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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自怀中掏出一卷陈旧的羊皮纸。他小心翼翼地摊开,似是在仔细阅读着其中的内容,却还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岩壁之上的诡异景观。
良久,赵仇方才神色慎重地开口对着身前的两人说道:“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赵兄的意思是,宝藏的重要线索,就埋藏在高悬在岩壁之上的这三具古棺当中。”钱尹言转过头,直直地看向赵仇,眼神中透露出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赵仇下意识地对上那人的眼睛,却在一瞬间倏地低下头去,似是想要隐藏什么无法控制的情绪,不愿让那人看见自己的神情。
“这羊皮卷上画的是一条刚好过了十八个水湾形成了九曲溪流的小溪,而另一幅图,则是凌乱遍布的木桩横插在岩壁之上,四具棺木被木桩支撑着挂在岩壁之上,九曲溪流本就稀少,天下不出几家,更何况是溪流之旁必须有着高耸的悬崖,岩壁之上还必须横插着木桩,悬挂着棺木。”他低着头说道。
赵清歌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着身旁的黄衣男子说道:“如此奇景,天下确实唯此一家。”
那人不置一词,手中折扇一挥,闪起清风徐徐。
他抬头看了片刻岩壁上的情形,方才开口对着同行的兄妹二人说道:“可画卷上所画的场景,分明是有四具古棺。这崖壁之上,却只有三具,着实太过玄乎。”
“这个羊皮卷是二十年前黄泉阁在内乱之时潜入皇宫所得,消息来源我不便告知,但图上所述绝不会假。”赵仇似乎对这个男人十分耐心,好不拖沓地解释着对方的疑问,“古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不得而知,但既然这图二十年前就有了,那么这些棺木必然存在了超过二十年之久,低下是深度不浅的溪流,几十年的风雨洗礼,其中一个棺木从岩壁上落入溪水当中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说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潺潺流动的溪水。
溪水着实不浅,入目所及皆是满眼的青绿,根本无法直接看到溪水底部。
倏地,三人还未来得及仔细探究,小舟四周的溪水各处突然水花四溅。数名衣着统一的黑衣人自水下飞出,虽是溅起无数水花,他们身上却无半点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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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哲脱下有些被水浸湿的戏服,被闷了一个上午的身体直接接触到休息室里开了许久的暖气,他忽然感觉有些冷意。
没有多想,他穿上自己的短袖,从更衣间走了出来。
汪东城早已站在更衣间的门口,受伤拿着毛巾和矿泉水。更衣室里的人一出来,他便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被古装的戏服闷了一个上午的汗水,刚才接触到冷气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方才从对方的手中接过矿泉水和毛巾。他那毛巾擦着额间的汗水,对那人说道:“这不都是助理的工作,怎么敢劳烦大明星亲自动手啊?”
“他和我的助理都在外面挡粉丝呢。”汪东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小心着凉啊。”
唐禹哲点点头,“放心啦体质没那么差。”
放下毛巾,他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大口地喝了好几口。随即朝休息室的门口走去,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停下脚步,忽然说道:“外面……粉丝很多吗?”
“恩,是啊。”
“我不想出去了,今天好累。”得到肯定,唐禹哲似乎有些丧气地说道。
那人愣了一下,忽然抓起了唐禹哲的手臂,“粉丝都在大厅,我们从休息室出去有另一条路去后门,跟我走。”
随后二话不说,直接拉起唐禹哲朝门口走去。
唐禹哲却没有回答只是,只是被那个人拽着拉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离自己极近的背影,眼神中有些空洞有些迷茫显然是出了神。
直到汪东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的眼睛里方才恢复了一些清明。
“诶,阿阮,这条路我走过,记得出去就是溪流不远的地方,没有什么游客会走到那里,我们这几天不是拍戏就是为了勘察场景,我们要不一会好好走走?“
即便那个人走在他的前面,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他仍旧勾起了一抹微笑,“好啊。反正许导说了今天拍完放假两天休息,再开始拍摄打戏。今天也没什么事了。”
听到他的回答,汪东城也没有多说什么。
路没有多长,不过多久他们就走到了外面,汪东城不知何时已然放下了唐禹哲的手臂。毕竟此时此刻唐禹哲已经不需要他的带路。
他们在的地方确同汪东城所述的没什么差别,目前根本没有任何的人在。
刚一停下,汪东城便转过头来看向唐禹哲。“到啦。”
没有回答。
唐禹哲只是看着他,蹙着眉,似乎在想些什么。
“阿阮?”汪东城叫到,“阿阮?阿”
“大东!”唐禹哲猛然回过神来,却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叫唤,“你……想清楚了吗?”
话一出口。
一片静寂。
唐禹哲急忙解释道:“啊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小心把想法说出”
突然意识到这样的说法完全不对劲,他赶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
“阿阮。”面前的人打断了他的窘迫。
第31章chapter31
chapter31
他忽然没了声音,安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声音。
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对不起。”那人的声音很是轻柔,他看着他,认真而又温柔的说道。
唐禹哲仍旧只是看着汪东城。
夏季带着一丝温度的清风带着些许自溪流而来的水汽吹过他的脸颊,不只是燥热还是清凉。他能够在那一刹那很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分明是一个足以彻底让他的十年陪伴变得徒劳的事实,可他却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规律而又遵循着节奏地跳动着。
没有一点反常的变化。
只是那人说出口的那一瞬而已,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可那人随之而来的话语再次传入他的耳里:“我还没有想清楚。”
心跳却在这一刻瞬间加快,他情不自禁地莞尔,“我还以为你要彻底拒绝我了。”
不是玩笑话,也没有过多的失望,语气正经严肃地如同往常开会时才会出现的话语。“说话那么慢。”
汪东城也回以微微的一笑,因为对方的没有介意而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