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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阴冷到了极点,杨亦,无疑是他最恨的一个叛徒。
他是导致自己当初伤害温洋的凶手之一。
“他还有脸回来!”本就因温洋的失踪致使情绪极不稳定的殷锒戈,此时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锒戈你先冷静。”宋佑拍了下殷锒戈的肩膀,转头望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成骋,沉声问道,“杨亦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成骋捋平气息,快速道,“杨亦他说他知道温洋的下落。”
“你他妈能把重点放在第一句说吗?!”不等宋佑开口,殷锒戈怒吼着骂道。
宋佑紧接道,“愣这干什么?去让他们把人带进来啊。”
成骋连忙到包厢外打了同伴的电话,让其将杨亦带到殷锒戈和宋佑等人所在的这间包厢。
殷锒戈见到杨亦,根本无心立刻追究杨亦的罪过,只立刻问温洋的下落。
此时站在众人跟前的杨亦,要比离开殷锒戈之前消瘦许多,光看他充满疲惫的脸色,便可知这段时间过的并不怎么好。
“殷哥,对不起。”杨亦跪在了殷锒戈跟前,双手紧攥在身侧,许多才艰难道,“我想用温洋的下落换一个人的命。”
殷锒戈脸色更冷,“你是在跟我谈判吗?”
宋佑拦住准备上前踹杨亦的殷锒戈,并冷声问杨亦,“那人是谁?”
“殷哥先先答应我,我才能说那人是谁。”
杨亦很清楚殷锒戈对那个人的杀意有多强烈,恐怕不会有什么事情能消除殷锒戈杀了他的决心。
并且殷锒戈向来最恨别人威胁,自己此时拿温洋的下落做交换,更会激起殷锒戈身上的逆鳞,所以所以他必须先让殷锒戈答应自己,然后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
这个世界上,能左右殷锒戈决定的,就只有温洋
殷锒戈逐渐冷静了下来,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温洋,除了温洋的安危,此刻什么都不值得他殷锒戈纠结。
“好。”殷锒戈阴声道,“只要能通过你提供的消息,将温洋平安无事的救回来,我不仅答应你的要求,更对你之前背叛我一事既往不咎。”
杨亦激动不已,“谢谢殷哥。”
这样的话,在自己找不到他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并且并且自己还有机会和他重聚。
殷锒戈压根没兴趣知道杨亦说的那人是谁,直接让杨亦说出温洋的下落。
一切明了,殷锒戈带人准备直奔温洋被困的地方。
杨亦请求殷锒戈带上自己一同去救温洋,因为,他想补偿。
殷锒戈同意了。
但是
“不论你之前有什么苦衷,这件事结束以后你都走吧,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殷锒戈的人。”
他可以破例原谅一个叛徒,但绝对不会再去用他。
杨亦低声道,“殷哥,我对不起你。”
在他一贫如洗,还未成年便靠做苦力养活自己时,是殷锒戈拉了他一把,并栽培了他,赋予他更为优秀的存在价值,他曾是殷锒戈身边最懂感恩,最为忠心的手下。
只怪人性都有一面软弱,有时瞬间能击垮一个人坚守的所有防线及底线。
文清这些天一直在秘密跟踪着殷锒戈,因为他总觉得这是他能找到杨亦的最快途径。
虽然殷河给了他杨亦行踪的大致方位圈,可兜兜转转了许久也未能追踪到有关杨亦的一丁点行迹。
文清并不知道杨亦很早之前就离开了殷锒戈,所以才指望能通过跟踪殷锒戈找到杨亦,因为无法获取殷锒戈每日的具体行踪,文清就只好藏在殷锒戈所住的酒店附近守株待兔。
也是走了运,这天傍晚,他终于看到进入酒店的杨亦。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文清甚至已在心里决定,如果暗杀失败了,他便逃之夭夭。
去他妈的殷河!
他文清最重要的人,他要自己去找,哪怕没有殷河提供消息,哪怕未来将时刻面临被殷河手下杀死的威胁,他也要撑着一口气将哥哥找出来温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坐在沙发上的祁瀚,那张毫无温度的面孔。
温洋想知道时间,想知道自己到底昏迷多久了,可嘴里塞着布,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
此时,他真想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那个人
祁瀚并没有对温洋进行肉体上的凌虐,除了刚才掐着温洋的脖子将温洋掐昏以外,便是将其绑在沙发前的玻璃桌上。
桌子的长度近两米,躺在上面的温洋,小腿,胯部以及脖子,都被缠着麻绳与桌子绑在了一起,身体也只能做轻微的扭动。
这种手段,折磨到的,也无非是温洋薄弱的神,若没有实质上的伤害,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折磨。
祁瀚站起身,走到桌边一侧身坐在了桌上,然后抬手抚摸着温洋的头发。
“我还是不忍心看你痛苦。”祁瀚的抚摸从温洋的头发流连至脸颊,许久才道,“所以还是。”
温洋惊愕的看着祁瀚,一瞬间还以为祁瀚要放过自己,可当他发现祁瀚举起另一手所攥的水果刀时,心才又一下悬到了嗓子眼。
“嗯嗯不嗯嗯”温洋挣扎着摇着头。
祁瀚轻笑,“还是直接让你死吧”
第五十八章死亡!
刀尖抵在了温洋的脖子上,尖锐的顶端已划破温洋脖子上的皮肤,但那把被祁瀚紧攥手里的刀,像被钉在了空气中,再没有向下刺去。
温洋泪流不止,惊恐无助的看着祁瀚。
祁瀚气息絮乱,像头神已陷入绝境的野兽,大脑内正在做一场激烈的挣扎与抉择。
只要刀刺下去,这个人就再也不存在了
可是
可是他下不去手
祁瀚几近崩溃的低吼一声,并将手里的刀扔了出去。
刀砸在了不远处的门上
“为什么?!”祁瀚双手摁着温洋的脸,双目殷红的低吼道,“为什么你不能再给我次机会?!你曾经那么爱我!为什么?!我什么都没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说到最后,祁瀚自己哽咽了起来,他跌跌撞撞的后退,最后摔坐在了沙发上,低着头,双手死死扒着头发。
许久之后祁瀚才冷静下来,他重新走到身旁,伸手摘掉了温洋嘴里塞的毛巾,然后低下头,用脸温柔的蹭着温洋的额头。
“温洋”祁瀚的声音仿佛充满沉重的负累,“对我说一句喜欢好吗?我想听求求你温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