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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亲故,甚至一味只知索取的公主病,就是要吓吓才会好!温日鸥半点不同情。
看程叶叶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温日鸥真的准备拿上钥匙就走,叶檀心疼、舍不得了。莫说之后,就是在家里没出事之前,程叶叶都是叶檀捧在手心长起来的,他还记得叶叶小的时候他给她挑最美的裙子、给她梳头发、扎辫子,然后把叶子状的发卡给她戴在头上,拉着她的小手陪她过家家、玩娃娃;等家里出事了,两个人躲在空旷的大屋里,外面是“咚咚咚”的催债砸门声,他们就互相抱着蜷缩在角落里哭;再后来他卖身得了钱,送叶叶去读书,那时候叶叶还不知道他是当了男妓,每到放假的时候,她都会叫他出来一起吃冰、逛街,还把他介绍给她的同学,说他是世界上最帅最疼人的哥哥,偶尔他没有时间,她还撒娇说他是不是不疼她了,生日也会亲手做贺卡和蛋糕……往事一幕幕,虽然后来叶叶因为知道了真相而开始疏远、厌弃他,但叶檀也从来只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至少没好到让叶叶满意。他也知道他让叶叶丢脸了,甚至让程家蒙羞,所以他一直也没怪过程叶叶什么,一切的一切,他只怪命运弄人。那是他的小公主啊,从小到大,数十年一直护着顾着、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他怎么忍心她哭泣、害怕?他那些年,不就是为了让叶叶过的无忧,才把自己卖了的吗?他不需要她多懂事,比起看遍世间肮脏事,他倒更希望叶叶单纯天真,哪怕骄纵跋扈!
所以叶檀没有跟着温日鸥往外走,反而双手抱住温日鸥的腰,阻住温日鸥的行动,“把……钥匙,还给叶叶吧!”
温日鸥深吸一口气,挑眉以对。这叶檀,他在帮他教训人,结果他给他拖后腿?
“不……不是那么算的。”虽然惊惧得内心止不住地颤抖,连话都说得磕磕巴巴,但叶檀还是反驳了温日鸥,为了程叶叶,“我是家里的男孩子,家里的债本来就应该我来还。叶叶这些年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求学生活也不容易,你,你把钥匙还给叶叶吧!”
宠物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或请求,却不得反驳主人已经做下的决定,或对主人说“不”,这是他们都知道的规矩,而一旦宠物违反了这一条规定,主人有权选择责罚或遗弃宠物。而叶檀,现在居然反驳他?为了程叶叶,甘愿冒着可能失去他的危险?
温日鸥眯起眼睛看了叶檀半晌,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而是问了一句似乎不相干的话,“她在你心里比我重要?”
其实无论叶檀回答什么,温日鸥也不会把叶檀怎么样,他只是单纯的疑问而已。但他这一句话可把原本就忐忑着的叶檀吓坏了!
他是让他选择吗?可是,一样重要的,一样都是他不能失去的存在!心慌恐惧之下,叶檀想也没想的直接就在温日鸥的脚边跪了下去。
叶檀这一跪,可惊到了另两个人。程叶叶是没想到他哥能为了她下跪,当时吓得连哭声都了,只傻傻地瞪着眼、捣着嘴看;而温日鸥是没想到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叶檀惊惧至此,但他到底反应快些,当下用脚一垫,同时伸手,没等叶檀的膝盖挨着地呢,他已经将人揽回了他的怀里。
叶檀却以为温日鸥这是否了他的请求,当下眼泪就下来了。
“傻瓜,哭什么?”叶檀一哭,温日鸥就只能投降的,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泪,却独独不能不在乎叶檀的。一边说着,温日鸥一边伸手给叶檀抹眼泪。
“主……”叶檀才要开口,已经让温日鸥一指点住了嘴唇,那句“主人”最终也没真的出口。
“唉!你啊!”温日鸥伸手揉了揉叶檀的脑袋。这人怎么就是不懂?他们之间是因为叶檀被训出了m体质,他才陪着他玩sm的,sm可以是他们的房内乐趣,却不需要跪给任何人看,他虽然背熟了各项规则,但又怎么可能当真拿那些个宠物条款来苛责叶檀真心在意的事,逼他做选择?
温日鸥回身,将手里的钥匙扔回到程叶叶的脚边,“你好自为之吧!”
叶檀看懂了温日鸥眼里的深情和无奈,知道自己误会了温日鸥后不由俏脸一红,但该说的话,他还是想跟程叶叶说。于是叶檀用手背一抹眼泪,给了温日鸥一个笑脸后,便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钥匙,亲手放进还坐在地上的程叶叶手里,“叶叶,你……你温大哥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他故意吓你的。你要是还想恨我,就恨吧,确实是我丢了爸爸的脸,也,让你怎么多年委屈了。以后,你一定要多疼自己一点,让自己更快乐。至于我,我和你温大哥结婚以后,可能就不能常来看你了,但我还是会定期给你打电话的,你若不想接,就不接吧!一切还和原来一样就好。”叶檀说完想说的就站了起来,最后再看了程叶叶一眼,便对温日鸥道,“走吧!”
温日鸥点点头,揽过叶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程叶叶的家门。
看着叶檀被温日鸥揽在怀里的瘦弱背影,程叶叶多想叫一声多年没叫过的“哥”,可就是因为太多年没叫过了,所以她最终也没叫出口。直到温日鸥和叶檀出门,房门再次关起,程叶叶才抱着双腿又嚎啕了起来。
第21章
回到车里,叶檀两手捧着温日鸥因捶墙而伤到红肿的手,不由自主又开始掉眼泪。
“又哭什么?”温日鸥记得顾风说过,从前的叶檀是很爱哭而且很能哭的,像水做的似的,可是这些年,总共温日鸥也没见叶檀哭过几回。这可倒好,一会儿功夫哭两次了,他总算见识了顾风所谓的能哭是什么意思。
“你一个做医生的,手伤成这样……”
其实温日鸥刚刚是悠着劲儿捶的,就算心里不痛快,他又哪能真的拿自己的手开玩笑,只是他是不会告诉叶檀的。况且他心里还有气,“这时候才知道心疼我?刚才可都心疼别人来着。”
叶檀有些傻眼,也顾不上哭了。这些年从来见温日鸥都是笑笑的,何曾见他有过别的表情?虽然这几个月已经有些不一样了,也有时而严厉、时而震怒的时候,但撒娇使小性儿?这简直让叶檀想都没想过。温日鸥一直表现的都过于成熟了,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叶檀哪儿见过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一时之间,叶檀竟也不知道怎么哄了。“我没有,你……你要不吓她,我也不会给她求情的。”
“我没吓她!”温日鸥却突然一本正经道。
“你没吓她?”叶檀有点不明白了,难道……
“是,我没吓她,我是真的那么想,也真的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温日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