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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展开手中折扇,冲着林凝芷抛去一个暧昧缱绻的眼神,说是阴柔之美也不对,他举止间反倒透着一股子大侠风范的飒踏,可以说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了。
不过林凝芷觉得他每次的出场都太过风骚夸张……简直是师门里的活宝之一。
无言地看着他周围飘散的花瓣,漠然地把自己脸上的花瓣都拿掉,“师叔,你来了。”
“好久不见。”
他低下头凑近,像是在她唇边轻嗅了一下,那男人随即是语气笃定悠闲,“小芷,你被居心不良的人下了情蛊。”
正是师门里教陆青栈毒术的师叔殷渊。
武功虽不是师门里数一数二的,可他的毒术高明,医术也不错,奇门遁甲机关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沾边儿,也算是这方面的高人。
……情蛊?
林凝芷似乎猜出了是谁下的蛊,旋即发问,“可有解?”
他起折扇,难得正经回道,“解不了,不过这蛊倒也没那么厉害狠毒,只要你能意志坚定,控制得了自己的心神,不被迷惑,即可。”这种解决方法,说难也不难,但真做起来当真有那么简单?
然而她斜睨着孤身一人前来的殷渊,若有所思,就见他低声嘀咕,“这不你一喊我来,我马都忘骑了,一路轻功过来的。”
有殷渊出手,解除阵法机关自然都不成难题。
他们二人开始可以一路畅通无阻,
林凝芷眼见林中雾气开始大片大片地散去,欣喜若狂捞起殷渊上马,驾马一路狂奔。
但是好景不长,唯一能够上山的路被破坏,小山崖与另一座之间却有极大的缺口。
“敢不敢玩一把大的?”林凝芷突然笑开了。
“驾!”
下一刻,林凝芷已经紧紧勒着缰绳,马儿就从山头高高地跃起。
那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腾云驾雾的神仙,她嘴边张扬着自信的笑,“师叔抱紧我,掉下去我就不救你了。”
“吁!”
然而殷渊还未缓过神,只得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肢。
直到终于跃到对面的山崖,殷渊僵硬地看向前方,嘴边笑意全无,惊魂未定地连连抽气,“你,我真是,我真是……”
来到山寨后,却发现那群流寇盗匪已经活生生地被困在山里给饿死了……
这阵法难破,山下的人想进入都不容易,所以同样的,山里的人们都出不去。
看到一具具干瘪瘦弱的尸体,殷渊觉得残忍,唏嘘不已。
“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就算他们今日不死,它日我的铁骑也要踏平于此,”林凝芷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残害无辜百姓生命,自己的生活有苦楚或过于贫瘠,也都不是他们可以作奸犯科杀人抢夺财物的理由。”
可她心里控制不住开始焦灼,居然还是未曾寻到季卿寒,哪怕是尸骨里她都一一检查了,他应是活着的,那么,他究竟去了何处?
只可惜唯一的线索只是这里。
“不好,我们快下山,小芷,你看这天……”
没有寻到季卿寒的林凝芷还是不愿轻易离去,她骑马在山上徘徊,抬眸才发现原先碧蓝的天开始阴云密布,似乎即将雷雨大作。
第二部016雨夜洞穴
因为林凝芷的拖延,没一会儿,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有雨水的润泽后山路变得更为泥泞崎岖难行,狂风刮过,还不断有碎石枝垭掉落于地,马儿似乎都心惊胆战不愿走动。
到了两座山崖的缺口处,马儿这次就是不愿冒险前行,林凝芷眼看过不去,无奈折回,两人只好打算去寻个山洞里躲避一夜。
殷渊在先前云游天下吃遍各地的美食佳肴,师门也是被敬重的长辈,哪个不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他,这会儿却肚子饿得咕咕作响,殷渊何曾有过这般待遇,嘴里叫嚷着肚子太饿,要出去寻觅食物。
然而林凝芷此刻好心地强调,“雨天山路不好行动,等雨小一些再去寻食物吧。”
结果殷渊认为一顿不吃绝对会要了他的老命,跟犯了倔的驴似的,偏要出了山洞。
林凝芷呆坐了会儿,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这个糊涂的师叔,别无方法,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
这个俊美的男人在没出多远后,“噗通”一下掉在水里。
“啊啊啊!!小芷快救命啊我不识水性啊!”
“师叔……”
林凝芷眼睁睁地看他浮夸地大叫,无动于衷。
然后殷渊叫了半天的终于意识到甚么,面露尴尬之色地站起来,“这水原来这么浅啊。”
殷渊狼狈地走上岸边,湿哒哒的衣物贴在壮的身躯之上,被林凝芷搀扶着又回到了山洞里。
“咳咳,”看出他十分不堪,她也故作配合似地转移话题,“师伯情况如何?”
“噢,原来你知道他出事了啊,我还以为你跟你师父不合,连带着师门的人都不关心了。”殷渊不满地撇嘴,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即使他当时在云游四海也立即回了师门。
“师弟那次回来也通知过我了……只是那时我实在走不开。”
“还能是什么事儿,他长年闭关修炼好不容易武功又有突破,结果走火入魔伤了师门好几名弟子,当然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啊。”
师伯的痴情是在师门里出了名的,只可惜爱错了女人。
林凝芷无奈地耸耸肩,“果然。”
“你衣衫都湿了,不脱下来烤干么?”
殷渊咽了咽口水,“不,不了吧……”小芷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就说了这话。
两人呆坐在火边沉默不语,半晌,看到外面还在下着悉悉索索的小雨,林凝芷咬咬牙,还是出了山洞去寻食物。
折腾了一天,殷渊疲惫地阖起双眸,俊脸慢慢涨得通红,额间冒出冷汗,就开始说起胡话。
这厢刚抓完鱼的林凝芷回来了,发现他的情况后,把鱼扔一旁,气得直咬牙,“我让你脱了湿衣衫,成心和我对着干,师叔,你是老糊涂了吧。”
事实上殷渊也没多老,只是在师门里恰巧辈分大,与林凝芷相差的年岁还不到一个轮回。
“……我错了,我这就脱。”
殷渊这次干脆将衣衫脱得光底儿朝天,袒露出壮的胸膛,他的青丝也是濡湿一片,凌乱粘腻地贴在颊边……
他把身上行囊里装的瓶瓶罐罐都扔出来,就剩下孤零零的一条亵裤。
那亵裤还湿透,渗出那根巨大的物什形状。
林凝芷面色莫名一烫,更加恼恨,“你现在脱了还有什么用?”
“噢。”于是乎他呆愣地颔首,又准备将湿透的衣物穿上去。
“停!”
林凝芷也没照顾过人,不知道人得了风寒该做些什么,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