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真相
“你今天，很美……”
淡淡的声音自墨寒口中传出，让闻声之人心中一颤，原本冰冷的俏脸，闪过一抹红霞。
试问，哪个女子不希望被人夸赞美丽？她极少这般打扮，也不是特意而为之，只不过被墨寒看见她最美的一幕，心中居然多出来一丝窃喜。
“哼。”
最终，她似乎注意到了心态转变，冷冷一哼，撇过头去，只不过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确是十分明显，这让墨寒心中一叹。
想要让一个冷血杀手放弃对自己刺杀之人的成见，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墨寒也感觉不到慕容雪对自己的杀意了，但也仅此而已，双方之间的关系想要进一步，难！
“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不会为你效力的。”还不待墨寒步入正题，慕容雪便是率先开口，她银牙紧咬，最终做出了决定。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之后如何抉择，全凭你意念。”似是早已经猜到慕容雪的态度，墨寒也并未动怒，只是淡淡笑着说道。
慕容雪不语，冰冷的目光看着墨寒。
墨寒淡淡一笑，旋即手掌摊开，一道灵光自掌心中升腾而起，灵光化为一面投影，投影之内，映像闪动。
这是一个家族，看其建筑，应该堪比一流势力，而此时族内却是火光冲天，随处都可以见到打斗声，火焰，伴随着尸体与鲜血，两方人马在展开激烈的厮杀。
火海之中，一座被灵火焚烧到一半的建筑，躺着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皆是服饰华贵，显然不是一般人，一名早已经没了生机的女子怀中，呆坐着一个不满六岁的女童。
面对这般血腥场景，女童哪里受得了，嘶哑的哭声传出，凄凉无比！
这时，这个家族内的战斗已经落下帷幕，胜利者一方在清理，而其中一名领头人似乎是发现了火海中的女童，将之救出，并且亲手抹去了她儿时的记忆，将之收为义女。
而这名领头人的出现让观看着的慕容雪面色大变，绝美的脸庞出现死灰之色。
之后，光晕闪动，屏幕中的女孩已经长成了人，那名屠灭女孩家族的领头人则亲手培养她，将它培养成一名杀手，各种残酷的修炼，将女孩的童年毁的只剩下残酷。
最终，画面定格在女孩长成少女，穿上黑色紧身衣成为正在杀手的那一刻，那一双漂亮的眼眸看不见半丝色彩，剩下的，只有杀意，可怕的杀意。
“这是……”
看到灵光投影在自己面前化为粉末，慕容雪的娇躯颤抖不已，似乎有些难以接收，向来性子坚强的她，甚至早已经泪水朦胧。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墨寒摇了摇头，说道。
这次，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笑容，有的只是严肃，以及一抹淡淡的感慨，他也猜到过古震为了得到她，会做出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但他没想到，会这般龌龊。
“我杀了古震，炼化了他的记忆，这些，都是从他记忆里提取出来的。”沉默半响之后，墨寒方才开口。
没错，这些记忆，都是关于慕容雪的，墨寒在炼化古震元神的时候让血珠用吞魂术提炼了出来，投影里放映出来的正是慕容雪从小到大的一切，那被灭的，正是她的家族，曾经的南界一流家族，慕容家。
此时的慕容雪已经瘫坐在地，没了先前的冷漠，双眼红扑扑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大有些梨花带雨的味道，这般变化，即便是墨寒都有些于心不忍。
这家伙对美女本来就没啥太大的抵抗力，最怕的就是美女在他面前哭的死去活来，被慕容雪这么一整，他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自己的命运虽然不好，命运多变，先是修为尽废，后又被白家灭族，但不可否认的是，墨寒的童年是幸福的，除了自小缺失母爱，但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活生生的富二代。
相比之下，慕容雪就凄惨多了，纵然有绝世资质，却没有一丝快乐。
此时的他，已经对眼前的少女不抱一丝杀心了，更多的还是同情，他看得出来，这丫头虽然是杀手，但内心深处的善却一直没有迷失，这一点，尤为难得。
“你……真的杀了古震？”就在墨寒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慕容雪突然抬起头来，问了这么一句。
“嗯，抱歉，剥夺了你的报仇机会。”墨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般应道。
其实他这话也算安慰，想让慕容雪会觉得轻松一点，而事实上，听了墨寒的再次确定，慕容雪却是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眼光望向面前的少年。
没错，她确实吃惊，甚至可以说是震惊，她是古震养大的，深知这位所谓“义父”的强大，凝魂劫之力，不是她所能抗衡的，至少现在远远不能，可墨寒做到了，以肉身劫修为斩杀凝魂劫将近圆满的强者，这种事迹，绝对的骇人听闻。
她虽未亲眼所见，但也能想象双方激战之精彩。
并不等待慕容雪做出回答，墨寒便是伸出手掌，掌心贴至其头顶处，手心之中，一股极寒之气便是蔓延开来，还未待少女反应过来，禁锢她修为的力量已经彻底解开了，她又恢复了往日的修为。
“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慕容雪眉头紧皱着，有些琢磨不透墨寒的心思，面带谨慎地望着含笑少年，问道:
难不成他真的打算放过自己？
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被慕容雪果断否决，若是他真的要放过自己，那抓她干嘛？多此一举。
“现在，你自由了。”
然而墨寒却是淡淡的笑了笑，收回手掌，他也知道疑心重的慕容雪很难真正相信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旋即，墨寒转过身，背对慕容雪，继续开口。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跟随我，以后的余生，我做你的亲人，第二，允许你自由，就当…没有见过吧！”
说到最后，墨寒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旋即猛然转身，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撩人般的声音缓缓传来。
“接下来，做出你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