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3章 结为同盟?
其实之前接到张家良的电话,鲁萍猜测张家良此次是要权来了,人事权,这是鲁萍很忌讳的,但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张家良不过是想让自己支持他的那份“初案”,这不过分!
鲁萍暗松了一口气,张家良提出的“笨办法”是好事,这样的好事恰好迎合了鲁萍那种不过激的姓格,其实现在的鲁萍对边南已经没有了很大的野心,或者说这份野心已经在两年的时间里被磨平,现在她要的,恰恰是稳定,而张家良放弃政绩、放弃经济,全身心的来维稳,这恰恰是她需要的!
央对边南的政策恰恰体现出一点,是次也并未人认识到边南之所以难以驾驭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先换省委书记,再换掉省长,这都是央对边南试探性的操作,甚至很多人都错误的认为,边南矛盾的根源是经济发展还没到位,是因为经济与发达省份之间的差距拉大而造成的,诚然,边南的问题集爆发在经济出现问题的时候,如红花镇膏矿的塌陷,是政府的过度开采导致的;如青山化工的爆炸,也生产操作不当,这些事故都出现在经济的发展,但这并不意味着,边南的问题是经济问题,经济好了,会一俊遮百丑,边南会好起来。手机端
其实张家良看得很清楚,边南出现问题,是因为多年来发展过程日积月累的矛盾所致,这么多年一直在内斗,内斗的同时又互相妥协,而最终达成了利益的均衡,却忽视了社会群体的作用,只兼顾了几大群体。正因为经济出现了问题,各派系的势力变本加厉的来行使他们拥有所谓的“特权”,而这种行为让本来遭遇了经济危机的冲击普通民众处境更加艰难,这两方面用力,终于破了平衡点,导致了边南省的难局,所以说,张家良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个《初案》是非常及时的,也是鲁萍不得不支持的。
其实鲁萍在与张家良沟通之前,已经对省政府党委会议有所了解,她心也知道这事自己没有退路,只有支持,不同的是自己支持到什么力度的问题,只要是不触及她的底线,她都可以去做,但是通过交流她发现自己的心思白费了,因为张家良并没向她伸手要任何特权,其实张家良如果真的伸手要部分人事权,鲁萍是可以适当的作出让步,可结果却是张家良丝毫没有伸手的意思,这反倒是让她感到有些亏欠。
正是在这种微妙的心态下,鲁萍才开始把话题说到了茶,看她那热乎劲,倒像是在没话找话说,是在活跃气氛,是在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一些,面对鲁萍如此态度,张家良依旧是不紧不慢,好整以暇。这一来,鲁萍心真疑惑了,她是看出来了,张家良还真不是在欲擒故纵,是他压根儿没有想过向自己伸手吗?一念及此,她面更见热情,觉得张家良还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不堪,至少张家良来边南这几个月以来的表现,还是让她不很反感的。
尤其是华夏国最年少轻狂的最年轻省长,能够做出迎合自己的态度,这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在这样的前提下,在二人刻意的经营和维护下,办公室的气氛越来越融洽,两人谈笑风生,俨然成了多年老友在品茶叙旧,办公室时而响起两人爽朗的笑声,而鲁萍的秘书高进在外面听到屋里的情形,心大感怪,又有些凌乱,她给鲁萍做了两年的秘书,又何曾见过鲁萍如此爽朗的笑过?
鲁萍是女流,虽然年轻,却极具城府和极具威严,平常走到哪里都是一副严肃的神情,高进身为鲁萍最近的人,很多次都听到过鲁萍的笑声,但那种笑容里面更多的是客套与虚与委蛇的迎合。而张家良来到边南之后,鲁萍也是一直在坐观,包括别人对张家良使绊子,她都是佯装看不到,为此高进也曾为张家良担心过,但是这次交流,显然很是和谐,两人的心情都很愉悦,显然效果不错。
鲁萍在笑,的确,她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笑过,在谈完了重头戏以后,她又和张家良随便交换了一些意见,她竟然发现,两人在边南的很多问题意见竟然不谋而合,这让鲁萍惊讶的同时,心情的确大好,现在她一个人独撑边南,苦苦支撑,终于有人能够理解到自己的苦楚了,而眼前这个自己亲自提名并最终来到边南与自己搭班子的,让自己极为忌惮的人,让自己重新看到了希望。但是同时,随着两人意见交换的深入,张家良依旧是不咸不淡,好整以暇,这反倒让她心憋得有些难受了,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道:“家良同志,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初来边南,有很多工作可能做起来还不能完全的得心应手,另外,可能还需要一些配合和帮助,你可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表个态,对你的要求,我有条件要解决,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给你解决好……!”
瞅了鲁萍一眼,神色不变,张家良习惯性的掏出一颗烟却并未点燃,只是习惯性的放在手,摇摇头道:“有书记这句话我放心了,不瞒书记说,目前我还真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惊动您的,当然,暂时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等真需要书记大力支持我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客气。尤其是边南的事情,有些时候我们不能够按照传统的思路,走固定的套路,有时候可能还需要变通,当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暂时一切都还不好说,不好说,呵呵……!”
鲁萍眼睛一眯不说话了,张家良的拒绝让他吃惊,但是后面的话他却不爱听,说到变通,他会想到张家良的惊人举动,那是兵行险招,走的是歪路子,对这些东西鲁萍是不感冒的,但是这样的气氛下,他想这个问题对张家良的意见提出质疑又不恰当,于是只有干脆的不说话,把这茬话此揭过了。