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零章 你脱衣服干什么!
黄小善放下硬逼伊米弃恶从善的执念后夫妻二人的感情日渐甚笃,她自己也乐得轻松,还与阮颂敲定了来港时间,她的冰美人近横也一并同行,黄宅近期要再添两名新丁了。能不能摸摸亲亲倒是其次,单纯摆在家里也很赏心悦目啊。
她诸事皆顺,走路带风,就差个郑伊健的亲笔签名了!
该死的房地产小哥是不是诓她,浩南哥真的会每天一大早去沙滩晨跑吗?怎么她蹲点几周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她只是单纯地想偶遇个大明星,讨个签名再合个影,拿到班里臭屁两天,贼老天连这点小愿望也不帮她达成!
怎么,难道还要她杀鸡宰羊祭天不成?
签名还不够,你还想要和郑伊健合影?黄小善,你把自己杀了祭天吧。
这一日,她起了个大早,囫囵吞了一碗肉粥,嘴一抹,骑上小电驴,向黄宅后头的风水林挺进。
途中迎面撞上晨跑回来的二爷,二爷刚要开口问她去哪里,不想车上的女人快手掏了一把他的老二,然后举手高呼:“哟吼,热热的”电驴运着大呼小叫的女人驶向风水林。
二爷羞煞之极,咬牙说:“肯定又去碰瓷了,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
瞧二爷这乌鸦,呸,瞧二爷这金口玉言,风水林中当真有堵有粗有长,呸呸,当真有堵又宽又厚的南墙在恭候黄小善的大驾。
这片风水林对黄小善来说就是片乱葬岗,埋葬的都是她的贞操。
话说,这女人有贞操吗?
小电驴的轮胎在枯枝败叶上行驶,发出的声响。驶到黄小善和老幺车震的地点时她还放慢车速,露出猥琐的笑容,扭头看过去,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前方树后人影一闪,走出来一个叼烟的公子哥,抱胸肩头靠在树杆上,极其潇洒地吞云吐雾。
林风从公子哥向黄小善方向吹,扑在还留恋那块污浊之地的女人脸上,她抽抽鼻子,太过熟悉的气味叫她为之心颤,遂敛笑脸转回头。
小电驴一直在行驶,厚重的枝叶在她头顶移动,亲眼印证心里的不祥之兆后她来不及细想,先来了个紧急刹车。
车轮刚好在男人交叉在一起的长腿前刹住,将黄小善惊出一身冷汗,“你想死吗,没看见我车子冲过来。想死也别死在我面前,碍眼!”
她双脚着地,推着小电驴打算用前轮去撞一脸优哉游哉的男人,还虚张声势地叫嚷:“我撞了啊,我真的会撞哦。”
柴泽吸口烟,张开腿,夹烟的手指向自己的裤裆,“来,往这里撞,撞坏了我就废了,你领我进门后就不怕我祸害你家的鸡群了。”
他们从美国分别后在香港初次重逢,柴泽想极了这冤家,却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去,而是一动不动地让她撞自己。
黄小善也早知道这位富豪邻居有一天会找上门讨债,要不是她的车技出神入化,差点就从他讨债变成她偿命了。
她将车头拐个弯,从男人身边绕过,边走边嘟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很忙,别挡道。”
柴泽抓住小电驴的后座,长腿一抬,跨坐上去,四肢将黄小善缠得密不透风,口中的烟雾从她耳后往前喷,“瞧你这话说得多没水平。谁不忙呀,我一个大老板百忙之中守在这座破林子里轰了一小时飞虫才逮到你,你不心肝宝贝的甜言蜜语两句,拍拍屁股就想走?情夫和正夫的差别不可谓不大。”
“谁让你等了!”一个身高180+、身强体健的大男人压在后座上,重得黄小善车都扶不稳,冲后座怒斥:“下去!自己走回家,你家离这里不远。”
柴泽快嘴在她脸颊上偷口香,了然地说:“原来没忘记我的追爱小屋在哪座山沟沟里啊。既然知道,那就劳烦你捎带一程吧。”
黄小善不会告诉他,不仅她知道他的追爱小屋在哪个旮旯里,她家那口子也同样知道。为了不与他碰面,朝美人开车出门从不经过他家门口,绕远路也不经过。他家所在的那片地儿已经被朝美人挂上禁止通行的黑名牌,避之唯恐不及。
而她牢牢听命于朝美人,吭都不敢吭一声,不然惹得他起疑心,又得让房地产小哥来家里一趟,她又要听一遍小哥的嚎啕大哭了。
想想柴老板也不容易,说到底他只是爱上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刚好是恋人关系而已。
黄小善的怜爱之心怦然而动,明知这“送一程”可不只是送到家门口就能了事的,必然还得进去喝喝茶、谈谈心、偷偷情,她心里还是鬼使神差地一软,决定送柴老板回他的追爱小屋,算是他们俩夫妻亏欠他的。
咦,是不是哪里算错了?怎么还变成他们亏欠他了。
黄小善力地在心里加减乘除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心想:罢了罢了,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反正只要被他堵上了,她是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她边开车边絮叨:“你比两袋大米还重,我认识的同性恋也不少,怎么里面会掺了颗你这样的坏胚,我也真是活久见了……重死了,你早饭吃石头啦!”
“没吃石头,只喝了杯早茶。”柴泽头靠在她的后背上轻声说。
“那就是你早茶里掺石头了……”
腰上男人的手一,抱得更紧了,黄小善两条细胳膊力地把控车头,抽空看一眼腰上的手臂,心里又心疼柴泽又深觉愧对朝公子对她的一腔深情。
黄宅最让黄小善不满意的一点就是离柴老板的追爱小屋太近了,一路上还都是下坡路,去一趟十五分钟的路程都不用。
当她慢悠悠地将小电驴驶到目的地,停好车,抬头仰望这栋别墅,忆起柴泽曾说过他是在这栋房子里对她生情的。
现在她人回到这里,回忆当初在里面发生的种种,心里当真五味杂陈,也将这栋追爱小屋视为“祸起萧墙”中的“萧墙”。
这时,她撇头看见停在大门口的豪车,脚腕恍惚一疼。
不,“萧墙”应该是这辆撞她的破车,“祸起”就是背后这位到家了还赖在她的车后座不肯起来的男人!
黄小善手伸到背后推他,“,是不是睡着了?你到了,下车。”
“小黄,掉头再开一趟,你的爱心后座我坐上瘾了。”靠在她后背上的头颅扭一扭换个位置继续享受。
“啊哈,我就知道送你回来你会耍赖,你个老赖,下车!我能送你回来是因为路上都是下坡,再回去就变成上坡了,你对自己的体重心里没个逼数吗!”
不想后座的男人被她一吼就下车,黄小善便也不好动火了,抿抿嘴,说:“那我走了,后会无期。”
说时迟那时快,未见柴老板如何出手,她人已经被打横抱起,强掳她的男人还美其名曰:“我们来重温昨日的旧梦,上次抱你入门,这次也沿用同样的手法。”
黄小善早有进狐狸窝的觉悟,她不吵不闹,独独一手指向撞她的豪车,说:“你能不能换掉这辆车,你一个大富豪老开同一辆怎么能彰显自己的身份。”
结果,柴富豪说了句特噎人的话:“我不怎么开它,停在门口是停给你看的,膈应你。”
黄小善:“……”你个龟儿子的奸商,肯定从小缺爱,不然哪能这么无聊。
进屋后她被安顿在上次的沙发上,柴泽也像上次一样端来马来西亚的特色茶点。
黄小善心想这位爷可算正常了,垂眸脸上带点笑,新奇地拿起一块颜色层层叠叠、十分漂亮的娘惹糕,捏在指间细数糕身一共有几层。
“哇,居然有九层这么多!”她将娘惹九层糕一口塞嘴里,笑眯眯地咀嚼,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想说为这好吃的糕点也得夸他一句。
这一看,她差点没把嘴里咬得稀巴烂的娘惹糕喷出去。
他脱衣服想干什么!
完了,他想干她!
呜呼哀哉,她的屁眼终究躲不过这场人祸啊!
不得不说,柴老板轻解罗裳的画面真好看。他慢慢拉出裤腰里的衣摆,野性的双眸直视黄小善,一粒一粒解纽扣,不疾不徐,很会把控挑逗人心的节奏。一排纽扣解完,大手又摸向裤腰。
他裤腰上的纽扣是子母纽扣,一拉,“啪”一声,看傻眼的女人也跟着耸了下肩头。她吞下口里的糕点,一手掩住眼睛,一手摆出尔康手,连珠炮似的急呼:
“你又想捅女人屁眼了!”
“你是多没有身为同志的觅食操守,我在你眼里是有多随便!”
“快把衣服穿回去,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我太久没见你了,咱们先聊会儿天!”
“没有感情的爱爱都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