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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就越是委屈,明知不该留恋这么一丁点的温情,却老也忍不住往上贴,就跟夜晚往火堆里扑腾的蛾子一样,总有一天引火烧身。
“你还是回去疼我姐吧。”季南把大衣扯下来,爬回自己的座位,“咱们什么时候断了?”
“断什么?”冯远往椅背后一靠,“姐夫舍不得你。”
季南抱着胳膊盯着车窗玻璃,抬手把雾气抹了忽而笑起来:“别吧,我一想你碰过别人就恶心。”
车里气氛又冷下来,冯远也不生气,抬手摸季南的脸:“姐夫比你大了快十岁,真没碰过别人那就是家伙有问题了。”
季南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完神情更冷:“净说些没用的。”
“哪儿没用,这不是逗你笑了吗?”冯远揉他的腮帮子,揉红了才松手,“姐夫最宝贝的就是你了,别气了。”
这么一圈甜言蜜语下来季南心软,到底还是理了冯远,又和他抱在一起亲了会儿,等雪厚得都快埋了车轮才回季宅。
他姐姐坐在客厅喝茶,看样子牌已经打完了。
“今儿赵家派人接你去了?”季南的姐姐随口一问。
季南没回答,冯远倒先开了口:“哪有这样的规矩,还没过门就把人往人家家里送。”
“这不是面子过不去吗?”
“我又不是不去接。”冯远把沾雪的外套脱了递给下人,“撞见多不痛快。”
季南见他们聊的话自己插不上嘴,就悄悄往二楼走,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姐姐叫他。
“小南,明天别去学堂,让你姐夫带你去做身新衣服,这都快嫁人了,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好……”
季南低低应了,把卧室门狠狠摔上一头扑到床上,过会儿呜呜地哭起来。
“人孩子不乐意,逼他做什么。”冯远蹙眉看着季南的房门,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都要嫁人了,就你还把他当孩子。”季南的姐姐把头上的发簪拔了,拿在手里挑剔地看,“……这门亲事推不得,季家不比几年前了,被人断了生意就是断了命门。”
“不就是个赵家?”冯远不屑地把茶碗往桌上一磕,“季家没钱我也能养着小南。”
“他还能靠你过一辈子?”季南的姐姐把发簪重又插回头上,“你现在宠着他觉得没什么,等季家真的落魄,就觉得我弟弟累赘了。”
“哪儿能。”冯远叹息着揉眉心,也不愿往深处说,起身回卧室去了。
第三章在更衣室的镜子前被姐夫撑开花穴的弟弟(镜子h)
第二天季南醒得早,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遇见冯远坐在桌前看报。
“世道乱的……”冯远对着季南招手,“坐我边上。”
季南不搭理他,隔着几个椅子坐下来。冯远见他不理自己,就搁下报纸坐到季南身边去了,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拿了个鸡蛋帮他剥蛋壳,剥完又掰碎了蘸酱油,这才递到季南嘴边喂他吃。
“都凉了。”季南咬了一口轻哼道,“不吃。”
“凉什么……”冯远尝了尝,笑着摇头,自己吃了一口见下人都不在,按住季南的后颈用嘴喂他,“姐夫喂你吃。”
“闹什么……闹……”季南把冯远狠狠推开,狼狈地擦着嘴,“就会胡闹。”
“姐夫是喜欢你这张嘴,”冯远搂着季南的腰乱摸,“看着就想亲一口,也想……”他说到这儿忽然禁了声,目光深沉了许多。
“想我帮你舔?”季南虽然年纪小,该懂的都懂,喝了口牛奶慢悠悠地说,“美得你。”
“哪儿舍得……”冯远搂着他叹息,“下面我都舍不得碰。”
“又说胡话。”季南摔了筷子,就差没把牛奶泼在冯远脸上。
“不说,不说了。”冯远连忙哄他再吃几口,“全家就我最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你最会欺负我。”季南气得饭也不吃了,起身就往门外走。
冯远拿他没办法,拎着大氅跟在他身后给人披了,叹着气开车:“把你惯坏了。”
“那就别烦我。”季南摔上车门冷笑起来,“我也乐得清闲。”
冯远把车给启动了,也没再反驳,开出院子以后忽然踩了刹车,硬是把季南拉到怀里扒掉了裤子,掌心狠狠搓着花瓣:“看把你给惯的,成天闹脾气。”
“你……你混账!”季南趴在冯远身上气得直抖。
冯远才不管他,按着季南的腰摸得满手淫水,指腹刮擦着细软的花核,时不时还用指尖拨弄一下。季南敏感,三两下就跪在冯远腿间说不出话,湿湿热热的喘息全喷在姐夫颈窝里,屁股随着他的手一翘一翘的,到底还是在车上被冯远摸高潮了。
“还是这样乖点儿好。”冯远搂着他亲了一口,把沾满爱液的手指递到唇边舔干净,嗓音瞬间哑了,“小南,你从里到外都是甜的。”
“混账……”季南坐在他腿间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抬手软绵绵地扇了冯远一巴掌。
冯远照例不恼,把人用大氅裹了放在后座上,只道:“姐夫带你去做身新衣服。”
季南哼了一声神情冷下来。这新衣服是为了婚礼赶做的,他不想嫁给赵先知,便看衣服也不顺眼,偏偏还是冯远带他去,季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只觉得姐夫是明白他的心思的,既然明白还带他去,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也是摊开来告诉他,他俩没可能。
当然本来也就没什么可能就是了。
这两日雪化,可没化干净,明晃晃的光闪得季南头疼,冯远欺负完他就不说话了,哼着曲儿开车。季南就想自己到底图个什么,跟在姐夫后面一年不到还是要嫁人的,不跟在冯远后头吧……得了,他自己又忍不住。思前想后倒像是和自己不痛快,最后只能作罢,车也开到了成衣店门口,季南不和冯远闹了,低着头走进去,随便选了几个颜色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发呆。
做衣服总是要量尺寸的,冯远盯着那根软尺看了半晌,伸手把裁缝招过来塞了些钱:“待会我帮他量。”
裁缝自然不会拒绝,把软尺递给冯远站在柜台后招呼别的客人去了。而季南钻进试衣间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正纳闷,帘子掀起来进来的却是冯远。
“你又想做什么?”季南双手插在袖笼里,声音刻意压低怕外头的人听见。
“帮你量。”冯远把软尺拉开,站在了季南身后,他们面前的镜子里模模糊糊映出两道身影。冯远比季南高一个头多,轻而易举就把他抱了个满怀,穿着马靴的脚踢踢踏踏地碰季南的脚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拿着软尺往人胸前一套,还没仔细看尺码就摇着头说不行。
“怎么不行?”季南被他勒得难受,蹙眉抱怨,“快些,喘不上气了。”
“隔着层衣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