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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最坏的那个就在我的身边。
卫辛从亚当斯的手中挣脱出来,他甩了甩脑袋。
一根脱离组织的狗毛慢腾腾地落在了对面的酒杯里。
咔哒。
酒杯撞击桌子发出重重的声响。
卫辛甩脑袋的动作卡住了,他歪着头看向齐钧盛和雪豹。
齐钧盛一张俊脸阴暗得如同裹在雾霾中的天空。
他本来是个长相儒雅的人,脸部线条柔软但不娘气,但此时轮廓的线条看起来却很硬,就像用钢笔刻下来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硬得像铁块,一字一句冷冰冰地朝亚当斯砸过去,“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是找艾德文的话,他不在这里。”
哦,他不在啊。
闻言,卫辛蔫了吧唧地趴了下来。
“别紧张,我不是找他的,我是来请你帮忙的。”亚当斯说话的时候,视线却直勾勾地挂在雪豹的脸上。
齐钧盛眉头微皱,“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话落,齐钧盛拉着雪豹的手站了起来。
眼看两人要离开,亚当斯身边的士兵动作迅速地挡在了他俩的面前。
见状,大排档内的其他食客霍地站了起来,他们凶神恶煞地拿出枪指向亚当斯。
亚当斯却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我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想和你说,那些将军真的以为我要和他们谈盗猎组织的事,于是他们过来的时候,贴心地带了一份机密文件,里面的内容我前天看了,原来你们被盗猎组织追杀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啊。”
最后一个“啊”字的音节拉得有点长,给人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齐钧盛心头一沉。
亚当斯移开视线,毫无意外看到旁边一双充满警惕的眼神。
他对着摆出攻击姿势的雪豹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放心,不是让你们做实验体。”亚当斯将装着抑制素的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而是请你们做我们实验室的研究员,毕竟实验我们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就接近了成功,最后都功亏一篑,应该是我们的服用方式和提炼的抑制素出了问题。只要你们帮我解决了药剂的问题,你俩的事就不会泄露出去。”
卫辛趁着亚当斯不注意,悄悄地将脑袋凑过去嗅了一下瓶子,却什么味道也闻不到。
“这句话有点似曾相识。”雪豹抠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曾经有个很讨厌的家伙也是这样和我们承诺的,最后还不是被你知道了。所以说,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说话间,雪豹猝然冲向亚当斯。
“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一坨黄白色相间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了雪豹。
雪豹猝不及防看见一张呲着牙的毛脸向他扑过来,他的脑子还没做出判断,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
他的左手猛地按住挂在右手手臂上的卫辛,敏捷地向左闪躲过去。
一颗来势汹汹的子弹打在了酒瓶上。
醇香的酒味立即飘散在空气中。
等雪豹稳住身势后才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齐钧盛被五个拿着枪的男人包围住了,而齐钧盛正用力扭住一个男人的手,两人的脚边掉落一把□□。
雪豹脸色阴沉地环视了一圈。
原来在场的所有手下都倒戈了!
手下们硬着头皮和雪豹的目光对上,但过了一秒,就尴尬地将视线定在雪豹的手臂上。
雪豹抓住卫辛的手指,长出倒勾的指甲,“让齐钧盛过来,否则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亚当斯的手里还抓着狗绳,但是卫辛刚才的动作太快了,他没来得及将绳子短一些,只能看着卫辛像颗小钢弹一样冲向雪豹。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松开了狗绳。
这是一个妥协的信号。
雪豹立即将狗绳了回来。
至于手下们则从善如流地放下了枪。
齐钧盛推开被自己抓住的男人,他回到雪豹的身边,然后背靠着对方。
一直保持警惕的雪豹,感受着后背传来的体温,这才缓缓开口道,“旺财,你可别怪我。谁让你刚才想要冲过来咬我。虽然同为伴生兽,我也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是出于本能。”
啊呸!什么本能,刚才明明是系统那个小婊砸强迫我的。
卫辛在心里腹诽。
系统……
“但是你看看你自己,他为了恢复你的神力,都喂你吃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药啊,才一个多月没见,你的身子都快要肿成一个球了!”雪豹说得那是一个痛心疾首,“不但脸变丑了,连屁股都大一圈了。”
肿你妹!
老子这是膘!
没听过好女一身膘,好男一身毛吗!
老子这一身有膘又有毛的,变成人的话绝壁帅你一脸!
卫辛汪汪地一阵咆哮,圆滚滚的身子扭来扭去。
早知道刚才就不把嘴闭上了,就应该咬死你丫的!
雪豹趁机将卫辛从手臂上扒下来,换了个掐脖子的姿势。
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卫辛的狗毛里,一根指甲带着勾的手指停在了卫辛的嘴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卫辛乖乖地认怂了。
“亚当斯,叫你的手下让开。”雪豹大声说道。
亚当斯盯着他俩,脸上结满了冰霜。
夕阳快要沉入地面了。
夜色开始吞没天光。
虽然远处还残留着几片被霞光晕染的云朵,但它们就像是被风撕下的花瓣一样,只是在静默中等待枯萎。
亚当斯久久没有说话。
雪豹没有继续等待下去。
他扭头和齐钧盛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往外走。
那些挡在他们前面的人一脸忌惮地后退,却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
“滚开!”雪豹捏紧了卫辛的脖子,“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动手。”
妈的,真的要断气了!
卫辛用爪子扒拉着自己的脖子,小短腿使劲蹬了好几下。
“那就杀死它好了。”亚当斯突然开口道。
什么?!
卫辛心头一凛。
雪豹似乎也没想到亚当斯会这么说,他顿了一下,才和齐钧盛一起看向亚当斯,满脸“你在说谎”的表情。
亚当斯的目光直直落在卫辛的身上,他竖起了两根手指,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胜利的手势,反而是屈辱的意思,“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艾德文抢走了它,想用它来威胁我放弃继承人的身份,第二次,就是你们利用它,逼我把你们放走。这种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威胁的感觉真的太讨厌了!”
“我受够了这种被束缚的感觉,更何况它已经没有神力了,我不想要一个只能被我保护的废物。被移植的树木想要长得茂盛,就要割掉多余的枝干,而我,作为这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