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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眼,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还未靠近巷口,先被混着浓重血腥气的信息素吓得一个踉跄。
“小棠……我的小棠……”alpha从牙缝里挤出几声呼唤,跌跌撞撞地向着远处的血泊跑,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所有的景象像是裹着层血色的膜。
白小棠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半个身子被雪遮挡,就剩后颈还在流血。
“小棠……”常衡跪在雪地里把他猛地抱起,继而被omega冰凉的身子吓得语无伦次,“白小棠,你别吓我!”
omega难得没有反驳,苍白的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呼吸都浅得像是随时会消失似的。
“白小棠,你要是敢死……”常衡双眼弥漫起血丝,咬牙把人抱起来往车边跑,“老子就陪你一起去死。”
失血过多的omega没有回应,只靠本能贴在了常衡温暖的怀里。
第三十二章最闹腾的omega
常衡铁青着脸把omega送去了医院,染了满衣袖的鲜血,把医生都给吓住了。
“救他。”alpha把医生拽到身前,冷冷地笑,“救不活,我就一枪崩了自己下去陪他。”
医生吓得瑟瑟发抖,又见白小棠鼻息微弱,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要不行了,连慢喊人把他推进了手术室。
常衡在紧闭的门前一动不动地站着,手里攥着鲜血淋漓的外套,眼前似乎又出现失去生息的omega昏迷前还握着自己衣角的画面。
世界一下子静得可怕,喧闹又在某一瞬间突然砸在了alpha的耳畔。
“常……常衡……”病房里传来白小棠嘶哑的尖叫,“我要常衡!”
alpha本能地扑过去砸门:“你们在做什么?”
手术室里很快钻出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医生:“你的omega腺体受伤,刚刚在手术的时候发情了,但是缝合前是不能用抑制剂的,否则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那……那麻药呢?”常衡听得心惊肉跳,“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
“用了,可是omega在发情的时候你也知道情况。”医生苦笑着转身往屋里走,“没痛感也不会安稳的。”
常衡不可置信地看着病房的门在自己面前合拢,白小棠的尖叫稍微微弱了一瞬,继而像炸弹似的在他耳膜边炸响,“砰”的一声把alpha惊得跌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常衡……”白小棠叫得凄惨,发情期的omega得不到alpha的信息素痛不欲生,嗓音里满满都是哽咽,可常衡了解白小棠,他在外人面前是不会掉眼泪的。
常衡!
常衡你在哪儿?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常衡……
白小棠的惨叫持续了大半夜,医生怕alpha失去理智,出来看过好几次,常衡一直面无表情地坐着,倒让他们省了不少心。
其实常衡哪里会平静?无非是怕医生在此刻分神照顾自己,白小棠会受更多的苦罢了,便极力忍耐,直到看见常久时,才哑着嗓子苦笑起来。
“哥。”
常久拍了拍常衡的肩没说话。
“哥,他叫了我一晚上。”alpha用手捂住眼睛轻声说,“就隔着一扇门,我都不能抱抱他,小棠一定恨死我了。”
“不会的。”常久坐在他身侧摇头,“他是你的omega。”
“真的不会吗?”常衡茫然地望着他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怕他不……”
“常衡,你是我的弟弟。”常久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就算白小棠醒过来恨你,你也要像个alpha那样把他带回家。”
常衡闻言咬牙点头,继而再一次颓然叹息:“可是哥,小棠一定会觉得是我抛弃了他,他腺体受伤发情期又提前,那么痛苦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怎么可能还肯跟我回家?”
常久瞪了常衡一眼:“发情期的omega见了alpha还怎么手术?你进去才是真的不爱他。”
“小棠是被亲人抛弃过一次的人,”常衡心知他哥说得有理,但心口的痛楚却愈发厉害,“他曾经说过这辈子就信我一个,可我呢?我让他受伤,我还让他在最痛苦的时候独自面对,换了谁,都得恨啊……”
“那就自己想办法把这些恨消磨掉。”常久沉吟许久,起身替常衡擦了擦沾满血水的枪,“你只要记住白小棠需要你就够了。”
“他需要我……”常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抬头对着他哥疲惫地笑笑,“谢谢哥。”
“没事儿。”常衡脸上也浮现了点生硬的笑意,“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常衡把他哥送走,再一次回到病房门前的时候目光坚定了很多。
常久说得没错白小棠爱他,需要他,离不开他,即使因为发情期的分离会排斥alpha,常衡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回到他身边的机会。
因为常衡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爱白小棠。
晨曦散去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们疲惫地走出来告诉常衡omega的情况。白小棠后颈的伤口虽然深但不致命,只是腺体已经被破坏,未痊愈之前白小棠会有不同程度的认知障碍。
简而言之就是omega很可能认不出常衡了。
alpha听到前一句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后一句话就让他如遭雷击。
“什么意思?”常衡攥着医生的衣领低呵,“他不认识我了?”
“也不是不认识。”医生拂开alpha的手向病房里瞄了一眼,“你小声点,他刚睡着。”继而拉着常衡走到走廊里继续道,“他腺体受伤,发情期时你又不在身旁,这种情况下出现认知障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要慢慢来,不能逼他,以后会恢复的。”
“慢慢来……”常衡喃喃自语,“不逼他……”
“你等他醒了再进去吧。”医生见他平静下来就走了,而alpha坐回到病房前的长椅上,盯着半开的门愣神。
白小棠露出被角的脚丫被光照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常衡想去帮他塞一塞又怕自己身上的信息素会刺激到omega,只得求着护士帮忙,却又忍不住轻声提醒:“轻点……轻点!”
好在白小棠疲力竭,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睡到傍晚才含含糊糊地喊渴。
常衡闻言鼻子一酸,他的omega连嗓子都坏了,声音嘶嘶哑哑的,以后怕是连戏都唱不了了。
护士给白小棠端去水,omega悄声道了谢,再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常衡再也忍不住,扑进去颤颤巍巍地喊:“小棠!”
白小棠把水杯放在桌边一声不吭地低下头,抱着膝盖蜷缩到了床角。
那是防御的姿势,omega疏离的神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