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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雕塑,全身弥漫着朦胧不清的悲喜,手轻搭在大腿上,却紧攥成拳。
医院是殷河的医院,亦是甸国城最大,设施最完善先进的私人医院,这里有殷河高薪聘请的一个医疗团队,成员皆为世界顶级的医疗专家,他们不接待任何患者,只没日没夜的,想方设法的让邱枫多活一天他们也成功的将邱枫的命延续了近两年之久
殷河拿到殷锒戈给的药剂后,便将其给此团队鉴定有无危害,研究了几天后确定注射进邱枫身体后无副作用,殷河才敢放心使用。
注射了药剂的邱枫,昏迷了整整两天
殷河赶到的医院的时候,大力踩在走廊地砖上的脚都显的有些虚浮不稳,他来到邱枫所在的病房,首先在人群透出的缝隙中,看到邱枫微微转动的眼眸,脸色虚弱,却依旧能看得出他在向周围的人报以微笑围在邱枫病床边的医疗团队见殷河赶来,全部很自觉的默默离去,殷河站在门口,也许心底的触动太过波涛汹涌,脸上反而表现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盯着病床上的面色苍白的男人,身体像是被钉在空气中,完全忘记了一切许久后,殷河缓缓走到床边,他蹲下身体,闭着眼睛,双手握着邱枫的手贴在自己眼睛上邱枫虚弱的看着殷河,渐渐感觉到了手掌的湿润,他想动一动手抚摸殷河的脸庞,但除了嘴与眼睛,全身依旧一处都动弹不得。
“你才三十多”邱枫的声音如空气的浮尘般轻弱,“怎么都有白发了”
殷河没有说话,只是埋在邱枫掌心的双目,早已无声的湿成一片
第三十五章一定死在你后面!
纠结了几天,温洋厚着脸皮给医院主任打了个电话,表示想继续回去工作。
温洋感觉难为情,其实医院方对温洋愿不愿意回来工作完全是抱着放任态度,毕竟温洋的养母是医院最大的股东,且兼任院长,只是因为温洋自己一直把自己定位成医院的一名普通员工,才不去享受任何特权。
临近中午,拖完地的温洋无所事事,一个站在阳台上为摆放在那里的盆栽浇水。
楼下有附近的居民,有情侣有夫妻,也有彼此间的好友,还有在草坪上三五成群嬉闹着的孩子温洋失神的看着楼下的景象,不知不觉中,心口竟升起一丝孤寂感明明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度过,此时心里竟开始期盼身边会有个,哪怕只是和自己说说知心话的人温洋拿出手机,翻了翻手机上仅有的联系人,最后又默默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明天就能回医院上班了,到时候又能在忙碌上忘记一切,所以又何必在此时不甘寂寞呢。
温洋刚准备做午饭,手机响了起来。
是医院的同事,也是唯一一个在工作上能和温洋聊到一块的好友,唐淞。
“你在家吗?”唐淞问道,“我刚才听主任说你明天要回来上班?”
“嗯,之前因为”
“管他因为什么,回来就好。”唐淞笑道,“你现在在家吧,出来咱们一块吃个午饭吧,我下午休息,我是整整上了半个月的班才获得一天半的休息时间,我可不想浪,你得出来陪我,其他同事都还在‘前线’奋斗呢,你这个大闲人不陪我谁陪我啊,出来吧,我请客。”
温洋失笑,一边解着刚系上的围裙,一边回道,“好,你定餐厅,我现在就赶过去。”
温洋刚挂了手机,殷锒戈的电话又随之打了进来。
“我晚上不应酬,直接去找你,我们不出去吃,你买点菜,晚上六点后我去你那里亲手准备晚餐。”
“你每天晚上都来”温洋犹豫着轻声问,“文清他不在乎?”
殷锒戈沉默了数秒才缓缓道,“文清是我弟弟,他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但我真正应该去陪的,应该是我喜欢的人”
这是温洋第一次听到殷锒戈将自己和文清跟他的关系分的那么清楚,仿佛在无形消除了一切有关文清的纠结。
他甚至不用再去问殷锒戈他们之间这一次,会有结果吗?
文清对他而言的意义,早已经超过了一切,他虽然告诉自己只是将文清当作弟弟,但是那发酵心里十一年的思念与愧疚,还有他誓死去守护文清的决心,早就容不得任何人介足。
“为什么不说话?”殷锒戈轻声道,“温洋,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温洋握紧掌心的手机,脸色复杂,低声道,“殷锒戈,你有怀疑过吗?文清可能不是十一年前救你的那个人。”
最后一句话说完,温洋突然间便有些后悔了,他难以置信自己会无凭无据的去说这种话这种好像要把文清从殷锒戈身边硬生生的挤开一样的话,如果听在别人耳中,一定就像是他在挑拨离间。
可是温洋又在想,当初文清的确在自己面前承认他根本不是殷锒戈要找的人,他是在殷河的配合下才留在了殷锒戈身边,别有用心。
如果告诉殷锒戈这也是在为殷锒戈自身的安全着想
想到这,温洋更为冷静的说道,“难道你不怀疑吗?殷河那晚莫名其妙的绑架了我,文清又轻而易举的把我从那艘游轮上放走,再由我告诉,你要找的人就在殷河手里,这就像故意把文清送到你身边一样,我怀疑这是殷河的阴谋,文清本身就是殷河的人,我觉得”
“温洋。”殷锒戈突然打断温洋,声音略显僵硬,“你怀疑过的我都调查过文清他的确是十一年前救了我的人他被殷河虐待过,有过一段很痛苦的过去,他心里只有对殷河的恐惧和憎恨。”殷锒戈顿了顿,“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文清不好的言论或无凭无据的质疑”
“我知道了。”温洋神色略显黯然,“你今晚别过来了,我跟我同事约了。”
“你生气了?”殷锒戈小心翼翼的问,“温洋,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只是不想你每天晚上来我这里就跟偷情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
温洋感觉大脑有些发涨,想也没想便冷硬的问道,“你的文清知道你每晚都来我这里吗?”
殷锒戈一下子沉默了,电话那头久久没有他的回应
温洋觉得心乱到了极点了,他现在真的宁愿自己和殷锒戈之间只保持债主关系。
手机那头的殷锒戈安静了许久才再次轻声问,“温洋,你很讨厌文清吗?”
温洋突然感觉心口堵了口气上下不去,“我讨厌的一直都是你。”
说完,温洋挂了电话。
将手扔在沙发上,温洋一脸沉闷的去卧室换衣服。
刚换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