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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泰国中一名能工巧匠早已恭候多时,拿了细长的金簪样的物什,如恶魔般逼近……
(9鲜币)元旦特典np之十九(1)
这日里一个亲兵例行趴在帐篷外,模仿着熙帝的声音吟道:“嘘……出来吧。”
那亲兵身侧的帐篷,忽然刺啦一声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钻去。
亲兵抬手一舞,挥开劈面而来的皮布,敏捷地想避开这突袭,却听得耳畔低沈又媚惑的一声婉转呻吟,不由得一个发呆,反应钝了钝,就此被那篷子中伸出的一只手擒住。
那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他拉扯到帐篷里面,飞舞的厚重皮革晃荡两下、随後又重重地垂下了,只留下黑洞洞的兵帐篷,竟是仿佛什麽都未曾发生、谁人都未曾来过一般。
那亲兵被拉扯得一个趔趄、跌落黑漆漆的帐篷之内。慌忙之间,他呵斥一声:“什麽人?”手中已施展出小擒拿手,而那紧扣手腕的手也连连翻起,与之拆得难分难解。
忽然“扑哧”一声,亲兵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橙黄的火折子如烟花绽放,一时接触光火的不适,使他只看见眼前一只手骨细长、骨肉均匀的手掌,如蝴蝶般翻飞。
不过须臾,这军中的好手亲卫已然适应灯火,抬头望去,顿时惊讶地停手道:“将军?”
对面之人也立时松开了扣着他血脉的手势,只另一只手却拿着那火折子直递过来、几乎贴近他翻飞的发丝,似乎在打量端详他的人。
那人俊俏的面庞,也随着火折子的远离而模糊起来,唯有火折子带来的阴影,在他面颊上一跳一跳。却不容亲卫错认,此人正是自己跟随数月的新任宣威将军:乔云飞。
“我认得你。你是……他的……影卫?”
亲兵大吃一惊,全然没想到,这将军竟然如此漫不经心丝毫不带敬畏地提到以“他”提起今上。不错,他正是当今圣上的影卫之一、排行十九,如今领命随军,扮作一个小小的亲兵,却没料到能在此处被认出来!
“拜见将军!”这影卫到底训练有素,寒十九虽逢此异变,却也立时单膝跪下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起来吧,不用这些虚礼。”那人轻飘飘地说道,随即回转身去,手中火折子明明灭灭、点燃油灯,然後整个帐篷内便立时温暖亮堂了起来。
寒十九应身站了起来,才发现对面的将军已坐在软椅之上,两手十分之放松地耷在扶手之上,看面色似乎微微泛红──不知怎的,寒十九只觉那点潮红,让他想起冬日里的寒梅。
不过这里并非冬日,也没有寒梅。而是昼夜温差极大、动辄风沙漫天的大戈壁。只不过,这宣威将军的帐篷之内,软榻、锦被、玉碗、纱帐、络纹暖玉方枕……竟是样样致如在宫中,各色物什井井有条地堆得小小的地方似乎十分之温暖舒适。
那男子对他道:“随意坐吧。”
十九也未推辞,拱手一躬,便真的随意盘腿坐在了地上。
男子挑起一边儿剑眉,半是诧异半是好笑:“坐在地上做什麽?那地上潮,这儿多的是椅子凳子,你随便坐便是了。”
寒十九於是一个挺身,竟然未靠手撑,复又站起来,转而坐在了最靠近的一把椅子上。这军中虽讲究纪律严明,可是上下之间却并无森严的尊卑之别,倒是比皇宫、都城中十九所见到的要简单许多,几乎也像是他们影卫营了。
将军待他坐好,微微缓了缓,眼见着脸上潮红退去许多,这才问道:“你叫什麽?”
“卑职寒十九。”
“十九……你们影卫按什麽排字号?”
“回将军……”寒十九思索一二,到底性子简单直接,更何况来时老大也吩咐过对这位将军特殊伺候,故而也并不隐瞒:“按考校所评和差事功绩来算。”
“十九……”那将军喃喃道:“那算不错的了……”
照理说这句话算是赞誉,可是寒十九浑然不觉,只直愣愣地盯着这偏头似是心不在焉的将军,丝毫不知道接话谦逊一二。同时他心中自个儿也暗自思索起来:按照昔日的规矩,以及老大所言,方才这乔将军应该是在……竟然能够……
他自觉偶尔自己玩得兴起时,也无法做到按捺住情欲与人拆招,更何况在那紧要关头,可这位乔云飞将军方才是如何做到的呢?想到此处,他回想起那招招细的招式、迅猛准确如鹰的手势,不由得又转了思路,开始回味着方才电光火石的缠斗,在脑海中一一拆解起来。
乔云飞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从何时跟来我身边的?”
寒十九也是知无不言:“三个月前。”
“唔……”乔云飞沈吟一二,脸色似乎在答案道出时好看一点儿了,口中继续又问道:“那你跟着今上多少年了?”
“卑职不知……”寒十九直愣愣地回答道。
乔云飞淡淡一笑,见对方不愿告知,也无所谓地将问话就此撂开。想到三月之前,自己还在空落无人的乔家旧宅,那时节不知多少羞耻私事,被这群躲在暗中的影卫们看去,到底还是压下心火不再想它,转而继续问询起来。
其实寒十九哪里是不想告知?只是他自记事时起,便一直是在影卫营中。少年时,便已为着皇命,接下许多差事,刀口舔血的日子,日复一日只求做好差事和活命,哪里还记得清到底过去了多少年?
(9鲜币)元旦特典np之十九(2)
乔云飞停了问话,只望着那烛火半出神地似有所思。反倒是寒十九,心中奇怪:何以乔将军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勾着头仔细回忆,忽然想起有一月,自己换差归来,被安排了个稍微闲散些的活计:暗中护卫宫中的若妃娘娘。
那日里,一向沈默寡言的若妃竟然与两位妃嫔争执起来,又怀有龙子,经不起推拉,倒是让他们一干影卫在老大的呼喝之下全都现了身。只那短短一瞬,没想到乔云飞竟然过目不忘,将他们几人的面容都记了个大概。
少时乔云飞挥手容寒十九退下,想到远在天边儿的帝王居然一干一干派了影卫过来,到底是未曾放手的。他有一种被人抓在手心、随时那手掌便要拢的不快预感,却又无计可施。久经调教的身子,离不开那些种种控制,单一样,李熙的声音便是他摆脱不了的。
如今乔云飞位居大将军王慕之下,这月余来他的宣威将军之名,在军中几乎只算个虚职。无论是操练、升调还是行军策议,无论他说什麽,都只不过适得其反而已。大约自第一日上任起,他的沈默寡言、屡屡建议,都与别人的吹嘘拍马截然不同,更有数次驳了王慕的面子,故而并不得王慕的信任。只不过乔云飞骨子里便高傲之极,这等草包他也不屑去讨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