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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再问一遍,殷锒戈在哪?如果你告诉叔叔,叔叔不但不伤害你,还会”说着,疤脸南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钞,“还会把这些送给你,嗯?”
温洋抿着嘴,什么话也没说。
啪的一声,温洋突然被疤脸男一巴掌打在脸上,整个人摔在了一旁。
那响亮的巴掌肉的声音似乎比场景还要让人觉得粗暴,听到声音时,殷锒戈只觉得的自己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下一秒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推那块木板,可伸出手还未触及到木板便缩了回去。
他不能出去!出去了就是死!
他还有很多是要做!怎么可以就这么简单的死在这里!
再忍忍!
再忍忍就好!
温洋捂着暴起五指红痕的脸,狼狈的爬起后后退几步,两只眼睛已经盈满泪水,但依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疤脸男似乎失去耐心了,他转身命令两个手下出去继续找,随之大步上前一把掐住温洋的脖子,像提只毫无抵抗力的小动物一样将温洋提的两脚离地。
“我他妈问你人在哪!?”疤脸南怒吼着,“不说我掐死你!”
温洋拼命的踢动两条腿,脸色因窒息而逐渐发紫,快要翻白眼的时候疤脸男才松手,温洋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咳嗽着,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阳哭着,眼泪汹涌而下,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
听到温洋的哭声,殷锒戈突然觉得心口钻心的疼,他双手抓着头发,脑中尽是温洋无助的模样。
可是
可是他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那块木板
“妈的!”疤脸破骂一声,直接拿出随身带的刀子。
温洋看着那明晃晃的刀,脸一下子惨白,他哆哆嗦嗦的后退,最后似乎被吓疯了,撒起腿就往外跑,结果被疤脸一耳光打了回去。
疤脸男的一个手下上去就把温洋摁在地上,温洋嚎啕大哭。
疤脸男直接将刀尖隔着衬衣抵在温洋的身体上,阴森森的说,“最后问一遍,人在哪?”
温洋就像突然落在旱地上的鱼,疯狂的挣扎着身体,极度的恐惧令他不断哭喊着,“叔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温洋绝望的求饶声,如柄巨斧劈开了殷锒戈自以为一直坚悍的心脏,恍有流不尽的毒液在血管内疯狂流动,五脏六腑,在这一刻被腐蚀的破烂不堪。
殷锒戈站立不稳,最后顺着一面墙缓缓坐在了地上,他用尽全身力气捂着耳朵,可温洋的哭喊声依旧能刺穿他的耳膜,直击大脑!
“啊!!”温洋的哭声陡然尖锐起来,疯狂踢动的双腿无意间踹到了那只柜子,发出咚咚的响声,“哥!啊!!哥哥!”
殷男两眼充满血丝,他瞪大眼睛,几近崩溃的看着那块透着一丝光亮的木板,此时此刻,仿佛有无数把钢锯在疯狂的切割着他的脑神经,他泪流满面的跪了下去,最后将头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对不起”殷锒戈十指抓着地面,哽咽着,“对不起温洋对不起”
原谅我
我是个懦夫
时间被一点点的拉长,殷锒戈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垂着头倚在墙边,身体还在无意识的打着颤,整个身体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
上面已经安静了下来,但似乎有人在守株待兔,偶尔传来两三个人的谈话声,但再没有温洋的声音。
到了半夜,疤脸男才带着所有人离开。
殷男感觉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但耳边似乎还有温洋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最后从地窖中爬了出去。
狭小的空间内,除了地上那一滩血和本有的静态摆设,什么都没有。
温洋,也不见了。
殷锒戈看着地上殷红的血迹,脑内一片空白,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体失力似的垂下,双手直接摁在那一摊血迹上。
血迹的旁边落着那张写着他和温洋名字的纸,纸张已经有一半被血染红,那个圆圈里“温洋”二字几乎被红色的血迹淹没。
殷锒戈望着纸上温洋的名字,沉涩的眼眶几乎酸裂,他将那张纸紧紧的攥在手心,终于崩溃似的哭了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那么懦弱胆怯的人。
从懂事开始,就跟着自己义父见识到足够多黑暗的殷锒戈,一直觉得自己比任何同龄甚至一些年长的人都要有胆魄有担当,可到今天他才发现,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面对温洋撕心裂肺的痛哭,他只能跟只老鼠似的躲在地窖里瑟瑟发抖。
而不过九岁的温洋,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殷锒戈知道,无论他这辈子站的多高,这一天将永远化成他心底的一片黑暗契入骨髓,在未来,在死前的每个日日夜夜,都将如影随形。
《楔子》完
第一章十一年前的恐惧!
女人被经理领进包厢,一眼便被倚在沙发的那个男人吸引。
只知道他叫殷锒戈,是伏伦的贵客,身份不凡。
殷锒戈长相冷峻不羁,眉形似剑,眼睛深邃又很凌厉,全身散着股呼之欲出的寒气,无形中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压迫感,他穿着贴身的黑色衬衫,用视线就可简单的描绘出其宽肩窄腰的完美体型,袖口随意的卷到肘弯处,露出的手臂能清晰的看到其坚实紧绷的小麦色肌肉。
被叫进包厢的女人,本还对这个传闻中冷情暴戾的男人充满恐惧,此时一见殷锒戈无懈可击的长相与身材,暗喜不止,如此有权有势又难得的有这样一副完美皮囊的男人,就算让她倒贴一晚她也愿意。
伏伦朝女人抬了抬下巴,“好好陪殷总。”
“殷总。”女人娇嗔的唤了声,撩起耳边的碎发,微笑着在殷锒戈身旁坐了下来,“殷总您怎么不喝酒?”
殷锒戈转头醉醺醺的看了女人一眼,那眼神如锋利的刀剑凌空而来,实在阴冷,吓女人打了个冷颤,环在殷锒戈手臂上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女人转头不知所措的看着伏伦,伏伦朝她挥了下手,女人便快速的离开了包厢。
“长夜漫漫。”伏伦轻笑道,“殷老弟倒是耐得住寂寞啊。”
伏伦和殷锒戈之间的交情并没有多深,只是因为生意上的合作,一年里才会有那么一两次形式上的应见,一向很会读人的伏伦也琢磨不透殷锒戈的为人,只是在感觉上他将殷锒戈定义为一个不可深交的冷血动物,这种冷不是因仇因恨而诞生的冷,而是伴随着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