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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我又不敢问父亲,因此才……”
他眉目间露出了些失落之意,白胥华蹙眉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道:“你可想学些术法?”
年轻人顿时一惊,他露出了一点惊讶神色,犹豫着道:“这,这还是可以学的么?”
“我还未曾试过。”
白胥华垂了垂眼,他道:“我与你们这儿的人不同,也不知晓你能不能学习我所用的功法,我身出师门,师尊一日不逐我出来,我便一日是师门的人。”
他道:“因而,我不能教你我师门的功法,只能与你一份寻常的,你若是学不得,便也没有办法了。”
年轻人怔在原地,他道:“你,你当真要教我?”
他却未曾露出惊喜神色来,只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与茫然无措,白胥华见了,却也不曾生气,只平静道:“你学不学?”
“我”
他犹豫一瞬,便道:“我学!我拜您为师可好?您教了我如此重要的功法,实在是一份大恩。”
不不不,这可使不得!
他若真的了这人做弟子,那日后的背后怎么算?他师尊的养子是他的弟子,先不说这人怎么称呼他们的问题,只说白胥华与国师的辈分,便要乱成一团了。
白胥华想到这里,原本蠢蠢欲动一点小心思便也压了下去,他只拒了这人的说法,叫他拿来了纸笔,把曾经寻见的功法默了一份给他,便已是到了下午的时候。
白胥华也直到此刻,方才知道了这人的名字他竟是叫叶十七,这名字,可实在是随意了一些。
叶十七自己倒丝毫不觉得如此,他甚至喜滋滋道:“父亲捡到的那一日,便是中旬十七日,他说这数儿吉利,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不,他只是不知该如何给你起名罢了。什么吉利不吉利,都只是骗你的借口而已。
白胥华对于他曾经师尊的了解可谓深刻,如今的国师,看着与那时也没有两样,怕也是这么想的。
叶十七又缠着白胥华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到阮酥玉终于醒来,方才作罢,自己识趣地先离开了,留下两人自己说话。
白胥华之前方才对她做了搜身举动,甚至在之前,也才直面了阮酥玉喷.火修罗一般的震撼模样,但饶是如此,他却依然没有露出心虚的神色来。
他甚至坐到了阮酥玉床边上,询问道:“还疼不疼?”
他问询的,是阮酥玉的后颈处。他出手可未曾留情,之前他搜寻阮酥玉身上的东西时,也曾看了那儿。
那儿甚至带了些青色,怕是下手狠了,现在也该是酸痛的。
阮酥玉睁开眼,见到了白胥华的脸,她还有些恍惚,似是如在梦中,声音也弱气而微细,“疼……疼什么,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白胥华眉目间带了一点歉疚神色,他低声道:“是我之前打昏了你,带你来了这儿。我此前未曾做过这般事,力道怕是没有好,你后颈可痛?”
痛自然是痛的,阮酥玉意识回笼,她被白胥华扶着坐起了身,自己试着碰了碰后颈,顿时觉出一点钝钝的痛来,她未曾说出来,只道:“还好,没什么感觉。我之前那般,公子怕是…………生了我的气罢?”
“你是为我好,我是知晓的。”
白胥华露出一点笑来,他温柔道:“并蒂。”
阮酥玉被他唤得一怔,道:“怎么了?”
白胥华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温声道:“我你为徒,可好?”
第51章他未曾来寻我么
白胥华此话一出,阮酥玉顿时愣住了。
她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该如何回应,顿了顿,也只得干巴巴道:“怎么忽然要说这事儿?”
白胥华道:“这段时日,我见你心性颇佳,因此才生了这个念头。”
他顿了顿,又道:“你可是不愿?”
阮酥玉道:“我”
她若是没有对白胥华生出其他的心思,此刻听到这么一句话,怕是迫不及待就要答应下来了。
可她偏偏对于白胥华有些情意,因此白胥华此话一出,顿时就叫她进退两难了起来。
阮酥玉是想要学白胥华那些奇异手段的。
白胥华一开始展露出不凡之处时,她便已经生出了这个心思。可是白胥华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都未曾显露过教她一招半式的想法。
可他现在说要她为徒,那白胥华自己会的东西,自然就要一点一点教给阮酥玉。
这叫阮酥玉十分心动。
可为什么偏偏要她为徒呢?
按照白胥华表现出来的模样,他对于阮酥玉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两人相处之间,似是主仆,又似是兄妹。
总之叫旁人看了,绝对生不出一点其他的想法来。
阮酥玉尽心思想要白胥华动心都不得果,若真的叫白胥华成了她的师父,那叫这本来就不染谷欠色的青年动心,怕是更要难上数倍了。
阮酥玉又心动,又犹豫,她心绪不宁,到最后也只低低道:“我…………我还未曾想好,公子,可能多给我一些时日,让我好好想一想?”
“拜师本就是大事。”
白胥华微微一笑,他平日里便是偶尔露出暖色,也极少这么明显地露出笑容来,阮酥玉一时被迷住了,也更加动摇了起来,她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扯住了白胥华的袖袍,轻轻道:“我若是成了公子的弟子,公子还会这么对我么?”
白胥华顿了顿,他似乎不明白阮酥玉在烦恼些什么,却也极其包容地给她回答,道:“自然不会变的。”
你若是答应了,我定然会对你更好些。
好好地,将你当女儿来教养。
白胥华心中是这般念头,外表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竟是叫阮酥玉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点其他的希望。
若这人不回楚国去,不再见那春满楼的女支子。
那他也该不会对其他的什么人动心了。
只要这人不动心,她又能一直相伴其侧,到时再寻个好机会,两人往床榻上一滚,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依着这人的性子,怕是定要对她负责的。
先将人栓牢了,日后生出男女之情,自然也就更加容易。
阮酥玉打定了念头,白胥华却还不知。她之前方才说了要考虑几日,此刻自然不能直说了愿意,因此两人又说了会儿其他的话,叶十七便端着饭食来敲门了。
白胥华去开了门,便见着叶十七后边,竟然还是跟着个人。
那人正是国师。
他此刻已经换了一身打扮,头发还是随意披散着,一身单薄的衣裳,就好似如今这般寒冷的天气,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叶十七低着头,明显是有些心虚的模样。白胥华蹙着眉,他侧身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