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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的饥饿感。
刚被捅死,此时居然有可能再饿死一次。
她连呼叫的力气都没了,等了不知多久,才终于看到有人端着食物过来,玉疏这才终于知道真十二公主为什么饿成这样了。
盘子里的东西不知是放了多久的,那馒头都快风干了,黑乎乎两个,别说一个五岁的孩子,就是成年人也难以下咽。
那端着食物过来的嬷嬷把盘子拍在桌上就走了。
玉疏本不想吃,她本来也不怎么想活,莫名其妙又重生一次,还受了一把饥饿之苦,已经很让人不爽了。更别说这位公主一看就活得很惨,何必强行给她续命呢?
不过她小看了人的本能。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抱着那两个馒头,啃得全部都是口水,仿佛吃的是某绝世佳肴。
一个馒头这么狼虎咽下肚,那股烧心感才减退了些。
她看着剩下的一个馒头,托着腮思考这操蛋的人生。
一连思考了四五日,她啃光了剩下的带着酸味的一个馒头,连水都是跑出接雨水喝,也没能抵抗得住那波饥饿感再次来袭。
这宫殿虽然大得很,可是能饱腹的东西,居然一个全无。
里头本来还是有几个伺候的宫人的,但玉疏这几天完全没看到过人。
反正十二公主完全不受宠,宫里有她与否完全没有区别,连名字都是十三公主取名时,给顺手取的一个。那有没有人伺候,又有谁会管呢?
玉疏饿得头晕眼花,本来且活且不活的心,倒是前所未有逼出一股怨气来。
两个世界的宴宴,怎么都活得如此艰难?
为甚两世为人,人生走向都全然不能由自己?
为甚两世为人,连死法都不能体面一些?
既然如此,那我就偏要活着!
玉疏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从狗洞里爬了出去。
幸好她年纪小、人又极瘦,这狗洞居然没卡着她。
外头是一条幽长宫道。
玉疏正不知何去何从,要去哪里找吃的,就见宫道尽头远远出现了一行人。
为首的人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出身量挺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被众星捧月拥在中间,衣履华美,通身的气派,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玉疏看清他的那一瞬间,却完全挪不开脚步。
不是饿的,是被雷劈过的感觉。
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她曾经臆想出的“那个人”。
就在见到他的这一瞬间,“那个人”从此有了脸。
幻想的梦中情人有了脸却要被拉进深渊(。
病娇女主的深井冰日常(。
三孤鸾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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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这样突然从旁边宫墙的狗洞钻出来,这一行人都唬了一跳,有个大太监模样的人喝了一句:“什么人?!有几个胆子敢惊太子殿下的驾?”说话间挥了挥手,就有几个小太监匆匆上前制住玉疏。
玉疏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才听那个少年道:“先放开她。”
那个大太监不由劝道:“殿下,您要走的地方,是提前清了道的,这人来历不明,焉何突然闯出来,又有什么目的,咱们一概不知,可要千万小心啊!”
少年淡淡瞥他一眼,脸上并未有太多神情,大太监却背后一寒,忙住了嘴,恭恭敬敬退到一旁。
玉疏饿得头昏眼花,腹中如擂鼓轰鸣,勉强抬头望去,就见那少年先望了一眼旁边的宫墙,纳罕道:“长乐宫?”又朝玉疏走过来,见玉疏伏在地上,身形瘦的可怜,不由半蹲在她身前,打量了她几眼,似有深思。
从玉疏伏着的角度,只看到他玉白衣袍就这么撇在地上,染上些许灰黑尘埃,脸上却仍是光风霁月,爽朗清举,略略思考了片刻,才冲她笑道:“你是……十二妹妹?”
玉疏恰好抬头,和他眼睛对上。
他眼神温和,带着点笑意,似乎真的只是在关心妹妹。
玉疏一时没有答言,连饥饿感一时都忘了,望着他的脸犹在想,真是、真是太像了。
和前世臆想中的人。
愣了半天之后,她才故意低低问:“你是谁?”
少年面色云淡风轻,伸手在她胳膊上一提,将她整个人抱在手臂上,是那种典型的抱孩子的手法,手势毫不生疏,想来常常要如此劳碌一二:“我是你三皇兄,楼临。”
玉疏是两世头一遭享受此待遇,也不动弹,任他抱着。又偏着头,很认真地把他看了一会儿,才说:“皇兄,我很饿,我很久没吃东西了。”
楼临皱着眉,又叫刚刚那个大太监张得胜:“十二公主瘦成这样,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赏他们一百大板,敢怠慢公主,他们是哪里来的胆子?”
张得胜应了一声,领话去了。
玉疏靠在楼临怀里,探索地看着他。
楼临似乎真的很生气,连胸膛都气得一直在激烈起伏。
玉疏抿着唇想:多完美的哥哥啊,听到妹妹可能受了欺负,就愤怒地要替她出气。
她是不是应该感动地落几滴泪,表示哥哥真是太好了!妹妹都被感动哭了。
可惜玉疏却哭不出来。
楼临仅仅在长乐宫外的宫道上见了她一面,就能准确道出她的来历,可见他对整个宫廷的掌控之深。
这种掌控力,他真的不知道真十二公主以前过得有多惨吗?
玉疏叹了口气。
若真是个完美无缺的好哥哥,也轮不到她来这里了。
楼临轻轻在她头顶拍了一拍,笑道:“小孩子家家,叹什么气。”
玉疏不吭声,就这么被他抱去了东宫。
果然和不受宠的小透明十二公主不同,东宫之中华美辉煌,处处都彰显着气派。
同样是凤子龙孙,待遇却天差地别,难怪这宫中,怨气重呐。
玉疏腹中再次鸣叫起来,遂捧着肚子望着楼临,表示要吃东西。
楼临就笑,将她抱到桌前。
玉疏满怀期望往桌上一望,本以为能看到一桌山珍海味,不料却简素得很,就一碗清粥。虽是玉碗装的,那也不过一碗清粥而已。倒是上了二十来道小菜,份量也不多,每碟寥寥一两口罢了。
她的怨气都快化成实体了,楼临自然清楚,把她放在椅子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了,温声道:“妹妹之前受了那些刁奴的磋磨,许久未吃东西了,肠胃恐怕有所损伤,现下先吃些清淡的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