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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除了安排江河带人过来照顾,就没了音信。
那年冬天,何欢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独自生活,不再依附着谁,万事全凭自己意愿做决定。
他忙学习,入社团,学业之余还在权威刊物上发表了两篇科研论文。一如既往地光芒耀眼。唯一的遗憾是,每次获奖得胜之际,缺了一个摇旗呐喊的姚期。
当他在生物制药上突破数十年无人怀疑的定律将整个科研效率提高一半帮导师拿下千万国家资助时,整个科研组都在庆祝。
身为主角的他感受着比其他人都要强烈的喜悦,但是,无人分。
何欢半靠在实验台上,把玩着手机,播了一个电话给姚期。长长的空白之后铃声空响了三声然后被挂断。
姚期的短信追过来,问,有事儿?
是在开会吧,才会不接电话。但以往无论怎么忙姚期也不会不接电话。明明什么都没变,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回不去了。
何欢抬头,视线尽头处是一只保温箱。里面孵化着几只天堂凤蝶。在这一年中最长的夜里等着破茧而出。
“忽然不想一个人了。”回过去的消息里何欢如是说。然后等了很久也等不来一句回答,一小时后才到毫无感情的一个“嗯”字。
何欢几乎可以想象姚期一边对着员工指挥若定一边扫了一眼他消息勉强回复的样子。但他想错了。真正的姚期此时正坐在一条小巷里,干木长椅上遍体发寒。
街对面是一家小餐馆。热络的老板娘为一家三口端上热乎乎的饺子。姚期看着远处,视线并不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一双紧握在一起的手,骨节泛白。
问过江河地址之后何欢拿着保温箱就出发了,两千里路程转站又转站整整走了两天一夜。真正到的时候,背对着茫茫人海走出机场,何欢只有一个感觉,真冷。
姚期被人扶着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处于人事不知的状态,只因被架着才没有当场倒过去。
远远的,姚期看到一个与梦中人极其相似的身影。他推开身边的人大步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真像,然后忽然把头凑过去,说,做我的人怎么样?只要把你自己给我,大千世界,没有我给不了你的东西。
何欢也不闪避,只是沉默地看着红晕还未褪去的姚期,脸上挂着霜。
“小公子,二少爷他喝多了……”江河壮了壮胆子出声打断。他可是真心为老板好啊……老板千万别冲动啊……
姚期皱眉,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睁大眼睛看了看何欢,呐呐道,是你啊……
“医生不是叮嘱过一年之内好好养胃吗?怎么喝成这样?”
姚期忽然把脸凑过去,又猛地退开,看着被吓了一跳的人恶劣地笑,说,像个姑娘,也难怪认错。
说着,便大步离开了,全然没了刚刚烂醉如泥的状态,浑似一个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碰到了何欢的手,很冰。那双手本应该被握在他的掌中捂热,但是他不能,于是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
何欢愣在当地,怎么也想不明白身高一米七八脸上线条分明一身肃黑的自己怎么能被认成姑娘。
江河一边嘱咐跟过来的护工可以散了,一边小心翼翼地和何欢解释,说,姚总只是喝多了,人畜不分……
何欢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回身跟上姚期,说,你也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江河充分发挥老油子特质笑嘻嘻地把人拦住,说,这种事情不劳小公子出马。
“怎么?你也帮他避着我?”
“没有,不敢。”他干脆地撇清关系。然后看着何欢上楼。一边为姚期祈祷希望他酒后不要干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否则不好交代,一边想着自己老板虽然体力总是过剩但也挡不住过量酒,别到最后欺负别人不成反被欺负。
想着想着,笑容逐渐变态……
第三十二章
何欢问过房间号之后上楼,姚期已经四仰八叉地歪在椅子上朦胧间睡过一觉了。
听到按门铃的声音一股邪火蹭地蹿上脑门,姚期“嘭”的一声把门拉开,沉着脸看着门外的人,问,江河让你来的吗?
何欢刚想问江河什么时候开始管内务了就看到姚期同手同脚地指着他怒道,谁让江河自作主张给我找男人了?
联系刚才认错人的经历,何欢悲哀地发现十分钟不到居然又被认错了。
“大叔。”何欢冷着脸喊他,双眸中的冰凌仿佛要把人冻死。
姚期却像突然被触发了什么开关忽然没了耐心,一边重重强调不要这么叫我一边就要把门关上。
“我是何欢。”
姚期定定地看了看他,抬起的手像是要拉何欢,在相触的前一秒又转了个弯拽住了何欢手里的箱子,状似无意地扯了一下,然后疲惫地不想再多说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醒来,何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在沙发上而是在床上,而本该在床上的人已经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地和江河视频交代着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何欢几乎怀疑是自己喝断片儿了,才造成了间歇性记忆丧失。
等姚期挂了视频转过身来的时候,何欢已经坐在餐桌前等他,见他看过来,联想他平日里挑食的习惯本能地解释说,冰箱里东西很少,将就一下吧,我一会儿出去买。
姚期沉默着看了他足足有两分钟,然后把西装挂在胳膊上出去了。房间的门开了又合,门内留下不咸不淡的一句,我还有事儿,算了吧。
何欢过来三天,除了第一晚连姚期的影子都没看到。
倒是江河,有事儿没事儿就到他面前晃悠,说的是新区刚建,姚总作为执行董事自然是忙,你体谅一下。
他只是解释着姚期为什么不出现,却没说姚期什么时候回来,更对戴城南山别墅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的事儿只字未提。
第三日晚上,何欢从实验室带过来的几只蝴蝶开始孵化,他尽自己的能力提供了适宜的条件,然后坐在椅子上等玻璃缸中的蓝色灵破茧而出。
房间里的灯没开,他又坐在暗处,所以姚期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客厅书桌后坐着一个人。他自顾自地把领带扯松抛在沙发上,神色疲惫地走回自己房间。
房间的灯亮了又灭,两分钟后姚期又走了出来。他把玄关处的鞋子都拾好之后走到了何欢房间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又转向门外。一直安静无声的何欢忽然开口说,很晚了,又要走吗?
特意挑了晚上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姚期差点被他吓死,猛地转身,脸上是莫名其妙的茫然,眸中是一夫当关的戒备状态。
何欢走过去把灯打开,说,我准备了两个月的实验今天茧化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