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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观众都难有猎奇心理,只要抓住这种心理,在投放预告时故意误导,剪几段香艳故事就能吊足观众胃口,做的好甚至连后期宣传都省下了。
可楼唯不愿意让穆嘉辰母亲的心血变成茶余饭后的小报上不堪入目的东西,所以这个故事不仅不能香艳,甚至连一点点肢体僭越都不能有。
所以接下来的戏份,他倒是没有两个演员那么纠结。
说起来,宋媛也有心,有一场戏是她亲手给穆嘉辰织了一件毛衣,送他当生日礼物,却被穆嘉辰误认为是店里随手买来的。
其实剧组本身是准备去店里买一件的,但宋媛一想剧中沈瑾的形象,让沈瑾织毛衣本身是是比较为难的事,要是织的那么好根本不符合情况啊!
这么一琢磨,宋媛摇了摇头,竟然自己买了针线,每天没戏就坐在小椅子上织毛衣。
她织的不好,拆了织,织了拆,总算成品勉强能穿。
可没想到,拍完那场戏之后,穆嘉辰觉得毛线扎脖子,总忍不住伸手去拽毛衣领子,竟然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领子拆了一半,他很多年没有穿过手工织的毛衣了,拽着手里越来越长的线,还有些纳闷:
这衣服的结打的这么长吗?
直到楼唯走过来,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脖子的位置,穆嘉辰才反应过来。
这事让剧组里的人笑话了好长时间,所以今天这一场戏开拍前,穿着毛衣的穆嘉辰一走进剧组又闹了个大红脸。
这么一闹,剧组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不少。
今天的戏讲的是林思远意外摔伤了腿,在住院期间偷偷跑回家的事。
楼唯在这段戏中设计了两个至关重要的拍摄角度,这也算一次新的尝试。
“action!”
林思远打了石膏的腿下垫了几个枕头,架的高高的,病房里还有几个止疼药过了劲,疼的哼哼唧唧的人。
他盯着自己的腿看了很久,然后抿紧嘴唇,用余光瞥了眼坐在隔壁床边嘘寒问暖的中年女人,床上的人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正嘟嘟囔囔抱怨那女人烦。
林思远回目光,远远看上去有些可怜无助,不过垂下头的瞬间却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他住院已经十几天了,医院病房紧张,几个人挤在一起,害得他天天看这些无聊的亲情戏码。
他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表,突然眼睛一亮,看起来多了几分乖巧。
姐姐快来了。
林思远坐起来一点,用手挪了挪自己行动不便的腿,随后就像小孩等着妈妈回家似得盯着门口发起呆来。
没几分钟,真的有人进来了,少年脸上刚刚绽放出一个干净的笑容,看清楚人之后,这笑容瞬间变的客气疏离。
家里的保姆拿着餐盒进来,拉了个椅子坐在他身边。
“姐姐怎么没来?”林思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太失望。
“她忙啊,这两天我做饭她都顾不上吃一口。”
林思远垂下头哦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的看了看自己的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孩子做坏事似得憋住一口气,偷偷瞧了瞧身边喋喋不休的保姆。
“cut!”
这一场戏比较容易,也算开了个好头。
接下来林思远就要偷偷跑回家了。
……
林思远没想到,沈瑾居然在家里。
他拖着一条腿,腋下夹着医用拐杖,用最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了姐姐面前。
沈瑾诧异的快步走过去扶住他,语气严厉:“林思远,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这样回来的!”
林思远紧张又勉强的勾了勾嘴角,露出求饶似得可怜表情。
沈瑾憋着气,脸上不见丝毫动容,她把他扶到沙发上,就要给医院打电话。
“姐姐,我错了!”林思远试图抓住她的胳膊。
沈瑾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放下了手机。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林思远目光中多了些苦涩,他垂下眼睛,不想让她看到。
我早就长大了,只是你,从来没有好好看过我一眼。
“我只是,怕你一个人不好好吃饭……”
这句话他说的很艰难,似乎怕她不信,又怕她信了,猜到自己的心思。
沈瑾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掐住了喉咙,她挺着脖子,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反正几乎是一瞬间,眼框就红了,她别过脸,死死抿着唇,残忍的把泪水从喉咙里压下去,一直压下去,一分一毫都没有被他发现。
可她到底是普通人,看着面前低着头眉目清秀,纯净的像雪一样的美好少年,她忍不住慢慢靠近他。
林思远抬起头来,两个人终于额头相抵,像世上相依为命的一对男女。
这个少年是她一手塑造的啊,那么完美,那么不可思议,就像展览柜里的艺术品。
这个镜头楼唯使用了长焦镜头,最大化的运用画面,显示了演员之间的亲密关系。
突然有人进来了,是沈瑾的男朋友。
瞬间,刚才还在镜头中间的沈瑾和林思远处于了焦点之外,亲密关系中断,画面中产生了短暂的孤立感。
在拍摄沈瑾男友镜头时,楼唯巧妙的让摄影机处在低角度的倾斜位置,创造出巨大的张力,让整个画面多了几分压迫感,自然而言的呈现出角色入侵的角度,打破了沙发上两个人的暧昧关系。
沈瑾从沙发上站起来,坦荡的对着男友笑了一下。
那男人也回以一笑。
林思远还坐在沙发上,他看着他们彼此会心的笑容,觉得整个人要被撕裂了。
他们就像在对彼此说:这只是个孩子。
那男人手里端着一盘菜,慢慢走过来。
原来她不需要自己,有人陪她吃饭的。
林思远盯着他手里的菜,神色恍惚,像被网球砸住的小动物,昏昏沉沉中,目光竟然前所未有的清澈。
第74章第七十四章
电影快杀青时,秦思逸的个人专辑开始投入市场,中间有一首歌是他专门为穆嘉辰和楼唯写的,名字很独特,叫《幕间休息》。
穆嘉辰之前问过他,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秦思逸想了一下,试图解释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一个人拼命奋斗,常常觉得人生好苦。现在你跟楼唯两个人能一起成长,一起做一件事,挺幸运的。”
秦思逸笑了一下,继续说:“说的矫情一些就是不管身体多么疲惫,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心就是安宁的,是可以休息的。”
其实穆嘉辰也知道,人生确实是很苦的,交织着无数的渴望和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