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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年桎梏的感觉美妙得有些过分,他走路都有些飘了,出来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待伞。倾盆大雨持续不觉。一摸手机,打车软件上显示方圆数公里内都没有能为他匹配到的车辆。
薛眠:“……”
这个时候回去借把伞是不是不太酷?
他正纠结,有人朝他喂了一声。薛眠顺着声源看过去,他才注意到路灯下站了个人。那人坐在一辆自行车上,长腿靠着地。神奇的是,漫天的雨水都没能淋湿那人的发梢,雨似乎都刻意避开了这个人。就像沿着他的身体轮廓有一个看不见的透明屏障。
“对不起啦,”席禹坏坏地笑了一下:“我比较穷,只有自行车,薛先生要上我的车吗?”
薛眠走过去:“骑这个回去是不是要骑到天亮?”
席禹:“大概?”
薛眠:“还可以看日出,不错。”
见他真的打算上车,席禹笑着摇摇头从车上下来:“这个太慢了,我们换一个交通工具。”
他背对着薛眠半蹲下来:“手伸出来抱住我。”
薛眠:“?”
席禹:“我带你飞啊。”
薛眠:“不管车了吗?”
席禹:“停在那儿的共享单车,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薛眠:“……”
席禹回过头看他:“薛先生不上来吗?二十分钟送你回家,物美价廉。”
薛眠靠近了席禹,他伸出手环住他。一贴近席禹雨水似乎也懂得避开薛眠了。席禹得了便宜不忘卖乖:“这么轻易就伸出手,你一定喜欢我。”
薛眠没理他。
“抱紧了,可能有一点吓人。”
席禹话音落下后跳了跳,薛眠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观察他的动作。想不到下一个瞬间他眼前的画面急速上升,连天空都仿佛触手刻及。而后他和席禹又急速下坠。席禹踩着树、房顶、甚至是路灯快速前行,薛眠感觉自己就像在坐云霄飞车。
席禹落地时悄无声息,明明应该有巨大的作用力,可即使看起来脆弱的枝桠也没因他的动作受损。席禹的动作比起飞更像是大跨度的、不可思议的跳跃,但当空气急速流过薛眠的耳廓时,那种感觉真的和飞无异。
如果有人看见这种堪比电影特效的场景一定会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所幸黑夜成了最好的掩盖。
“有件事要告诉你,”席禹说:“你认不认识褚辞?”
薛眠:“我经纪人?”
席禹:“不是瓷器的瓷,舌辛辞。”
薛眠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他把头凑近席禹的肩膀,移动时发丝扫过席禹的侧脸。席禹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搞得心猿意马,席禹吓唬他:“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刚才没听见你说的什么,你再说一次?”
“算了,”席禹道:“现在还不确定,等我查清楚再告诉你。”
“好吧。”薛眠漫不经心地答应下来,想起刚才席禹的威胁,薛眠伸出手摸了一下对方的耳朵尖:“我乱动了,你要扔我下去吗?”
“……”
“席禹,”薛眠惊讶地看着对方的耳尖一点点变红,最终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你不是吧,这么容易害羞?”
“……”
大洋彼岸。
将手头的作业完成后宫朗向导师发送了邮件。时间不早,他正准备关电脑睡觉,一封新的邮件发送到了他的邮箱里。
宫朗瞟了一眼,来件人令他原本放在关闭键上的手指一滞。他双击了那封邮件。
【您好,宫先生:
根据我们的调查,二十一年前宫家投资了一项生物实验,宫礼先生的腿似乎是在生物实验中受伤的。与此实验相关的资料被刻意销毁了,我们不能为您提供更多信息。】
宫朗往下拉了拉,确定这封邮件真的只有这么短他打字道:【薛家或韩家,查查跟这个实验有没有关系】。
等了半天都等不来回复,宫朗关了电脑走向卫生间。从下飞机后宫朗便在找寻宫礼不惜将他麻醉送出国的原因。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不对劲。宫礼的态度比起保护他这个继承人更像是在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就算不提小叔的异况,在宫朗的印象中韩易延也并非善类,哪怕薛眠那只小狐狸撩人有两下子,韩易延轻轻松松被他勾到手也实属反常。
小叔原本并不在乎薛眠会不会被他标记,之所以态度转变是从韩易延那一通电话开始的。韩易延用来威胁他的筹码是人工岛,即使人工岛是个举足轻重的项目,但小叔把他麻醉扔出国这个项目基本就废了,也就是说,真正让小叔忌惮的并不是人工岛,而是韩易延本身。
姓席的医生同样是一个突破点,可调查人却告诉宫朗那是一个假身份,那位席医生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无奈之下宫朗只能选择调查小叔与韩易延是否存在着某种关系,可将近一个月什么都查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转换思路将问题放到宫家本身,查宫家对宫朗来说是最容易的,今晚的回信也证明他这次终于猜对了,即使已知信息甚少他也摸到了真相的边缘。他依稀记得小叔的腿是在他七八岁时突然废掉的,当时他还问过宫礼原因,宫礼笑眯眯地告诉他自己是吃了不该吃的药。
那种“药”会不会就是生物实验的产品之一?如果是,那么席医生、小叔、薛眠、韩易延……甚至可能更多他知道的人都跟实验脱不了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小陆哥的流氓人设要挂不住了
第33章眠于花下13
到公寓楼下薛眠看了看时间,十八分钟,席禹没说错,他的速度的确很快。
送他回来的beta同薛眠道别,薛眠找席禹要微信。原本以为席禹这种一看就很神秘的人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联系方式,想不到席禹说:“一会儿我加你吧。”
薛眠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微信号?”
席禹:“不止微信号,我还知道你高数重修了三年、最后毕业清考作弊过的。”
薛眠:“……”
薛眠:“你是不是暗恋我?”连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黑历史都能让这臭小子扒出来。
席禹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笑了一下。席禹笑起来时左眼会习惯性地稍稍眯起,这个小习惯有些眼熟,薛眠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席禹的声音打断了薛眠的思绪:“我走了,早点休息。”
对方倒是走得潇洒,话摞下后就转身离开。薛眠看了一会儿席禹的背影,路灯下的人影无端和两年前毕业典礼上的另一个人重合。
他想起来了。
陆嘉阳笑的时候,左眼也会微微眯起来。
到家后薛眠洗完澡,他擦了一会儿头发,打开空调薛眠把毛巾扔在沙发上。他倒了杯水喝下去,犹豫再三,他在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