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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吃午饭,于是对董昀说:“boss,我还没吃午饭,请一个小时的假,没问题吧。”
董昀皱起眉:“你怎么不早说?”
按理说瑶姬是为了忙公事才会耽搁到现在,一般的老板不外是赞赏一番自家员工,有大方的还要自己掏钱请瑶姬吃饭,偏偏董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出的话也很不中听,俊脸上寒霜遍布,倒好像瑶姬不是为了事务所鞠躬尽瘁,而是要找借口出去偷懒。
瑶姬早了解董昀的性格了,闻言也不生气,而是笑盈盈的说:“批假还是不批?”
董昀也不回答她,一边朝办公室走一边说:“你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家。”
这么说自己能休息一整个下午了?瑶姬笑着摇了摇头,就知道这家伙会这么说。她跟着董昀走进办公室,想了想还是婉拒道:“不用了,地铁站也不远。”
董昀自顾自地拿了车钥匙,刚迈步往前走,突然脚下一软,瑶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摇晃了两下强自支撑,还是歪倒了下去。
“董昀!”瑶姬连忙冲过去扶住他,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董昀身上冷得厉害,他那张看起来极冷的脸,其实是因为病态所以才煞白煞白的,“你发烧了?”烧得都在发抖了,难怪顶着酷暑还能穿这么多件衣服。
董昀挣扎着想站起来:“,今天早上量的。”
瑶姬听了,简直要气个半死:“都烧成这样了你还来上班,不要命了?!”
董昀看了她一眼:“是你让我半小时之内赶来的。”
“……”瑶姬一时语塞,半晌才说,“你几时这么听我的话了?”嘴上这么埋怨着,她还是吭哧吭哧地把董昀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这家伙确实是病得厉害,一贯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强势无比,现在却只能虚弱无力地靠在瑶姬身上,瑶姬把他半拖半抱地弄到沙发上:“你先躺着,我去给你买退烧药。”说到这儿瑶姬便想了起来,“我记得你家里的有急救药的,你吃了退烧药没?”
董昀摇摇头,见瑶姬挑眉,他一脸平静地回答:“我不知道退烧药放在哪里了。”
瑶姬的眉顿时挑得更高了:“在药箱里。”
“我也不知道药箱放在哪里。”
“在客厅橱柜第四格的第一层。”
“哦,”董昀这才点头,“下次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瑶姬:“……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顶着大太阳匆匆下了楼,瑶姬先去附近的药房买了药,想了想,又买了两份粥。回去的路上撞见了小余,小余看瑶姬手里拎着药房的袋子,连忙问:“乐姐,你病了?”
“不是我,”瑶姬小心翼翼地端着那两碗粥,“是boss。”
“那怎么能辛苦你跑一趟。”小余是新来的助理实习生,这种小事按理来说都该吩咐给她做的。
瑶姬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没办法,只有她才对董昀的药物过敏情况了如指掌,也知道那家伙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进了办公室,她先倒了温水给董昀喝药,又把装着粥的碗盖取下来:“喝点吧,没加葱没加糖,加了点姜。”
“姜?”董昀的眉头立刻蹙起了。
“你现在高烧,吃点姜有好处,”瑶姬不容分说地把勺子塞进他手里,“快喝。”说完自己端起另一碗粥,轻轻吹了吹。
董昀坐在沙发上,一脸为难地看着面前的清粥,纠结了半晌,他选择拿勺子一颗颗把姜末给挑出来。
瑶姬没好气地放下碗:“算了算了,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
董昀的动作顿时一僵,停了停,他伸出勺子,又把搁在碗盖上的姜末一颗颗给放了回去。
瑶姬哭笑不得,心道这混蛋就这么怕自己这个“保姆”跑了,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没多久,退烧药的药性上来了,瑶姬看董昀昏昏沉沉的似要瞌睡过去,于是便拾了桌子,出来嘱咐几个助理都安静些,没有要紧的事就不要进去打扰董昀。
她本来是得了一下午的假,可董昀病着,自己就这么回去,总有些不放心。想到这里瑶姬便忍不住叹气,看来自己是操心操习惯了。罢了,看董昀的样子,下班了也开不了车,还得自己送他回去。
第3章报告老板3
董昀住在海市最顶级的酒店式公寓,在晚高峰的汹涌车潮中,瑶姬足足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把还昏沉着的自家老板弄到了他的家门口。
公寓大堂的前台显然很熟悉瑶姬了,每次瑶姬来了都要帮忙停车的门童笑着迎上来寒暄:“乐小姐好久没来了,董先生这是怎么了?”
瑶姬一手搂着董昀的腰,一手抓着他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吃力地半扶半抱着将他往电梯里弄:“他啊,生病了。”她见门童要来扶,连忙伸手示意不必。开玩笑,董昀的怪癖可不少,尤其讨厌陌生人的触碰。
“怎么不去医院?”门童帮忙按下楼层按钮。
瑶姬忍不住叹气,这又是董昀的另一个怪癖了讨厌医院,病得七死八活了也绝不去挂急诊。偏偏瑶姬联系他的家庭医生,那位贺医生去欧洲出差了。好在董昀吃了退烧药,体温已经没有那么高。
电梯到了二十一楼,瑶姬熟门熟路地按下开门密码,门一打开,果不其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毫无烟火气的冰冷气息。家具整洁一新,地板一尘不染,所有的物品,大到家电,小到杯子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极大的满足了强迫症的舒畅需求,就是让人丝毫感觉不出这里有人居住。
瑶姬把董昀放在主卧的kingsize大床上,拉起被子盖好,想了想,还是把他身上的西装外套给扒了下来,得这家伙清醒之后又强迫症发作郁闷一整天。
把一切都安顿好了,她这才觉得肩膀也疼,胳膊也软,拖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折腾了这么久,瑶姬又穿着高跟鞋,感觉自己的脚踝都要断了。正打算稍微歇一会儿就回家,床上的男人含含糊糊地呢喃:“水……要水……”
“唉,”瑶姬忍不住叹气,“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嘴上说着,还是任劳任怨地站起来去给董昀倒水。只是董昀神志不清,水杯放到他唇边了他也不知道喝,瑶姬只好捏住他的下巴,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往里喂,折腾了半天才喂了半杯水进去。伸手一摸男人的额头,还是热的,再一看他双颊上晕着的病态红晕,瑶姬到底是敌不过自己的一颗“保姆”心,在董昀家住了下来。
她并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留宿,自从瑶姬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