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9章 阴间参悟
万影圣皇在等凌寒失误,而凌寒又何尝不是呢?
混沌极雷塔可以爆发出第四档的威能,但仅仅只是相差一档,那想要绝杀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手机端
而一击之后,混沌极雷塔需要恢复整整十天时间,这足以让万影圣皇逃走,又或是等来救兵了。
所以,凌寒必须等待机会,或是创造机会,给予他爆发、绝杀的一击。
能够成帝者,哪个不是人之杰?
凌寒与万影圣皇都在等对方的失误,又在主动创造机会,但是,双方都是足够谨慎,都没有出现失误,也没有计,陷入到对方的圈套去。
凌寒不得不感叹,这自己修炼出来的大帝跟创造出来的大帝完全不同。
差别真是太大了。
之前杀真凰大帝,凌寒虽然也耗了一些手脚,但谈不如何得殚精竭虑,可面对万影圣皇,无论他如何得施为,他都是没有办法引对方钩,又或是创造出机会来。
当然了,万影圣皇也是如此,两人可以说是拼了个平手。
在战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帝想杀帝?
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凌寒终究还是把握着主动权。
一来他有一次混沌极雷塔的爆发,二来的话,万影圣皇不可能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
然而,久战之下,万影圣皇的援兵也到了。
三位绝地之主,外加七名神兽大帝。
面对这样的阵容,凌寒又怎么会恋战呢?
“万影老魔,下次再来取你的狗头!”凌寒大笑,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疾行而去。
其他大帝赶到,却已经追之不及,拥有凤翼天翔的凌寒,便是真凰大帝亦只能平起平坐罢了。
这时,万影圣皇猛地盯了七名神兽大帝。
他进入全盛状态之后,需要吸取海量的生命精华,否则的话,他只能消耗自身的精华,而那意味着他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所以,他现在需要吸收生命精华,为此,他可不惜杀死“盟友”。
于他来说,神兽大帝也谈不盟友,只能说是暂时的合作,目标是除去凌寒。
但是,一旦涉及到自身时,那当然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在脑后。
“不需要动手,我等可以提供一些生命精气给你。”七名神兽大帝同时说道。
咦?
万影圣皇有些讶然,没想到七位神兽大帝居然会如此得“大度”。
但这是他不可能拒绝的,当即张口一吸,顿时,七位神兽大帝的生命精华汹涌而出,被万影圣皇吸收。
一会之后,万影圣皇停了下来,明明吸收了大量的生命精气,可他的身材却反倒变得枯瘦起来,身形再次被黑雾包裹,难见分毫。
“谢了。”他淡淡说道。
“呵呵,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不用言谢。”毕方大帝说道,“现在的问题,那小子变得越来越强了,要如何才能将之铲除?”
这让四名绝地之主都是沉默,凌寒此时已经拥有大帝之力,想要找到他不容易,而想要留下他更难。
圣人想杀圣人都难,更何况是大帝要杀大帝了。
而且,除了远古时期,天下间何曾有两名大帝同时在世的?
强如大帝又如何,完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
凌寒绕了一圈,并没有回四原星。
现在对于四原星最最安全的做法,是他尽量远离。
绝地之主、神兽大帝的目标是他,也只会花大力气来搜索他,所以,只要他不回四原星,那四原星是安全的。
他继续复苏太阳,扫荡阴魂。
阳间,正在慢慢恢复。
毕竟这本是阳间的世界,有天地之力的主动排斥,一旦将阴魂消灭,那阳间化自然快了。
在这个过程,凌寒不断地体会着死亡规则。
死亡规则应该是属于阴间世界的,但是,凌寒却不觉得不能掌握。
因为死亡规则之,是死亡要素。
天地要素是可以掌握的,为什么规则反倒不行呢?
生的另一面是死,凌寒掌握了生命规则,其实去掌握死亡规则反倒是最最容易的。
现在的星体处于死亡状态,凌寒将之复苏,这是生命规则在起作用,但同时也让他得睹了死亡规则的一丝丝玄妙。
随着时间的不断过去,凌寒复苏的星体越来越多,对于死亡规则的理解也越来越深,但距离掌握却总是差了一些。
这是不属于阳间的规则,想要掌握当然难了,甚至理论是不可能的。
但谁让这个世界支离破碎了?
阴间大举入侵,让阳间的天地之力变得薄弱,对于凌寒的压制也小得可怜,让他拥有了这样的可能。
绝地之主他们当然不会坐视,他们不断地打开阴间通道,让大批的阴魂进入。
凌寒决定,他要再入一次阴间。
一是为了强化对于死亡规则的理解,二呢,他如果将阴魂杀个精光,那绝地之主还从哪里找阴魂来同化阳间呢?
主意打定,他立刻找了一个两界薄弱点,进入了阴间。
阴魂其实来自阳间死亡的生灵,而现在阳间的星体几乎死绝了,自然也为阴间在短时间内增添了无数的阴魂,但是,这是涸泽而渔,以后没有了阳间的供给,阴魂是死一个少一个。
凌寒在阴间穿梭着,根本不用出手,火焰翅膀扬天,什么级别的阴魂都是一碰死的份。
——阴间可以跑到阳间大杀一气,难道他不可以?
本来嘛,阴阳有序,互不干涉,现在阴间也破了规矩,他自然也不需要再遵守。
但阴间太大了,哪怕是凌寒这样的帝级实力,想要将每一寸土地都是走完,那需要的时间也漫长无。
数百年下来,凌寒在死亡规则的理解又深入了一大截,而最直观的体现是,他现在脚下铺开的已经不是金光大道了,而是漆黑无。
生的尽头是死,死的尽头却是生。
凌寒停下了脚步,突然之间,他明悟不断。
他盘坐下来,开始修炼。
他身散发出来的生命气息变得十分低微,仿佛死寂了一般。
这一坐,是九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