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容卿很美味。借题发挥
云倾挽有些慌了,可内心深处,却又渴望着他。
矛盾的情绪交织着,蓬勃的感情和理智之间相互冲击,让一瞬间变得紧张无措又心如乱麻。
司徒霆看着身下有些怔忪的少年,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角眉心,一路滑向她精致可爱的锁骨和漂亮的双肩,但终究止于微微凸i起的下方,抬眸笑,“容卿如同软玉,在男子当中,真是别具一格。”
云倾挽蓦地回过神来,迅速拉了拉衣衫,脸颊通红,嘴硬道,“那……那又如何!”
他笑,幽邃眼眸中,满是揶揄与深情,恍若阑珊夜色,嗓音醇冽,“不如何。”
顿了顿,在她嘴角轻啄一口,暧昧道,“本王等你做好准备。”
“……睡……睡觉吧!”她脸红心慌,转身紧紧裹住自己,“本公子困了。”
他笑的满目潋滟,侧身躺下,伸手将她拥在了怀中。
情不自禁,在她光洁的肩头轻咬一口。
云倾挽整个人都好似被电了一下,霎时僵住。
他在耳边轻笑,“容卿很美味。”
云倾挽脑子都僵了一下,索性装死,一声不吭。
他只是笑,脸贴在她颈窝里,闭上了眼睛,唇瓣始终紧贴着她……好似一个永不停歇的吻。
云倾挽感觉心里好似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撩拨,但外面风雨阵阵,却又让她觉得他的怀抱令人安宁踏实。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次日,他依旧起来的很早。
司徒霆不舍的牵着她的手,“可以不走吗?”
他还没抱够啊!
“本公子也不想,可是眼下局势紧张,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她笑了笑,压下心中不舍,道,“再说,咱们来日方长,王爷何须急在这一时半刻?”
司徒霆噎了一下,叹息,“说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本王才不要什么那金风玉露,朝朝暮暮才是真。”
云倾挽抿唇笑,眼睛都弯了起来,“王爷的心意本公子记下了,咱们三天之后再会。”
说着,翻窗离去。
那白色身影如同惊鸿,明明素净,却仿佛有光。
窗外雨潺潺,司徒霆的心也跟着融入了那雨幕里。
但是,容卿来过,他的心就踏实了许多。
他不信云倾挽,但是他信容卿。
或者说,他不乐意让云倾挽骗,但是乐意让容卿忽悠。
云倾挽回到自己屋里时,天还没有亮。
她换掉了衣服,收好之后回到床上继续睡,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外面传来了很轻的敲门声,连翘低声道,“主子,你起来了吗?奴婢送些吃的进来。”
“好。”她含糊的应着,等人进来这才稍微醒一些,道,“什么时候了?”
“还没到中午,早朝刚刚结束。”连翘关上门笑着,显然,她是有事才找进来的。
云倾挽起身来,掬了把清水洗了洗脸,这才问,“宫里传来消息了?”
“嗯,前天早朝结束之后,司徒明刚出来就又进宫去了,”连翘说到这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愤愤然道,“说起来,那司徒明可真不是个东西!
他竟然进宫跟皇上说,他去相府不是为了云倾染,而是为了主子你。
还说什么,他在主子你还没有失踪的时候,就已经和你约定好了,长大了要娶你,而今你回来了,他自然要去看看……真是不要脸!”
云倾挽也愣了一下,戏谑的道,“在我还没失踪的时候?”
而后,噗嗤冷笑,“那他可真是神人!
我失踪的那年,才七岁。在那之前,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还约好了娶我,脑子被门夹扁了吧?”
连翘气的不行,道,“可不是!
这理由虽然拙劣,但也在众人面前演出了一种痴情相,弄的好像最后是主子负了他似的!
竟然还有人为他求情,说他也不过是一腔痴情错付,简直笑死奴婢了!”
“皇上怎么说?”云倾挽淡淡的问。
旁人怎么看,如今的云倾挽早就不介意了。
对于所谓的“大众”,她心里有些成见,一个字:蠢!
如若不然,前世他们怎么会相信是她毒杀了皇帝?
这样的一群人,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她要是和他们计较,岂不是一样蠢?
这件事情,只要看关键人物的态度就可以了。
说到皇帝这里,连翘情绪这才缓和了一些,道,“皇上被气得不行,说他敢惦记弟妹,不顾伦常,不顾圣旨,所以,罚他在外面跪着,从前天中午到现在,都没让起来!”
“这么大的雨还跪着?”云倾挽闻言,终于有些意外。
如此看来,皇上真的是发了很大的火。
连翘开心道,“可不,丽妃都去求了好多次,皇上闭门不出,见都不见。”
“这就奇怪了,”云倾挽闻言微微眯眼,“昨日傍晚我见元公公时,元公公竟然对此事只字未提,还说皇上这几天好多了……”
她思忖了一阵子,忽而笑,“司徒明跪在大雨当中,皇上却还好多了……
这意味着,皇上是在借题发挥,他就是想要惩治司徒明,司徒明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如此看来,永巷粮庄的事情,应该让皇上察觉了一点什么。
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这么狠,并为此感到高兴。
连翘闻言,想了想之后,又有些担心,“可若是皇上一直这么生气下去,司徒明没了自由,咱们的计划恐怕就不好实施了。”
“你放心吧,皇上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儿惩罚司徒明整整二十天的。”云倾挽眼眸微微眯起来,眼底寒芒闪烁,道,“相反的,这件事情,会帮到我们。”
“这怎么说?”连翘有些听不明白。
云倾挽道,“皇上这次惩罚他这么狠,司徒明心生恨意也在情理当中。
等到时候兵符失窃,他的动机就更加明确了,到时候,皇上肯定第一个怀疑的也是他。”
连翘点点头,“说的也是。”
“相府那边有什么动静?”云倾挽话锋一转问道。
“丞相也被责问了,皇上说他治家无方,让他好好闭门思过三天,连早朝都免了,也不许任何人去看他。还叫那云倾染安分点,别再一边顶着大家闺秀典范的名头,一边行苟且之事。”
连翘说起此事难免开心,“这可真是大快人心!看丞相以后如何还到处宣扬云倾染母仪天下的事情,看云倾染以后在外面还怎么装!”
云倾挽闻言,却微微眯眼,道,“事情进展的有点太快了啊……”
是司徒霆无形中推了一把。
按照她自己的计划,还不到将相府连i根拔起的时机——
这个时机,一旦把握的不好,就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云泓做丞相这些年,门生属吏盘根错节,想要搬到这样一座大山,眼下她手上的证据还太单薄。
倒不是说这些证据不足以证明他有罪,而是,这些证据不够齐全,无法把他这一伙人一网打尽,在存在漏网之鱼的情况下,他们具有颠倒黑白扭转乾坤的能力。
云倾挽细长的指敲打着桌面,不得不慎重考虑以后的布局。
而狗急了总会跳墙的,她必须要防备。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来,问,“怜栀和眠述两人怎样了?司徒明可有派人去找他们?”
眠述和怜栀虽然被送走了,但是他们身上依旧中了蛊毒。
一旦司徒明的人找到他们,控制了他们,就会掌握她的底细。
这对于她而言,是一个很危险的因素,大意不得。
也不知道皇帝打算如何处置傅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