然这个盟主不太靠谱。
从他把苏泽言拐进府里就知道,他二人之间必定是要互相欺瞒的,也早就料到苏泽言不会对他尽言,但此刻他内心仍是不舒服,有什么闷着,让他发作不得,遂闭上眼睛,调理心绪。
等了一会,没听到赵越之的声音,苏泽言偏头去看他∶“少主,你睡了吗?”
苏泽言见赵越之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倦色,拿过薄被,轻轻的盖在赵越之身上,蹑手蹑脚的往出走,回屋练功。
“以后你就睡在这里,不用回去了。”赵越之闭着眼睛,觉着莫名其妙要和书童睡在一起有些不妥,胡乱找了个理由,说道∶“你的房间漏雨了,要重新修葺,这段时间你就和我一起住。”
“啊,漏雨了。”苏泽言惊诧,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但少主说漏雨了,肯定是不能住人了,他乖乖的应了声“是”站立在赵越之身边。
赵越之从眯缝的眼缝中瞧见小书童乖巧的样子,刚才那点不顺的心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好心情的赵越之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招来小书童,细细慢慢的讲了些权谋故事。
苏泽言全神贯注的听着,有几个故事他从前囫囵个的听过,那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赵越之在讲来,故事还是那个故事,但柔声慢语的声调,让苏泽言全身都暖暖酥酥的,仿佛喝了一杯琼浆玉酿,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爽。
夜郎星稀,秋风打着旋的从窗棂上刮过,一豆灯火伴着漫漫长夜。
下人们做完了手里的事早早就睡了,自从流言一事后,所有的下人在苏泽言面前都变的拘谨许多。
苏泽言从一个下人手中接过被褥,瞧那下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
赵越之回头,看苏泽言站在地中央发呆∶“愣什么呢?还不过来睡觉。”
“啊,是。”苏泽言把被褥放到床上,站在床边踌躇,手脚无措的想着∶“要和少主睡一张床了,好紧张啊。”
赵越之走过去,拍了下局促不安的苏泽言,道∶“抖得我眼晕,睡觉吧。”
宽大的床上,赵越之和苏泽言天各一方的各占一边,床的中间如鸿沟一般无人跨越。
苏泽言拘谨的躺着,像个僵尸似的,一动不敢动,害怕被赵越之嫌弃,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我睡着以后打呼噜吗?咬牙吗?说梦话吗?”哎呀,好烦,我睡着以后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从前和李小胖一起睡的时候没听他提起过,睡着之后应该是很安静的吧。
他这边胡思乱想,那边赵越之也是心绪起伏,无法平静,偏头看了看僵成一根棍的苏泽言,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我又不吃人,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长臂一伸,道∶“过来。”
“是……少主。”苏泽言抱着被子往赵越之身边蹭了蹭,抬眼一看,赵越之含笑看着他,大着胆子,又蹭了蹭。
磨磨蹭蹭的好半天,苏泽言挨近了赵越之,胆怯又不好意思看赵越之,闭着眼睛继续僵成一根棍。
赵越之长臂一揽小书童,抱了个满怀,热乎乎的人暖和了他常年寒凉的身体,从外熨帖到心里。
苏泽言大气不敢喘的躺在赵越之怀里,脑袋一片混乱,想法都凝滞了∶“少主……他……他抱着我啊!!”
第十八章
一觉醒来,赵越之神清气爽,多日的烦躁被一夜好眠赶走。披着衣服坐在床边看小书童趴在枕头上睡得香甜。
伸手刮了刮书童鼻头∶“吃了睡,还没长肉,也是奇了。”
忙了一上午公事,临近午饭时赵越之还没见到小书童身影∶“惊蛰,去看苏泽言做什么呢……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惊蛰稀奇的看着自家少主往卧房走,心道∶“苏泽言对少主施了法术吗,少主怎么总是念叨他。”
卧房里,苏泽言伸着懒腰下床,趿着鞋,站在窗口往外看。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燥热,照的人暖洋洋的。
赵越之进门第一眼就看到苏泽言毛躁着头发,在日光下烘出一片暖光。
还未走近,一个灰色毛团从苏泽言脚边迅捷的跳上窗口,一闪而逝,逃得无影无踪。
赵越之∶“什么东西?”
苏泽言∶“…………呵呵,一只小宠物。”
疑惑的看了两眼,赵越之也懒得追究小书童偷着养了什么∶“起来了,快去洗漱。”
苏泽言这才想起他还顶着一头乱草似的头发呢,急急忙忙跑去洗漱。
一捧凉水让他跑丢的神思归位∶“真的在少主房里住了一夜啊,居然不是做梦,不过少主的床一点也不软啊,硬邦邦的。难道有钱人的床不应该是软软香香的吗,为什么少主的床不软,也不香呢。”
拾妥当后,苏泽言才想起他书童的身份,少主都起床了,他还赖在床上,不知会不会被扣工钱呢∶“明日一定要早起,要在少主起床前准备好一切,做个合格的书童。”
暗暗下了决心,苏泽言来到赵越之身前,等候吩咐。
“走吧”赵越之看了眼小书童,干净稚嫩,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午饭你想吃什么?”
苏泽言∶“我吗?我吃什么都行。”
作为书童,苏泽言坚决跟在赵越之身后一步处,弄得赵越之每次说话都要转身看他,让他走到前面,苏泽言又不肯,一来二去,实在拗不过他,赵越之也只有随他去了,只是说话的时候脚步放慢,两人错身时也算是并肩而行。
午饭很丰盛,看的苏泽言直流口水,赵越之一拉旁边的椅子,道∶“坐”
苏泽言∶“我?”
赵越之∶“除了你还有谁。”
苏泽言急忙摆手∶“不不,我怎么能和少主坐在一起呢……”
赵越之一按他,装作生气,绷着脸道∶“让你坐你就坐。”
“是”苏泽言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见赵越之望过来,慌忙的低下头,脑袋抵着桌子,看也不敢看。
“坐直,把头抬起来。”赵越之命令道∶“吃饭。”夹了块肉放到苏泽言碗里,道∶“夹菜都不会吗。”
“会的,少主。”苏泽言端起碗,挺着小身板,伸出僵直的胳膊,夹了一筷子菜,稀稀拉拉的掉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