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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擦泪水。
擦过后蒋忱又拉着宝宝的小手,告诉他没有人可以把爸爸带走,爸爸会一直陪着封铭的。
那边伯伯也过来和封铭道歉,宝宝眼眶红红的,看到对方的脸,就立刻扑到蒋忱怀里,两只小手把蒋忱给抱得紧紧的,那样子分明就是要把爸爸给抓住,谁也不能动他爸爸。
“好啦,不哭了哦,再掉豆豆的话,爸爸就要不喜欢封铭了。”蒋忱说着故意板起脸。
封铭吸了吸鼻子,努力抿着小嘴巴,不再哭了。
“我们家铭铭最棒了。”蒋忱看封铭真的不哭了,于是笑着表扬小家伙。
小家伙转瞬破涕为笑。
哭和笑转换地尤为自然。
舅妈他们不久前刚出了趟国,知道今年过年大家都要过来聚一聚,因而也提前赶了回来。
因为有那么几个月没见面,宝宝一开始似乎不认识舅妈他们,不过被舅妈抱了会,宝宝就不认生了,甚至后面窝在舅妈怀里睡了过去。
宝宝被抱去了婴儿房睡觉,婴儿房里很多个小黄鸭,知道封铭喜欢小鸭子,他曾爷爷就让人买了很多来。
包括被子被单这些,也都是小黄鸭图案的,盖着柔软可爱的小黄鸭被套,宝宝睡颜安详。
封炀和舅舅他们一块出门,去买了些春联灯笼。
回到家后,一如去年那样,把旧的灯笼换下来,挂上红彤彤的新灯笼。
封炀圈里圈外的很多好友都通过电话的方式,向他新年问好,知道封炀老婆孩子现如今是齐备了,好些都邮寄了新年礼物来,于是很多礼品盒又堆了起来。
好些东西其实都用不上,因而包装袋就都没有拆,对方的心意已经送到,封炀回以诚挚的感谢。
睡了几个小时后,宝宝从婴儿床里醒了过来,舅妈给他换了尿布,擦了屁屁,从房间抱出来,屋里都开了暖气,所以穿得薄点也没有什么。
客厅里一些人在围坐着打牌,蒋忱对这类娱乐方式都不是很喜欢,因而就坐在沙发那里看电视,来的亲朋也不全都是年龄长的,也有一两个年纪和蒋忱他们相仿的,那些人喊封炀表哥,见到蒋忱第一眼,直接没多思考,叫了声表嫂。
蒋忱呆了一下,立刻让他们直接叫他名字就行,表嫂什么的,他听着感觉耳朵热。
大家坐一起,聊着一些简单的话题,中途蒋忱注意到宝宝醒了,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去舅妈那里把小家伙给抱了过去。
舅妈转头去拿瓶子冲奶粉,蒋忱把宝宝放到沙发上。
宝宝小手撑着沙发,小脑袋左右转,大眼睛好奇地到处看,当看到身旁有个陌生的叔叔时,宝宝好奇地盯着那人。
青年伸手将封铭给抱到他腿上站着,轻轻地扶稳。
宝宝眨巴眨巴大圆眼睛,对于陌生的人和事物,他都比较好奇。
“宝宝,我是你二表叔,叫表叔。”青年笑着对宝宝道。
宝宝咿呀两声,依旧是他的婴语。
“说起来以前我们都在想,按炀哥那男女不沾的性格,怕是要等我们结婚孩子打酱油,他才可能去找人代孕。”
“对于炀哥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大家也私下谈论过,炀哥真太优秀了,好像就没有那个特别合适的人。”
“不过现在看到你,发现原来不是没有,而是那会没出现。”
青年担心宝宝站久了脚会不舒服,把宝宝抱着坐他怀里,从沙发边随手就拿了个毛绒小玩具给宝宝,宝宝拿着用牙齿咬了一会,因为不是他喜欢的小黄鸭,转手就把玩偶给扔了。
蒋忱重新递了个小鸭子,他拿到手里后,看着爸爸,上下新长出来的门牙都笑得露了出来。
青年的这番话,算是很直接的一种夸奖了,蒋忱抬眸,眸里都是暖意。
“对了,你和炀哥有考虑过再要一个孩子吗?毕竟这个孩子是炀哥的。”青年的意思,是蒋忱要个他自己的。
蒋忱微愣,缓缓摇头:“封铭也是我的,有他一个就足够了。”
如果再要一个孩子,他的爱必然要分成两份,蒋忱摸摸封铭软嘟嘟的小脸蛋,封铭吐出嘴里的咬着磨牙齿的小鸭子,身体扭啊扭,想去蒋忱那里了。
青年扶着宝宝,宝宝自己从他腿上爬下去,爬向蒋忱。
看蒋忱眸光沉静,似乎不是能够轻易动摇的,青年微微浅笑,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
这个新年可以说是蒋忱这么些年来,过得最热闹的一个,父母离异又各自另外组建家庭的缘故,他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新年对于他而言,曾经一度让他觉得孤寂又孤独。
现在忽然间爱人孩子都有了,幸福感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笼罩着他,有时看着封炀抱着宝宝在怀里喂奶粉哄着宝宝,蒋忱心中满满的欢喜快乐。
而当和爱人相拥,彼此身体完全契合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彼此身体体温交.融,蒋忱只想让时间停留在那一刻。
大年初一的那天,蒋忱半睡半醒间,忽然被封炀给轻声叫醒了,蒋忱睁开眼,睡眼惺忪,看着咫尺间的封炀,蒋忱茫然不知道对方叫他做什么。
“下雪了,外面在下雪。”封炀眉眼里都是温柔,这座城市很少下雪,因而天空忽然飘起剔透晶莹的雪花,看到那一朵朵漂亮纯白的雪花坠落下来,封炀就想让蒋忱一起来看看这份难得的自然美景。
坐起身蒋忱转头就往窗户外看,视野中一片自天空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看到雪花的那一瞬间,蒋忱只觉整颗心都好似欢喜雀跃了起来,他掀开被子即刻下床。
一边封炀拿了外套,披在蒋忱肩膀上,两人走到窗户边,蒋忱伸手去推开窗户,指尖碰到一片冰冷,他哆嗦了一下,手腕旋即被封炀给握-住。
封炀将窗户推开一点,他站在蒋忱身侧,当蒋忱嘴角微笑,眸光盯着窗外漫天飞扬的小雪时,封炀则是目不转睛看着蒋忱,彼此身体依偎在一起,封炀一侧眸,就能看清映在蒋忱清澈眼瞳中的雪花。
“走出去看看。”在屋里看,蒋忱觉得有种距离感,他想站到雪地里去。
“好。”封炀摸摸蒋忱头发,给他将夜里睡凌乱的头发给抚顺。
两人将厚实保暖的羽绒服穿上,封炀拿着一条灰色条纹状的针织围巾,转身围在了蒋忱脖子上。
“别感冒了。”封炀拉过蒋忱到怀里,低头亲了亲蒋忱的额头。
蒋忱靠在封炀怀里,微微吸嗅了一下自己男人身上熟悉的、令人无比心安的气息。
他们两起得较早,不过其他留在老宅这边的亲戚也早早地发现这天天空下雪,都把自己裹严实了,从屋里出去,站在房门前的小院落里,仰头看着纷扬的美丽雪花。
下雪还不是特别冷,见到难得一见的雪花,似乎天生就对雪花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