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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样轻而易举地实现了他不是孤单的一只小胖鸟,而是有很多人跟他一起胖,它们虽然胖,却仍旧是神界最骄傲美丽的族类。
他不知道当年把他这颗凤凰蛋抛弃的那对父母现在正在何处,会不会承认他,但至少找到了自己的发胖根据地。
凤凰明尊道:“现在请你们的师尊发言。”
小鸟们啪啪地用翅膀鼓掌,为首的红凤凰“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看起来哪有那么厉害。”
小凤凰揣着翅膀,想起明尊叮嘱他的“拿出气势”,于是放着小煤球走路时趾高气扬的态度,将翅膀背在身后,眼神严肃地扫视了一圈这群胖球:“挨个介绍自己。”
十分冷酷,每句话都是命令,他记得这是煤球教给他的冷酷诀窍。
为首的红凤凰不无骄傲地喷出了一道火焰,不出声,用火焰在半空中画了个漂亮的字型:“丹。”
接着是下一只,依葫芦画瓢地写:“煜。”
“,我的名字只有这一个字。”
“。我也是,师尊。”
“。”
……
小凤凰眼睛都看花了,他眨巴着小豆眼,呆呆地张着嘴巴。这些字越往后他越不认识,简直要怀疑鸟生:“这,凤凰族的小鸟都这么起名吗?”
凤凰明尊也愣住了。他事先并没有看过这群小鸟的花名册,别说小凤凰了,上面好些字他也不认识。他将信将疑:“或许是这一代的家长……比较有文学素养罢。”
为首的那只红凤凰挑衅道:“不点个名吗,师尊?我听说你的名字就叫圆圆,你不会只认得圆这种简单没头脑的字罢?”他特意咬死了‘师尊’二字,又似乎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本以为来浮黎宫,能够得到星弈帝君的教导,没想到来的却是一只娘不唧唧的小鸟。”
小凤凰大叫道:“这位同学,你有礼貌一点!看不起我的话,我保证打架不会输给你!”说着拍拍小翅膀就要冲上去。
冲到一半,又被一只手给拎了回来。
他抬眼一看,星弈打了个呵欠,顺带着就在他毛绒绒的头顶亲了一口:“打什么架,不是说不打架了吗?出事了不知道叫夫君?”
他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为首的那只红凤凰身上,眼神慢慢变得妖异如血。
被他视线所及之处,一股萧瑟之意弥漫开来,小鸟们纷纷炸起了毛,恐惧地看向他。
小凤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有点担心,伸出小翅膀戳他:“微兼?”上次他看见星弈露出这样的眼神,还是在他被那群妖童偷走的时候。
星弈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没事,我是听说,这里有人想要听我的教导,我特意来说一声。”
他眼中寒光一闪:“你们刚上天,眼皮子窄,心高气傲,我的帝后不同你们计较,我却不能不计较。论及心性功法,我万万比不上我的帝后,修为天分,我的帝后亦是天上地下第一人,容不得你们这般戏弄。真当他不会念这些字?”
他伸手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截长长的金色丝线,看起来很结实,一伸手就将七只小凤凰悉数逮了过来,挨个绑住爪子倒吊起来,绑成一串,甩一甩就挂在了庭院中的老树树枝上,挂了一长串。
这一长串圆球纷纷尖叫扭动着,啾啾声响成一片。星弈一一点过去,准确无误地念出了每个人的名字,又补了一句:“这些字都是我的帝后教给我的,他不念,无非是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不想让场面太难看,他这个人就是过分温柔。”
小凤凰看呆了:“微,微兼,我不是,我没有。”
星弈摆摆手,没理他,只对这一串凤凰道:“不用听他谦虚。这些名字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来了我浮黎宫,就入乡随俗,圆圆两个字是你们随便叫的吗?从今往后,”他一一点过去,“你叫地瓜,你叫红薯,你叫黄豆,你,说你呢,哭什么哭?你叫火锅,你,你也叫火锅,前面那只是麻辣火锅,你叫牛油火锅。剩下你……颜色最浅,你叫大白。”
骄傲的幼年凤凰们被新名字土到了,纷纷哭晕了过去。
剩下最后一只,正是为首的那只火红的凤凰,他充满恐惧地叫道:“我不要!我不要被叫做吃的!帝君!求求你!我错了,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帝后!我道歉!对不起!”
星弈微笑道:“几千年不吃几只凤凰打牙祭,你们还真敢在我浮黎宫闹事了。可以啊,你毛色这么红,想必是祥瑞中的祥瑞,最正统的凤凰了,既然身为祥瑞,那么你也要担起这份责任;你就叫旺财。”
他神态自若地捧起小凤凰,把小凤凰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小圆圆,我们走。”
第57章第57章
第章
小凤凰第一次见星弈时,星弈还不叫星弈,是一个林姓的王爷。小凤凰却还是小凤凰,他家中清贫,父亲嚎啕大哭着把他卖到青楼,从此要学着当一个见人下菜碟、讨人欢心的人,牌名就叫凤篁。
算命的人说:“你家娃娃命太重,天生富贵命,虽然不及帝王命格,但也差不离了;若是将他留在家门中,必将克死全家。”
当时小凤凰还太小,不太懂得什么是离别,也不难过。离了家之后,他被青楼里的嬷嬷们带大,倒也长成了一个快活的少年。因为长得好,运气更是好,别人吃的苦受的累,他基本没有尝过。同样凤字辈,别人十三四岁就要翻牌接客,他一人却凭着相貌一举成了头牌,名动天下。他挂牌一直到十六,别人花上万金,也只能见他一面。
那时候小凤凰几乎是青楼一霸,日复一日地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寻常嫖客见不了他,见了他,若是敢动手动脚的,自有人帮他拾。唯一的缺点是不太自由,他喜欢去外头玩,但不喜欢被那些各式各样的老男人带着出去玩,终日笑脸逢迎、虚与委蛇的日子让他日渐觉得无趣。
旁人问他:“小凤篁,你连赎身钱都攒够了,年纪也上来了,往后想干什么呢?”
十七岁以后的小倌,用客人的话来说,都不“水嫩”了,不值钱。
小凤凰嗤笑,即便是平常说话,也是眼含秋水的模样,轻佻又醉人:“别傻了,他们怎么会放我走?”
十几年无忧无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