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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前一秒撒着娇跟郁振江他们打完招呼,目光转落到郁礼身上,轻轻娇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她前段时间被郁明空找去单独谈话过,眼下对郁礼再有任何不满也憋着不说了,只当人视如空气,叫阿姨把她给大家买的礼物拿下去放好后,大衣脱着挂在一边,在郁明空旁边的位置坐下。
“哥,你看我这身裙子好看吗?l先生设计的最新冬季款,我上周休息专门跑去国外买的,他这次的灵感好独特,裙子设计得美惨了!”
郁礼原先无意瞥了一眼郁文嫣身上的裙子觉得眼熟,听到她这么一说,抬起头看过去,刚喝进嘴里的汤差点没呛出来。
郁文嫣见郁礼在看他,狠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乡巴佬。”
郁礼的面色变了又变,他低下头手掌挡在额前,郁振江出声制止,“文嫣,注意言辞。”
郁文嫣口中的乡巴佬郁礼,万万没想到会从对方口中听到l,她满眼崇拜提及的l先生,十分不巧的,正是他。
当初闻鹤让他想个用于设计身份的艺名,那会儿他没仔细想,随后便化用了礼字的首字母l,听上去不太正经严肃,好在他只需要在背后画画,有什么事都是闻鹤出面替他解决,也因此,这个化名他用到现在,久了便懒得改了。
郁文嫣甚至起身转上几圈展示她的美,郁礼顺势看了一下此次设计的成品,心想下次有哪些细节可以改得更足。
想到郁文嫣刚才提及l的眼神,他心里有些复杂。
“美吧?”郁文嫣美滋滋地坐下,“好久没联系长封哥了,明天穿这身去找他不知道会不会惊艳到他。”
郁礼夹着菜的动作一顿,空中突然与郁明空交换了一个眼神。
郁振江这时面色不悦地开口,“文嫣,蒋长封就算了,他那天在医院已经说出那种话你还眼巴巴地去找他,你是不是”后面责备话说不出口,他又说,“咱们郁家虽然没他财大气粗、搭的背景关系深,可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名门家族,你不差可也不能太单纯,总想着他干什么,他年纪大你不少,经历过的世面比你吃的米都多。”
郁振江这些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自从上次医院里被蒋长封拒绝后,就拉不下脸让郁文嫣去贴着对方了,“这年头青年才俊多的是,你就不要去想那蒋长封了。”
老爷子神色威严,郁文嫣心中再有万般不甘也不敢吱声。看完这出戏,郁礼把太爷爷送上楼有陪了老人家一会儿便离开,才走出花园,身后有人叫他。
“郁礼”郁文嫣左右瞧着,夜色浓重,天气又冷,这会儿倒没什么人路过。她鬼鬼祟祟地跑到郁礼身侧,“你跟蒋长封走得还近吗。”
郁礼没回他,一路往外走,郁文嫣紧着在侧,“你说呀。”
“这与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要是跟他走得近,就替我说说好话啊。”
郁礼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
他止住笑意,“就在前一个小时,你讽刺我是乡巴佬,给我翻白眼。”
郁文嫣:“……”
“往前再数些日子,你让萧琴暗搞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郁文嫣往后退开两步,心虚着,腿脚微微发软,讲不出反驳的话。
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没毕业没出社会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小姑娘,性格虽然骄纵,这会儿倒因底气不足说不出话。
郁礼走近她,头稍微往侧面低下,从郁文嫣的角度看过去,竟觉得他眼神透出一丝邪的味道。
“我不欠你,所以我为什么要‘好心’的去帮你说好话呢。”
郁文嫣僵在原地没动,郁礼直接离开,他走了几步后,像是想起什么事,突然回头对她笑笑,“对了,蒋叔和我的关系确实不错,他对我很好。”
郁文嫣:“……”
他无辜眨眼,“另外还有一件事,其实你买的那件裙子,说真的,颜色不太衬你。”
郁文嫣:“……”
郁礼披着一身寒冷的夜色回去,因太爷爷变得沉重心情居然变得轻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有二更吧,来个电话那啥。
☆、想看看你
郁礼吃过药又陪黑豆嬉闹一会儿,就神不济了。
明天周末,原本他计划这两天去城西郊陪陪蒋长封,这会儿倒因低烧感冒的缘故,阻断了计划。假如他拖着这副病殃殃的身体过去看他叔,对方肯定会为他分神。
蒋长封目前工作正到紧要的关头,每天就睡前能抽出时间给他打电话,有时聊没多久,就听到对面传来轻微的酣睡声,他舍不得挂电话,经常就保持通话状态直到没电了自动关机,他想他叔,从心到身,里里外外全都想,他终于体会到他叔说的,想他想到全身发疼是什么滋味了。
十点刚过,郁礼捧着手机专心等蒋长封的来电,两分钟后,屏幕刚亮,他马上接起来,“叔~”
感冒的原因,一声叔喊得嗡嗡软软的,听起来像在跟人撒娇,蒋长封刚听得身心愉悦,仔细一想后,就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郁礼吸了一下不存在的鼻涕,“你听出来啦?一点小感冒,没事。”
郁礼能把有事说成没事的性格蒋长封显然不相信,“那跟我开视频聊一会儿,想看看你。”
郁礼倏地从床上坐起,飞奔到镜子前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觉得不够红润,稍微使劲拍打两下,才接通对方的视频请求。
郁礼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蒋长封细细打量片刻,才相信他的话。
倒是他自己,比起前几天,似乎又粗糙好些,唯独两只眼睛看到郁礼的那一刻变得异常黑亮。郁礼隔着屏幕沿蒋长封的面庞轻抚,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叔,记得好好休息。”
蒋长封哑然失笑,“心疼我?”
“嗯……”
“不碍事,叔身体底子好,等忙完回去睡两天就好。”
郁礼仍是闷闷地说不出话,太爷爷的事还压在他心上,他叔也因为工作憔悴不少,他暂时不能在对方这么忙的时候把事情告诉他,以扰他心神添乱。
他所担心的事一件件跟石头似的压着他,忧虑交加,相思泛滥,加上还在生病,无论他叔怎么说,都解不开他的愁绪。
蒋长封只好哄郁礼,十分钟后实在没辙,再僵持下去只怕又浪到睡觉的时候,计从心起,蒋长封干脆把睡衣缓慢解开,边解边盯着屏幕另一边的郁礼看,“小礼,想不想叔,想不想看看我”
郁礼余光瞥过,看到他叔正以十分慢的速度解扣子,一颗两颗,从锁骨到壮结实的胸膛,肌肉匀厚,再到……
他忙扭过头,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