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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皮肤牢牢粘住,不能脱身。
想清楚这一点的薄奚尘城当机立断,舍弃琴弦。
“好决断。”千晴言不由衷的夸赞,顿了顿,道:“试探便到此为止了,薄奚尘城,动真格罢。”
“什么?!”台下有人惊道:“这么激烈的比斗……竟然只是试探吗?”
然而薄奚尘城的下一句,更让人目瞪口呆。
“呵呵,”薄奚尘城傲然道,“一个小小的金丹初阶修士,还用得着孤来动真格吗?”
千晴脸色一沉,眼神阴郁。
众修士议论纷纷,骚动不已,不敢置信:
“金丹初阶?不会啊。在开幕仪式上,望我千晴展露出来的可是金丹高阶修为。”
“若他只是金丹初阶修为,那便是越级打败李悟道了?”
“薄奚尘城发现了什么?”
也有细心地修士提出:
“我便说……望我千晴疲惫的略早了些。他体内蕴含的灵力,恐怕当真到不了金丹高阶的地步。”
“比薄奚尘城低两个小境界吗?……差的未有些太多了。”
“这场比斗……望我千晴恐怕会很艰难。”
接下来的战斗,便如众人所想,千晴应对薄奚尘城,相当的艰难。
他的手段虽然妙,然而灵力不足,难以对抗薄奚尘城硬碰硬的招式。
薄奚尘城则专挑千晴薄弱之处攻击,拉长攻击距离,不断消耗千晴的体力。
很快的,千晴身上多出了许多伤口。
他的左手食指骨折,白骨暴露在外。
左侧脸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自耳侧顺着下颌的弧度蔓延,不断滴落滚烫的鲜血。
“望我千晴自演武会开场以来,头一次受如此严重的外伤。”
“看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显然是筋疲力尽。”
“如此看来他果真是金丹初阶修士,之所以先前露出金丹高阶修为,恐怕是想震慑四洲。”
“那高阶修为的灵力,恐怕是来自望我千晴的道侣临子初。”
“唉……”
眼看千晴比斗落入下风,有人可惜道:“看来这场比斗的结果,是确定了的。”
千晴脸上满是污垢,他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喘息。
下一瞬,一股极为强烈的危机感自背后传来,千晴急忙翻身打了个滚。
只听得“轰!”声爆破,千晴之前落脚的地方已被暴力轰出一个大洞。
无数泥土渣子喷涌着砸到千晴身上。
千晴满身血污,几乎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可这少年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望我千晴。”
薄奚尘城道:“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千晴喘息急促,站起身后,轻轻后退。
而后,修士的身影忽而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薄奚尘城嗤笑一声,反手扬琴:“你要拖延时间,恢复灵力,想也别想。隐身术的花样玩的太多,孤已经看腻了!”
言罢,薄奚尘城十指连弹。
音浪霎时席卷整个演武台。
他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便将千晴的原身揪了出来,薄奚尘城猛然回首,欲捉千晴手腕。
下一秒,千晴的身影陡然出现,他右手后伸,长剑高举,猛地朝薄奚尘城要害处捅来。
薄奚尘城后退一步,躲开千晴的剑击。
“嗤”的一声细响。
薄奚尘城忽觉左臂一痛,有一道血花自他眼前飞溅而出。
这一下几乎把薄奚尘城的整条手臂卸下来,鲜血横飞。
可他不仅不躲,反而迎上前去。
薄奚尘城抬起双手,无数金丝犹如灵蛇,自袖口钻出,将近在咫尺的千晴紧紧绑住!
之前薄奚尘城故意拉远与千晴的距离,众人均觉他近战稍弱,要以远攻牵制千晴。
谁想薄奚尘城的近战根本不弱,他刻意引/诱千晴上前,而后展开雷霆攻击。
薄奚尘城古琴上共有七根金丝琴弦,可乾坤袖中暗藏百数。
密集的琴弦陡然咬住千晴,要将他五花大绑。
千钧一发之际,阿毛吐出大量的蛛丝,将千晴周身护住。
蛛丝方一贴到千晴身上,薄奚尘城的金丝便紧跟着过来,把千晴裹得好似粽子一般。
薄奚尘城猛然紧金丝一端,道:
“望我千晴,你看你脚下这是什么?”
千晴闷哼一声,他的皮肤被金丝割破,沁出细密的鲜血来。
这点小痛算不得什么,真正让千晴头痛的是脚下显现出来的阵法。
“引灵阵”。
地阶阵法,功效单调,唯让修士周身灵气外溢,起消耗作用。
由于效果单一,多数修士不会想起练习这样的阵法。
“原来如此。”
千晴见到这阵法后,便开始疯狂挣扎,金丝琴弦在他的四周愈缠愈紧。
“都说薄奚尘城性情高傲,目中无人,不屑一顾。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千晴陷入困境之中,心神却十分冷静,他似乎毫不在意,任凭筋脉之中灵力狂散,却还在沉着的思考。
“引灵阵多是用于消耗战,乃是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由修为略高的一方施展出来的。薄奚尘城性格确实高傲,但他从未在战斗时‘目中无人’。”
“他作战风格相当稳妥,从他会画引灵阵便可窥出一斑。”
“无怪薄奚尘城可以连胜两千五百场!”
想到这里,千晴眼神复又凝聚起来,他竭力挣扎,金丝被撑得“嗡嗡”作响。
薄奚尘城心中也是一惊,千晴力量极大,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抓紧金丝琴弦另一端。
很快,锋利的琴弦刺透薄奚尘城的手套,将他两只手手掌割得血肉模糊。
连薄奚尘城也被兵刃反噬至此,更别提千晴了。
鲜血自金丝琴弦的缝隙中流出,很快把金色尽数染成红色。
若不是阿毛及时吐丝,在他身体外护了一层,恐怕此时千晴便会化为一滩肉泥!
以修士肉/身强行突破兵刃,这显然是极痛的,有人看得牙酸,喊道:“为何不用其他方法,偏要让自己受这样重的伤?即便挣脱了也没有胜算了啊!”
“废话,你以为薄奚尘城会给千晴机会,让他使出其他手段吗?”
那人愣了一下,叹道:“那也太……受罪了。”
“还不如认输的好。”
“望我千晴不过二十几岁,怎得如此能忍痛?”
眼看千晴挣扎愈加剧烈,薄奚尘城脸色一变,心中忽觉不妙。
不对!这人挣扎的力量未太强了些!
一种莫名的直觉令薄奚尘城心有不安,可他绝不相信千晴能靠肉/身力量冲破自己的兵刃。
“去。”
薄奚尘城一挥衣袖,又有数十根琴弦朝千晴那边飞去。
便在这时,忽听千晴喉间发出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