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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黑市,就是义兴会做的。
可是,就算找到那些汽车零件又怎么样?有大把小弟愿意替周皓染顶罪,在牢里待个五、六年就出来了,还受老大褒奖,风风光光一辈子!
黄伟想要的,不是些不痛不痒,根本无法撼动周皓染根基的犯罪证据,而是致命的证据,比如说,义兴会毒品交易的地点,他们洗黑钱的方式,只有这些证据,才能令周皓染锒铛入狱,无法翻身!
「黄警官,您在听吗?」
黎荀询问的声音,令黄伟回神,他正呆呆的站在一盆紫色叶片的花卉前,之前黎荀回答了什么,他都没听见。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
黎荀的眉心微微隆起,黄伟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呢?借口说有事拜访周皓染,却在花房里闲逛,也许他只是趁着周皓染不在家,来查探情报的吧?
「哦。」黄伟轻轻搔了搔头发,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指着面前的花说:「这是什么花,很眼熟啊。」
「是紫色美人蕉,又叫蓝蕉,市区公园里就有种。」
「哦,我就说呢,好像经常看见……」黄伟盯着这盆花,托着下巴,反复地瞧。
「黄警官,」黎荀观察着他,开口道:「您要是喜欢这盆花,我可以送给您。」
「哎?」黄伟很惊讶,没想到黎荀会送花给他,反问道:「可以吗?这花不会很贵吧?」
他可不想被周皓染恶意投诉,说他受贿。
「不贵,只是普通的景观植物。」黎荀浅浅微笑,牵着周屹天的手,走到黄伟面前,说道:「您是一个人住吧,家里如果有一盆花,气氛就会很不一样哦,感觉会很温馨。」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住?」
黄伟睁大了眼睛,他是大龄单身汉,因为工作太过拼命的关系,一直找不到对象,可是,他并没有对黎荀说过吧。
「您没有戴婚戒,而且,您身上的衬衫是昨天穿过的,衬衫领尖上有一点点烟灰。」黎荀指了指,然后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抱歉,我多嘴了。」
「咦?不,没事……不过,你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都很强。」
黄伟既没有女友,又没有和父母一起居住,没人会在意他的穿着打扮,工作忙起来,也顾不上换洗衣服。
但是,他是不会穿着脏衣服就出门的,这领口的烟灰,真的只有针尖那么点大,却也能被人发现,这眼力真了不起。
「哪里,我只是刚好看到而已。」黎荀说道:「那么,您想要这盆花吗?」
「要啊,我下了,谢谢你。」黄伟毫不犹豫的说,对面前的少年深感好奇。
「不客气,我让人把花送到主屋吧。温伯会帮您包装好的。」
黎荀温婉的说,其实,也有点送客的意思。
「哦,那就麻烦你了。」
虽然明白黎荀并不喜欢他,可黄伟却一点都不生气。对着这个年龄可以当他儿子的清俊少年,他没法摆出一贯的火爆脾气。
「哥,我们可以走了吧?我该上课了。」
周屹天虽然没有插话,但一直很警惕地盯着黄伟,在外人面前,他会很乖巧的称呼黎荀为哥哥。
「哎呀,我差点忘了。」黎荀连忙说道,「那么,黄警官,我们先走了,小天他要去上柔道课了。」
「柔道课?是在河边那栋很大的柔道馆里上课吗?」黄伟追问道。
「是。」
「那我可以去参观下吗?」黄伟有些死皮赖脸的说,他想和黎荀多待上一会儿,「反正周老板还没有回来。」
「这恐怕不行,我很抱歉,因为那是小天的训练场所,不是会客室。」
花房已经观赏完毕,黎荀不想黄伟再跟着周屹天了,于是说道:「您最好是回去主屋,我想温管家已经急着在找您了。」
「既然如此,就算啦。」黄伟笑了笑,表现得很通情达理,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您慢走。」
黎荀握着周屹天的手,并没有急着去柔道馆,而是等看到黄伟沿着篱笆树一直前行,并拐了弯,确定他会遇上保镖后,才和周屹天一起离开了花房。
「喀嚓。」
等他们走远了,黄伟才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挥去头上、身上的叶片。
他对周家的每一条路都摸得一清二楚,是不可能迷路的,不过,会在花房里撞见周屹天和黎荀,是有些意外。
尤其是黎荀,昨天回去之后,黄伟就让手下调出档案,对黎荀的身世再次做了调查。
几乎和媒体上登的一样,一个才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养父母又死于汽车爆炸,他名义上的爷爷奶奶,也就是离彬的父母,拒绝接他。
不过,那时候,各大媒体的焦点都是在义兴会与他人的仇杀上,以及黎氏夫妇葬礼的隆重,警方的高度戒备等等,宛若一场「国际盛会」似的。
但是对于黎荀的介绍就十分少,到后来,还不了了之,没人关心他的去向。
从他十一岁发生了事故之后,黎荀就完全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从大家的视野里消失了。
而且,相比在国小生柔道、长跑等比赛中获奖无数的周屹天,黎荀的默默无闻,就让人很容易就忽略掉他的存在。
但是,明明是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少年,却能引起黄伟的莫大兴趣,那些年,黎荀是怎么度过的?
周皓染又为什么会养他?一个在恶人口中,晦气不祥的人。
想到这里,黄伟没办法克制住心中的好奇,还是往河边的柔道馆去了,他想再观察一下黎荀和周屹天,那边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要看了才会知道。
第十章
「哈!」
周屹天低喝一声,满头热汗,把一个年龄大他一轮的青年,死死地压在垫子上。
青年背部朝下,想要用双脚夹住周屹天的腿,好翻过身体,破坏他的「固技」。
周屹天身手十分灵活,双脚在垫子上能够自由地滑动,几次挣脱青年的绞缠。
最后,他用胳膊紧抵在青年的喉咙上,那人脸憋得通红,看起来快要窒息,不得不「砰砰!」地拍击垫子表示认输!
「少爷胜!」系着红带的日本教练,用不是很纯正的中文说道。
「嘿嘿!谢谢指教!」周屹天朝教练,以及对手鞠躬后,一蹦一跳地回观赛席上。
黎荀也直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的毛巾递给他。
「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