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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吗?若是他知道一切,为什么不说呢?不替自己洗刷冤屈?是心灰意冷,觉得没必要,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呢?”
穿过死状各异的骸骨时,五长老只是随意的查看一番,他道∶“这些人身份难以证明,身上的伤口都是平常刀剑所为,被人胡乱砍死,已经找不出什么证据了。”
苏泽言∶“这些人想必是穷苦劳工,即使查出身份也难以查到幕后主使。”
五长老点点头,道∶“去出口看看。”
在出口转了一圈,三人又折返回到堵住苏泽言的那块山石,这块山石应该是运出矿石的真正出口。
三人这次有备而来,一声巨响后,山石粉碎,一阵呛人的浓烟后,露出了久违的洞口。
这个出口开在一个平坦的山谷中,这些年过去,山谷中仍还留有当年运矿的车辙痕迹。
顺着痕迹,出了山谷也出了后山,三人站在一片荒野中。
苏泽言∶“这是通往哪里呢?”
小六和他并肩,四处看了下,也不知此地是哪里。
“往前走走看。”五长老迈步往前∶“这里和你们出来的地方应该相距不远。”
大约半个时辰后,三人出了荒野,走上官道。
这条官道是通往大梁府的,苏泽言和周凤先出了矿洞,走到的那个村子便是靠近大梁府,虽近在咫尺,却不归大梁府管辖。
五长老眉头皱的深深,他突然问苏泽言∶“都城的知府是谁?”
苏泽言∶“都城现任知府叫做何财,曾经做过大梁府知府。”
五长老∶“大梁府知府。”
小六∶“那么多银子不会都被何财运回大梁府了吧。”
“是不是他回去查查就知道了。”五长老脸色越加深沉,暗自思量∶“这么一大笔银子运回大梁府,是大梁府私吞,还是上缴,上缴了多少?若是一个大梁府倒还好,只怕大梁府后面还通着天。”
五长老眼前一暗,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一边倒去。
“五长老!”
“义父”
苏泽言和小六惊慌出声,急忙的扶住五长老,对于两个少年,五长老是两人长辈,也是两人的支柱。
“一介武林草莽,被朝廷处心积虑的迫害,也算是我等的殊荣吧。”五长老冷笑连连。
“我们回去吧。”五长老一摆手,不容拒绝的带着苏泽言和小六往回走。
回望官道,大梁府就在前方,墨点大小,却是心间抹不去的一抹重。
五长老房间内,苏泽言和小六担忧的看着盘膝调息的老人∶“长老,没事吧?”
五长老吐纳完毕,朝两人微微笑了笑,安抚道∶“没事的,年纪大了,总会有各种毛病。”
小六眼圈红红的,撇嘴小声嘟囔∶“骗人,明明以前没有。”
苏泽言也不信,但五长老不想说,他也不好拆穿,只是想着日后找些补药给他吃,多补补,总不会错。
无人问津的废矿,丰宇手握长鞭,凛然面对七长老。
七长老∶“魔教的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武林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后院了,可以随意来去!”
丰宇∶“七长老,还是手下见真章吧。”
第二十九章
几经辗转,仍是无法入睡。暗夜中,苏泽言靠着墙壁心事重重。脑子里装满了幼年时和爷爷相处的温馨画面。
他内心只希望爷爷是个普通的老头,而不是背负屈辱,避走他乡的武林盟主。
那样沉重的过往,不应该属于他的至亲。
幼时,他曾问过爷爷,父母去哪了,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父母,而他只有爷爷,没有父母。
“他们过世了。”爷爷当时悲伤的眼神震撼了他幼小的心灵,他单纯的不愿唯一的亲人伤心,从哪以后,在没问过。
都城和大梁府,三长老,这些人对爷爷做过什么,他们是不是当年阴谋的幕后主使?
他要把这些事查清楚,还爷爷一个公道,也让那些罪有应得的人得到惩治。
脑子里胡乱塞满了很多东西,苏泽言想,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的,爷爷为什么从不带他祭拜,只是每年的七月让他面向南方,遥遥相对,磕几个头。
想来只有一种原因他的父母死于非命。
爷爷改了名字,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祭拜先人,不能让别人认出他的身份。
单是一个大梁府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把一个武功高强的盟主,逼迫至此?
除非这一切授权于朝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武林盟主又能怎样,在朝廷眼中,还不是一介草民,杀之如蝼蚁。
他越想越愤怒,恨不得马上去抓来三长老,把他千刀万剐。可是理智还是阻止了他,什么证据都没有,抓到三长老又能怎么样,他可以一推六二五,把责任推给张北,轻松将自己摘出来,道声治下不严,就可全身而退。
他正绞尽脑汁的计划着,怎么让这些人自露马脚,一人推开房门,披着夜色,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皱眉看着他。
“越之!”苏泽言惊疑的看着俯身看着他的赵越之∶“你怎么会来?”想到这里是武林盟,而眼前这位可是正道口中的大魔头就更不好了,急忙推赵越之,道∶“你快走,被他们发现就遭了”
“发现了又能耐我何。”赵越之磐石般的站定,盯着苏泽言看着,不悦道∶“瘦了这么多,武林盟伙食一定特别差劲。”
明明分开时把这人养胖了好几斤,这才多久,脸上原本那几两肉都不见了,圆润的小下巴变成尖下巴了。
暗戳戳的想,要不要偷偷摸摸的送点好吃的过来?要打着什么样的名号呢?
“这个破武林盟真是麻烦,养个人都养不好”
苏泽言∶“我吃的挺好的,再说也没瘦啊……呃,好像是瘦了点,不过这不是伙食的事,是饿的。”
赵越之∶“什么?饿的!武林盟居然敢不给你饭吃。”
苏泽言急忙摆手∶“不是的,谁敢不给我饭吃。”
简单的把掉进老鼠洞的事讲述了一遍,略过银矿和大梁府的事,苏泽言觉得,这背后的阴谋牵连甚大,他身在旋涡中,不该把赵越之牵扯进来。
赵越之掌管魔教这么多年,本身又极其聪明,闻一知十,脑子转了转,便大致的猜出苏泽言未说明的事情。
他也不恼,苏泽言怕连累他,他又岂能对苏泽言不顾,只是现下不是把他打算讲出来的时候。
“哦,原来如此”赵越之挑起苏泽言下额,唇角上挑,眼神邪魅勾人,问道∶“你可没有骗我。”
苏泽言呐呐,脸色羞红,他觉得今日的赵越之与往日不同,太过诱人。
“真没……骗你。”
两人面面相对,气息相缠,恍惚耳鬓厮磨。
这样的贴近,让苏泽言喘不过气,心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