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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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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那边,军队在最短的时间内镇压的暴徒的动乱,警局里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员。
李方志对着黄怡和赵铁蛋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微笑。护士们正在处理他们大大小小的伤口。
黄怡问李方志:“顾庭哲那边怎么样了?”
李方志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说:“我不确定。”
“也是,”黄怡自我宽慰,“但他一定会没事的。”
顾庭哲和威廉等了十几分钟,期间威廉的身体经过飞速的愈合又极快地伤口破裂,几乎将威廉在死前再折磨了一边。但威廉一直忍着身上的痛楚,他告诉顾庭哲,黑刃打的那一支药剂会作用三十分钟,足够的时间救回黑鸢了,可他又告诉顾庭哲,□□只剩下十分钟就会爆炸,如果黑刃拆除不了,就会和黑鸢一起被炸死。
“其实你不开那一枪我也注定要被杀死,死在朋友的手上,总比死在敌人的手上好。”
“追求力量也是因为想要保护别人。”
威廉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已经没有了呼吸。
顾庭哲静静地坐在原地,望着黑刃远去的方向,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了,他却没有回来。
他,回不来了。
顾庭哲看到远方冲天而起的火光,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震动,仿佛天地都要倾坍。
□□还是爆炸了。
顾庭哲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湿湿的。他伸手一摸,尽是泪水。
顾庭哲回忆起这件很久以前的事情,心中还是挥之不去的哀伤。
其间他拒绝了黄怡无数次的明示暗示。最终,黄怡决定请他吃顿饭,好让自己彻底断了对顾庭哲的念想,也让顾庭哲帮她参谋参谋她刚认识的相亲对象。
顾庭哲有些许尴尬地坐在窗明几净的法式餐厅,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仿佛格格不入一般。
那些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黄怡坐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自己的相亲对象,就如同每一个少女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都会有着美好的向往。
看来她是把自己当成哥哥了?
这样也挺好的。
黄怡忽然站了起来,迎向门口,顾庭哲抬头望去,果然是个帅气正点的小伙子。他们走到他面前,黄怡介绍道:“这就是张泉啦,之前跟你说过的。”
“幸会。”
虽然冷淡了些,但作为黄怡的朋友,也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和谐地吃着饭,顾庭哲找了个借口说要上厕所,实际上是想趁机溜走。他发短信给黄怡,让他们小情侣好好吃着。
然后顾庭哲就想要悄悄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正遇上三个人迎面走来。
“庄焕你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况,说时迟那时快,黑刃他掏出□□大刀,两下砍断了绑住我的伞绳,拽着我就往外跑,□□就差几分钟爆炸,我俩愣是奔出了二里地。”
谁?黑人?非洲朋友吗?
那被叫做庄焕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大概有一米九,五官也非常硬朗,极有男人味。他说话的声音很低,非常沉稳,嗓音磁性十足。
“拆不掉吗?”
“哎呀,你没早告诉他你给他的药药效是递减的,他跑到地下室的时候只剩下几分钟了,哪来得及拆啊。”
“这是新研制的药,使用的时候为了保证安全,有递减的效果。我记得我在短信里说过。”
“你那破手机又没信号了吧?”
“大概是。”
说话的女人要抬手推门,庄焕先一步帮她推开,“小心你的手。”
顾庭哲站在原地,等他们先进来,自己再出去。
女人招呼着身后带着口罩的年轻人,“黑刃,跟上呀,吃完饭我就要和庄焕走了。”
顾庭哲忽然反应过来,眼前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他抬头向上望去,年轻人走进来,走到他的面前,摘下了黑色的口罩,露出一张清秀俊俏的脸,眼睛笑得弯弯。
“嘿,我回来了。”
番外一:黑色玫瑰
爆炸的轰鸣声在身后响起时,黑刃才刚刚将人事不省的黑鸢抱出地下室,强烈的冲击波将两人掀翻在地上,周围的建筑都有要倒塌的趋势,仿佛正在被定向爆破。
黑刃痛苦地皱起眉头,他们两个在一瞬几乎都聋了,隐形耳机掉了出来,落在黑刃的脸颊边,想必在另一端的头狼听得清清楚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他不知道,是他听不清头狼在说什么,还是头狼此时久久地沉默着难以确定他们二人的生死。
脸色苍白的黑鸢以肘支地,腾挪着想要爬起来推黑刃,却几次摔倒在地上,沾满尘土的长发挡在眼前,让她看不清前方的路。
如海潮般退去的药剂效力让黑刃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仰头看着天,甚至还能看到远处一点点城市高楼的身影,却无一不是冒着黑烟的。昔日的繁华被这一场动乱搅扰了。
听力逐渐恢复的时候,他听到黑鸢的声音,却不是在对他说话,而是叫着另一个陌生的,他不知道的名字。
“庄焕,这一定是你在指挥吧。”黑鸢靠近了那掉在地上的耳机,轻轻说道。
“本来想这次任务完了,就和你回去的,当初跟你发脾气,一怒之下就坐飞机来了z市,当了半年的小卖部老板娘。”
头狼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记忆不受控制般朦胧浮现,从年少初遇,到加入夜狼一起执行任务,领证结婚,过了数年之痒。
后来,他当上头狼,黑鸢对他的霸道和强硬态度不满,只身一人前往分部,并要求他隐瞒二人的关系,不许向任何人提及。
“你看,我就算从最底层做起,也完成了这种难度的任务,虽然用了你给我的特权,但这不代表是我已经原谅你了。”
黑鸢看了黑刃一眼:“庄焕,我要是和这个小弟弟死在一起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黑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静了好长一阵子。
他感到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打落在地上了。
是眼泪。
黑鸢一边哭,一边看着自己的手,“庄焕,我害怕,你在哪里,你快过来找我,我害怕。”
隐形耳机里传来了声音,什么东西乒乒乓乓砸了一地,十分忙乱的样子,两人听得不甚清楚,“于黛你这蠢女人,我马上就来。”
黑鸢破涕为笑:“傻逼啊你!”
黑刃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
当狙击手给他们叫来救护车时,黑鸢已经昏迷过去,她很清楚,头狼与他们远隔重洋,怎么可能说来就来呢,况且他总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那么多文件要处理……
自己还是安心养伤,回去再兴师问罪吧。
这一睡,她竟梦见了许多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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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庄焕的第一印象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